左容赢心痛得,声音都在打颤,拔下腰上的刀,要斩断林青禾身上的铁链子。
穆言抱住了他的手,“阿赢,你不能那么自私,林青禾不想回自己的身体上去吗?那肚中还有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想自己生吗?”
左容赢用内力震开了穆言,黑着脸道:“为什么没告诉我,换魂会痛到人都模糊了?”
啪的一声,绑着林青禾脚的一根链子被砍断了,他挥刀砍第二根,穆言又涌了上去拦住她。
“林青禾就算是知道,也一定会选择忍了这一刻钟,阿赢,你不要妨碍她。”
左容赢忍了下,但看林青禾痛的身子扭曲,痛的眼泪鼻涕失/禁,五官揉了一团,喊得嗓子都哑了,他就再忍不下去了。
他推开穆言,几道白光闪过,啪啪啪。
林青禾感觉痛感消失了,靠在一个温暖的怀中,迷迷糊糊将眼睁开了一条缝,模糊地看到了相公。
“青禾,太痛了,我们不换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林青禾哭出来了,痛的全身无力,摇头都摇不动。
她想换,想回去!
挑着跳着大神的南靖轩也停了下来了,看着左容赢抱起林青禾,虽然料想到了,但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穆言也叹气,六七天的努力功亏一篑了。
这臭弟弟,好疼夫人,让她都羡慕妒忌死了。
娃们在娘叫的时候,心都在抽疼,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看娘被爹抱起,他们都跑去,望着娘,跟着爹走。
躯体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只要娘活着就好,是他们的娘就好。
就在南靖轩穆言都以为此事,要以失败告终的时候,林青禾睡的架子上的那一面乾坤镜,突的被风给吹歪了,正照在林青禾的头上。
月满消散,开始盈亏的那一瞬,林青禾面色大变,突然的不动弹了。
左容赢有感应的回眸一看,乾坤境居然歪了!
“青禾青禾。”他轻唤着怀中的人,有些慌张。
缓缓的,怀里的人睁开了单眼,她看着左容赢,虚弱且深情。
左容赢眉间瞬拧起一抹厌恶,将怀中的人往下一抛,飞快往林青禾那边跑去。
“青禾青禾。”叫了几声没动弹,左容赢在她的鼻息上一探,还有气,他解下了绑着她的所有绳子,将她给抱在了怀中,继续叫唤着她。
然而,不管怎么叫,她除了有呼吸,有心跳,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好久都没有嗅到这么熟悉的气味了。
林青禾听到了滴滴哒哒的声音,她动了动手指,将眸子给睁开了。
白/花花的墙,风吹窗帘,阳光从外穿了进来,窗台上还摆着几盆绿油油的盆栽。
扫地的阿姨,拖完了洗手间出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植物人醒了过来,眼睛还在转动,她惊讶的“哎呀”了一声。
随即,提着扫把就往外跑了,“医生医生,那植物人她醒了!”
不多时,研究室的研究人员,林青禾带过的学生,就都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