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窗户底下被塞了一封信,忙去拆开一看,她啧了一声,“林青禾这个负心汉,狠心人,送别也不让她送。”
就在她发出感叹后,大小梁乌娘宏儿也在她窗户下,哭啼着喊:“秦婶/秦奶奶,掌柜的她们走了。”
杜彭拿着一篮子,水煮好的鸡蛋,打算让掌柜的他们路上吃的。
然而,他发现院门没关,几个姐姐拿着信,在院子里叹气。
他提着的篮子手,就放了下去了。
掌柜的他们走了!
昨天,就是道别!
后玉溪和几个侍卫,都是在吃了早饭,去左娘香坊催左容赢他们出发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一早走了的。
于是,他们也乘坐马车,离开了静江,去追赶左容赢林青禾小宝儿。
出了静江,一连赶了三天路,到了一家客栈休息。
半夜,静悄悄的,娃们睡的正香,林青禾却忽而的苏醒了。
动了动身,一转身,腿一搭,迈了一个空,她瞬间睁开了眼睛。
月色照映在窗咎上,透过纸糊落在了屋内,亮亮的,床上却不见相公的影子。
她抬头往屋内扫去,没有一人,她以为相公是起夜去了,左等右等,至少等了两刻钟,都不见他回来。
林青禾睡意全无了,给娃们拉了拉被子盖好,心里嘀咕着,相公是去哪里了?
左容赢走着夜路,推开一扇破旧的院门,往亮着关的屋子走去。
门一开,围着桌子做的伯六老根头等,齐齐都从椅子上起来,“主子!”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已久了。
伯六倒茶,老根头知道主子有洁癖,用袖子擦了擦给他留的,放在主位上的凳子。
左容赢环顾了一圈,看到都是熟悉的人,一个都没有少,他神情略有些放松了下来。
“这一段时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了完成主子鬼伯的夙愿,一切都值得的。”老根头替兄弟们说出了心声。
他们本就是弃儿,鬼伯养大了他们,培养了他们。
主子想做的,鬼伯想做的,他们拼了命也要报恩。
提起鬼伯,左容赢呼吸渐渐重,他坐在了主位上,冷沉的面容,俊逸非凡。
“事情做的如何了?”
伯六回:“主子,暗道已经打通了,旧部下已经恢复联系了,京城已经布好人在了,一切已经就绪,就等主子到京城,进宫见皇上,这道东风了。”
老根头跟其余的兄弟,面色绷紧,眼中有毅力。
主子派他们宣传香水,贩卖玉石,从静江一直往上走走到京城,除了真的卖香水宣传夫人做的东西,还有赚钱,其实更大的目的是,为了去联系旧部,鬼伯的旧势力。
左容赢接过了伯六端过来的茶,他浅抿了一口,深邃的眸中,浮出凶光与阴骘。
……
这几天,她都是在他的怀中睡的。
如今,他不在,她反而睡不着了。
一直在想,她去哪里了。
啪嗒一声,窗户忽而的响了一声,须臾,一道身影钻入到了被子里,将她给搂在了怀里。
林青禾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衣服上有露水的潮气与清晨的清寒。
“去哪了?”她问道。
“找他们去了。”
“谁?”
“伯六老根头他们。”左容赢说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上了她的唇,厮磨着,吸吮着她的舌。
两支队伍拖着一辆一辆的马车,经历十多天的行程到边境了。
马车里装着得都是一些布匹粮草,精心挑选的珍贵礼物。
宏王燕王两个王爷,坐着马车,并排着在草原上行驶,个个都面色冷硬着。
他们都想把左容赢给收入麾下,原本燕王是想托一些物质去军营,向左容赢示好。
李禛是他的人,已经替他收服了左容赢。
运几十辆货物过去,也是表示对左容赢的认可。
奈何,宏王竟也争相模仿他,还亲自要去军营中收服左容赢。
燕王怎么可能示弱,也去军营中,让宏王出丑,告诉他,左容赢是谁的人!
边境气候恶劣,已经立春了,还是大风大雪,偶尔放晴。
呼呼,风一刮,吹开了车帘,寒风吹拂进马车,冻的人汗毛都竖起。
宏王刚想骂,却看到对面那一辆马车,燕王也是如此。
俩人眼对眼,眸中都阴冷无比。
“呵,”燕王发出了一声嘲弄声,“五弟,马上就要到军营了,你可得要无功而返,看着哥哥是如何拿下左容赢,他又是如何轻易答应我的。”
宏王也不甘嘲笑道:“话不可说的太满,他人都没见到我们,你就说的板上钉钉子了,只怕事与愿违,到时候,可让我笑掉大牙了!”
燕王一拂袖,“本王岂是打无准备战的人?”
“马失前蹄,自古以来,自大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荒谬!”燕王瞪着他。
宏王见状,也瞪起了他。
俩人就这样,大眼瞪大眼,寒风继续往马车里去,俩人哪里被那么冷过,都冻的面红流鼻涕。
可谁都不愿服输,让大风浇灌着,冻着身子发麻。
终于,受不住了,统一关上了车窗,还都发出了哼的一声。
乘坐的马车从京城出发,离京城越远,越荒芜贫穷。
到了边境了,人少地广气候还恶劣,他们算是懂了,为什么边境的蛮奴人,总想着来侵略掠夺他们齐人的货物了、财物了,霸占他们齐人的土地了。
獒犬关元坝肖老九朱友善几人在帐篷里烤着火,没有战打了,现在每天就是巡逻,练兵。
日子过得有些乏味,没想到,打蛮奴在赢哥的带领下,打的很容易。
獒犬坐在椅子上,一手在盘着两个圆滑的石头,琢磨着什么,朱友善在写着家信,肖老九和关元坝俩人,各自在火炉前烤着一条羊腿。
“哎,”关元坝叹气,“没意思啊,军旅枯燥。”
“一会吃了饭,咱们一起摔跤吧,找个乐子。”肖老九提议道。
朱友善不回,但他们做什么,他一般都会一起做。
“你们摔吧,我一会去骑马去外面看看,主人的信,说这几天就回到。”
他的话刚落,一个小兵,掀帘子进来禀报道:“獒统领、关副将、肖副将、朱副将,两位王爷到了。”
几人全都目露亮光,獒犬忍不住激动地从椅子上起来,一拍桌子大喜喝道:“快请进来,在全都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