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在门口送别那些,在大街上走的各位妇人。
她们的手上都拐着一个装满了香水的篮子。
“欧阳夫人、瑾夫人、萱夫人……慢走,如果觉得香水不错,欢迎下次光临。”
她们远去了,林青禾吁了一口气,这些夫人傲气是有些,但都还出手大方,挺舍得为自己花钱的。
她转身回铺子,一转过去就看到巧姐眼泪汪汪的。
“对不起掌柜的,都是因为我……”
那些女人说的什么,“能把男人的魂给勾走了”,“有害的东西”……都是因为她之前来这闹了一回!
“没什么,你没看她们走的时候,每个人都提一篮子香水吗?这些贵夫人回去以后,说不定会给我们免费做个广告呢。”
“回去做事吧。”林青禾拍了下她的肩,自己先往铺子里走去。
巧姐在她身后跟着,看着前面那一道挺立俊俏的身影,她家掌柜的真的好好。
她要更努力的干活,来报答掌柜的。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了。
林青禾打了打着算盘,一边对着账本算账,一边哼着小曲,“哼哼哼~”
今日的生意也不错,算得上是这几天的一个小高峰了,主要是那些富夫人买得多,舍得买。
打完了算盘,她翻开相公给她编绘的那本“女眷名单册”。
很厚的一本,上面有画着精妙的人的小图,简单的介绍了人物的信息。
太为难相公了,这么厚的一本,那么多的女子的信息……
左容赢监督几个宝儿洗完了澡,刷了牙,待他们都躺在床上睡下后,他吹灭了油灯,也回自己的屋去。
暖黄色灯从门缝里透出来,想到他的妻就在里面,他觉得踏实地推开了门。
林青禾端正地坐在窗旁的一张书桌上,抱着他画的册子在看。
“相公~”她目光不离开桌子上的册子,对他招了招手后,才去看他。
左容赢关上了门,握住了她的手,俯下身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嗯?”
“你给我画的这个真好哎,这个是今天进铺子的,胖胖的,嗓门最粗的那个是欧阳夫人,她家里原来是开当铺的。瑾夫人的夫家人是开首饰铺的,萱夫人的夫家是做布庄的……写得很细啊,画得真像。”
左容赢正经地看着她,由她握着的手,已经在抚着她的手背了。
她还往后翻了翻,继续夸着他,俩人靠得近,屋内的情愫在升高……
“如果她们觉得我们的香水好用,我们家的香水又得又得……扩些人脉了……
不等她说完,左容赢贴住了她的唇,“嗯,以后我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被更多的人悉知了……这句话被林青禾给吞进了口中,只剩下了口水吞/咽的声音。
萱夫人坐在浴桶中沐浴,贴身丫鬟彩儿提着一个篮子从外进来,“夫人,老爷应酬回来了,已经在房中休息了。”
“回来了?”萱夫人拿着帕子急搓了几下肩、脖子,“彩儿,快过来扶着我下浴桶。”
彩儿把手中的篮子放在了梳妆台上,跑到屏风后,拿起搭在了屏风上的一条裹帕,对着萱夫人伸出了手。
萱夫人握着她的手站起了身,彩儿快速地给她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扶着她出了浴桶。
“等会把左娘香坊买的香水给我提过来。”
“夫人,奴婢已经提过来了,现在就放在了梳妆台上。”
“那便就好,老爷今天喝醉了吗?”
“我经过老爷身边,嗅到了他身上有酒气,但是人看上去是清醒的。”
“隔三差五的就和那些掌柜的,跑到那些坊子里谈生意,没有那些官妓在旁边抚琴唱曲,他们就谈不了?”
萱夫人想起就来气,不停地抱怨着,彩儿不敢声允,现在是的社会风气就是户这样的,手上有几个钱的,基本上都喜欢去坊子里……
她给萱夫人擦干水/渍手,拿衣裳给她穿上,陪走到她到梳妆台旁。
主子坐下后,彩儿就拿梳子给她梳头发。
浴房里的角落里,是点了两个灯笼的,一个灯笼在屏风旁的一个架子上,给萱氏照明用的。
另一盏就放在梳妆台的一个木桩架子上。
在灯下,镜子里的人像打了一层滤镜,给补了光,怎么看怎么美。
萱夫人看着镜子里那个美丽的自己,不满的心情都减半了,她嗅了嗅,什么东西好香。
寻找看去,发现是从左娘香坊里提回来的篮子。
“梳好头后,给我涂那个叫做“甜蜜女人/香”的那瓶香水,白天在铺子里试着,还挺好闻的。”
“是。”彩儿梳好头,给她插上了一支金玉步摇,打开了篮子,吃惊得张大了眼睛,篮子里的香水瓶东倒西歪。
各种香水惭怍在一起的香味太浓郁了,萱氏缩了缩鼻子,抬眼望去,“怎么都倒了呀?”
她动手亲自拨动瓶子,指腹上湿润润的!
一瓶这样,两瓶也这样,她提起来,整个篮子都有水滴滴出……
第二天,萱夫人就彩儿将这个事情反馈到了林青禾的这里来。
说是瓶盖跟瓶身不紧,带回去拿着篮子,跑了几下,瓶子就倒了,里面的香水漏了好多出来……
铺子让巧姐,小堂俩人看着,林青禾摸了两瓶香水回了房间里,拴住了门,钻进了农场里。
对于瓶盖的问题,只能靠系统帮她解决。
农场系统听到她又要劳烦医学/种植等以外的事,直接装死了。
“喂喂喂……别装死,我知道你听得到的,你给我出来!”林青禾好脾气的跟它说了几声,没听到回应,知道狗系统又逃避了。
系统里面的电压都因为林青禾的愤怒值而一跳一跳的,它不得已出来。
“宿主,你说你内科外科都精,还被誉为行走的中医宝典库,你为什么不开个药铺,去开个香水铺子?”
“这有什么问题?满大街都是医药铺子,我开铺子,让静江那些大夫喝西北风?”
系统磨/蹭磨/蹭,还是从上方又飘下了一张纸。
林青禾举着手拿住了,这不是方子,是一种植物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