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容遇敛眸看着季白沅,指尖轻佻在她下巴上摩挲着,装作没看到她眼底的哀伤与痛苦。
直到把她下巴给搓红了,容遇才玩腻了般收回手。
只是看到她发红的眼眶,他顿了顿,手指下意识要去碰小兔子的耳朵,却被她给躲开了。
季白沅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儿,娇软的声音透着点哑,委屈到不能再委屈。
“我要回家。”
她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容遇薄唇发出不悦的声响,直接上前捉住小兔子的长耳,放在手心里恣意把玩,故意把她的发丝弄的凌乱无比。
“回家?等生完孩子。”
季白沅心尖疼的发抖,似乎肚子也有点痛。
她伸手捧着不太明显的小孕肚,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白,有些祈求的看向男人:“容烬,我肚子痛。”
容烬容烬,又是容烬!
容遇心底说不出的暴戾。
他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容烬”两个字。
他是容遇,不是容烬。
男人直接扣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高,轻蔑又警告般的拍了拍她的脸。
“别装,我可不是之前的容烬,只会心疼你。”
“你安心在这里生下我的孩子,我自然会放你走。”
“否则,小心你的家人和朋友。”
说完,容遇毫不留情的起身离开,只留下面色惨白的季白沅。
她张了张唇,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捧着小孕肚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她的肚子是真的有点疼。
她没有骗人。
季白沅沿着小腹一圈慢慢抚摸着,将全部的妖力都汇聚在肚子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流着:“宝宝乖,麻麻会保护宝宝的。”
想着想着,季白沅有些昏昏欲睡。
她变回垂耳兔本体,将床上的被子 拱成一个小小的巢穴,然后整只埋进去,只剩一小截白绒绒的尾巴露出来。
即使困到睁不开眼,小垂耳兔依旧用小爪子紧紧护住自己的小肚子,任何人都不可以摸的样子。
容遇走出了好远,心头的烦郁仍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反而愈发有放大的趋势。
想到刚才女人的表情,容遇又怀疑他刚才语气是不是说重了。
但随即他又讥笑一声。
关他何事?
他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是容烬,他是容遇。
想到这,男人的心又冷硬了几分。
容遇独自去处理族中事务,一旁的下属却吞吞吐吐。
他有些不耐烦,冷声质问。
“有事就说。”
“首领,您为什么把夫人关起来?”
容遇淡淡扫了男人一眼,讥讽一笑。
“怎么,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向你汇报?”
手下立马低下了头,内心却忍不住嘀咕:首领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如今竟然直接将夫人关起来。
下一秒,他就听见了男人慢吞吞,充满恶意的话语。
“关起来自然是让她给我生孩子。”
手下惊得直接抬起头来:“首领,您……”
在对上男人阴郁透骨的眼神后,手下一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首领变了……
容遇回到黑漆漆的房间时,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丝毫没有顾及床上的小垂耳兔,长腿直接迈到开关前,“啪嗒”一声直接按开了吊灯,刺眼的灯光让他迅速捕捉到床上那小小的一团。
他视线一顿,随即冷如淬冰道:“醒醒,别睡了。”
半天没等到回应,容遇上前直接想要将糯米团子给拽出来,但是当小垂耳兔被他翻过身,他瞧见那粉白粉白的小嘴唇时不时咂巴着,他不仅有些脸红。
可恶,这只垂耳兔的嘴唇怎么那么可爱?!
容遇阴沉着脸,强迫自己将那副可爱的景象给抛出脑外。
哼,一点都不可爱,丑死了。
容遇别扭的甩开手,就站在一旁,眼眸幽深,肆无忌惮的盯着熟睡的小垂耳兔。
看见她小爪子护着肚子的动作,他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上前恶意的拉开她的小爪子,任由她的小孕肚暴露在空气之中。
柔软的兔毛下,腹部清晰可见鼓起了一道比较明显的弧度。
季白沅本体形态下的小孕肚相比较人形更加明显。
落在容遇眼中,莫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伴随而来的还有难以压制的兴奋。
看这小孕肚,怀的应该不止一个。
也对,兔子的繁衍能力本来就很强,一胎好几个很正常。
只是这小小窄窄的腰腹能装得下,又能被撑到什么弧度呢?
容遇难以掩饰骨子里的亢奋。
或许因为小孕肚暴露在空气中,小垂耳兔有些不安的重新护住肚子,挡住了男人窥探的视线,一副不让看的模样。
容遇轻啧几声,继续用手拨弄着小爪子,直到听见从喉咙里溢出的一丝轻轻的、不太明显呜咽声。
他顿时意识到,是手下的小垂耳兔发出的声音。
男人敛眸,聚精会神的盯着小垂耳兔,心脏却在看到眼尾沁出的泪珠后猛的一窒。
铺天盖地的痛感传遍他的四肢百骸,尖锐的声音从脑海中传出。
“容遇,你给我滚出去!”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的宝宝!”
“我要剁了你!”
“滚啊,滚出我的身体!”
容遇被刺激的面色阴鸷,搭在额头上的长指青筋爆出,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容烬,他竟然还想出来。
他不会允许的。
两个人格在脑海中进行着极限的拉扯,仿佛要把整个大脑分割成两半,疼的男人面色发白。
容遇体力不支,单膝直接跪在地上,眸中神色乍变,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直到,一声低沉的呢喃声响起。
“宝宝……”
-
家里有人阳了,希望我能苟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