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曦呢,你也没有想法吗?”
李瑶拦住了他面前的路,含着眼泪,有些气愤的质问。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腿有点软,眩晕感也越来越强烈,乔星辰踉跄了一下,只好又回到原处,抓住栏杆,错愕地看着她。
“你好像很多时候对她格外亲近和照顾,现在还住在一起,真的只是把她当像我一样的学生么?”
李瑶看出他脸上的醉意,慢慢靠近,心里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他们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做再多都是应该的。”
“我不信,你就是不愿意承认,每次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我当了你两年的课代表,你都不怎么麻烦我,陆晓曦却每天进出办公室找你,这不是偏心是什么。”李瑶眼神充满狐疑,说的这些都不是空穴来风,是她长久的观察,她一直敌对的只有陆晓曦一人,因为她十分清楚她是真正的威胁。
“没有的事,你不要再问下去了,我不想说话。”
话音刚落,一股暖流从肚子涌上喉咙,被乔星辰用力压了回去,这种感觉非常痛苦,他只能闭上眼睛靠在墙上缓一缓。
额头冒了不少汗,身体实在太难受,恐怕走到洗手间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难事。
李瑶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离他越来越近,发现他闭着眼睛,便毫不犹豫的抱了上去,同时踮起了脚。
乔星辰猛的睁开了双眼,不可思议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用左手把她往外推,但胃里又翻滚起来,呕吐感比上一次的还要强烈,全身虚软无力,就连把人推开的力气都没了。
“不,李瑶,你放开我,绝对不行。”他痛苦地颤声道。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除非你答应,否则我只能这么做。”李瑶苦笑一声,他那么好,只要成功了,就不会不对她负责。
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慢慢变小,李瑶顿感开心,她认真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长吁一口气,眼神渐渐从迷茫到清明,看着近在咫尺微微颤动的薄唇,就要贴上去。
“喂,干嘛呢?”身后传来一道尖锐急促的声音。
李瑶下意识的鞋跟触底回头看。
陆泽熙停好车后就在楼下的奶茶店等着,本以为他们吃饭要费些时间,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到了消息:哥,我喝了酒,头有点晕,能不能上来接我一下。
他也没耽搁,马上起身进了酒店电梯厅。
到达二十七楼,宴会厅里并没有散场的迹象,他只好打电话给妹妹。
陆晓曦出来后,两人开始四处找人。
陆泽熙只朝左边看了一眼,眼神极好的越过挡在前面的女孩看清了后面的人,他一个箭步冲到他们身边,把李瑶从乔星辰身上拉下来,吃惊地看向这位做出如此可怕举动的学生。
乔星辰脸色已经惨白,全身发冷,胃里又是一阵翻滚,快要到达他的身体极限,无暇顾及李瑶所做的事,当务之急他只想解决生理问题。
“哥,我想吐。”身体有了依靠,抓着栏杆的手终于敢松开,他痛苦的几乎是用气息发的音。
“卫生间在哪?”身上的重量突然加大,陆泽熙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明白他现在的状况,直接附身把人抱起来,着急道。
李瑶也终于反应过来,立即跑到前面带路。
陆晓曦从另一个地方听见声音找了过来,看见这一幕,赶紧让道。
一分钟后,乔星辰看见了洗手盆,陆泽熙刚把他放下,他拧开水龙头,就撑着洗手台吐了。
只喝了酒,吐出来的也只有酒和少量早上没有消化完的粥,几乎是把胃给排空了。
陆泽熙站在他身后拍背,很是自责,他不紧不慢的找人,耽误了时间,差点就晚了一步。
吐完以后,除了头晕,身体慢慢恢复了力气。
“他身体不舒服,我就先把人带走了。”
洗手间出来后,陆泽熙走到乔星辰另一边,把他和李瑶隔开,冷静地对她说。
知道宴会没有结束,他们会回去和东道主打个招呼再走。
“乔老师,你还好吗?刚刚我不知道……”
李瑶手足无措的哭着解释,她知道,他一旦离开这,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是你的老师,你真不该这样。”
陆泽熙打断了她,做了错事,再多的说辞都是苍白无力的。
“李瑶,你好好去上大学,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乔星辰还是停下来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话,算是给她安慰,他不能去怪自己的学生,那会影响她以后的人生。
李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挂着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垂下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陆晓曦停在远处没有过来,她能看出,李瑶失败了,这个结果本身就没有成功概率可言。
说的直白点,其他人有自知之明,不想彻底断绝关系,只有她李瑶盲目自信,以为自己是个例外。
这件事情的发生,让乔星辰对辞职的决定不再耿耿于怀,离开是避免问题的最好选择,他没想到会有学生以这种方式喜欢他。
如果他再教下一届,年龄差了十岁,再有这样的学生该怎么办,光想想都难以承受。
苏言言在陆泽熙返程前一天举办了升学宴,她把报道日期和到站时间的详细信息全部给了他。
陆晓曦也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在家举办了升学宴,规模不大,都是非常熟悉的家人和朋友。
陆明盛把那张储蓄卡原封不动的给了陆晓曦,里面的金额他也说不准,这十八年来,他只管往里存钱,没有动用过。
升学宴结束,也到了大学报道的日子,班级群里陆续有人发出车票照片,也有人回到高中学校,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复习。
乔星辰做好了决定,答应小姨的安排,休息了三个月,他懈怠了不少,需要找点事做才能让身心回到正轨上来。
人生翻开了新的一章,大学也是通向未来的最后一站,结果好与坏,全凭个人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