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黎浔知和后排的秦聿砚见状,不约而同的往季白沅的方向跑去。
容烬刚想去追,脑中一股炸裂感顿时袭来,疼的他面部有些扭曲,连带着视线都模糊了几分。
“容烬,你快离开这里。”
脑海中,容遇焦急又有些艰难的声音传来。
“他要出来了,我马上就要丧失意识,你快离开。”
容烬瞳孔紧缩,视线却一直紧紧追随被人潮挤到一旁的季白沅。
他伸手去够,可两人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无论容烬怎么往前,他们中间总是差那么一点距离。
“怎么回事,今天明明不是月圆之夜?!”
一股莫名的暴戾袭来,让容烬有种想要嗜血的冲动,他盯着四周涌动的人群,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猩红。
“我也不知道,你快离开这里,否则这里的人都会陪葬!”
容遇的声音越来越低,同时伴随着一股低沉诡谲的嗓音。
“容烬……”
“好久不见啊。”
“容烬!”
季白沅被挤的一直往后退,人群推推搡搡,不免有些碰撞。
她着急的呼唤着男人,直到有人猛的碰到她的肚子。
“啊。”
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她的全身,痛的她痉挛起来。
季白沅捂着肚子,脸色惨白,踉跄了几下。
疼,好疼。
“宝宝!”
容烬焦急的呼唤一声,刚想上前去追,身子却猛的滞住,琥珀色的眸子一瞬间变成嗜血的猩红。
“容烬,别挣扎了,这具身体是我的。”
如鬼魅般的声音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下一秒,阴戾脸上又浮现出挣扎的神情。
“你休想!”
“是吗……”
季白沅肚子疼的厉害,步子愈发的不稳。
远处,男人仍站在原地,眉目淡然,她想要喊他,可是目光在触及到那冷漠寒戾的眼神,她的心猛的一颤。
容烬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直到她跌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秦聿砚低头凝眸看着怀里惨白的季白沅,不由得轻啧了一声。
“季总可真是狼狈啊。”
周围的人潮仍在涌动,秦聿砚将季白沅结结实实的护在怀里。
血液的香甜涌入他的鼻尖,让他下意识伸手摩挲着女人纤细的脖颈。
令他意外的是,女人并没有反抗,而是呆愣愣的看着前方。
秦聿砚顺着视线望去,却让他看到了甚是有趣的一幕。
容烬眸中尽是阴戾诡谲,身旁却站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他虚搂着她,姿态亲密,从远处来看,俩人就像是要吻上去。
季白沅的心冷的发颤。
她不敢相信,刚才还在温柔吻她的男人如今怀里在搂着另一个女人。
“容……”
季白沅刚想开口说话,却感觉脑袋一阵发昏,下一秒,她便倒在了男人怀里。
昏迷前,她看到了那个女人向她露出的挑衅笑意。
秦聿砚盯着容烬,唇间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啊,那男人有点不对劲呢。
不过,这可是他自己亲手将这只小垂耳兔丢给他的,那他……
就却之不恭了。
秦聿砚褪下腕间的檀珠,当着容烬的面一点点将它套入季白沅的腕间,病态白的指尖轻轻拂过女人的手,透着点亲昵。
可对面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笑的愈发恶劣。
秦聿砚眼眸划过一抹精光,将季白沅打横抱起,在男人的注视中将季白沅抱走。
而黎浔知匆忙赶到台下的时候,就看见容烬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而季白沅早已不知去向。
他顿时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领子,厉声质问:“阿沅呢?”
“阿沅去哪里了?!”
容遇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眼前的男人,淡漠的嗤笑一声。
“你谁?”
他淡淡的扼住黎浔知的手,使劲一甩,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领子。
“什么人竟然也敢来质问我?”
旁边站立许久的苏缨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她上前凑近容烬,声音妩媚:“容烬哥哥,我……”
“滚!”
容遇嫌恶的避开苏缨的手,刚才这女人突然冒出来扑进他的怀里,让他直犯恶心。
不过,他也猜到了几分,这事故估计就是这女人弄出来的。
这女人喜欢容烬,不过他可不是容烬容遇那些个恋爱脑男人。
都怪那只垂耳兔。
要不是她的血,他哪里这么晚才出来。
想到这,容遇心中一阵暴戾。
苏缨看着眼前的容烬,总觉得他有些陌生,但是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垂耳兔被别的男人抱走却没有一丝反应,她的心又忍不住激动起来。
莫非容烬哥哥不喜欢那只垂耳兔了?!
“容烬哥哥,你和我回去吧。”
只要回到狼族,她就能让容烬哥哥喜欢上她。
容遇斜睨了苏缨一眼,顿时觉得她聒噪的很,但是从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来看,这女人貌似是狼族大长老的孙女。
容烬随时有可能重新夺取身体的主导权,保险起见,他还是回狼族休养一段时间。
“容烬,你竟然敢辜负阿沅!”
黎浔知气急败坏的打了容遇一拳,再也顾不得他,急匆匆去寻季白沅。
容遇冷嗤一声,眼中的冷意更甚,隐隐夹杂着几分戾气。
啧,那只小垂耳兔怪会招蜂引蝶。
不过他可不是容烬他们,才不会和他们一样被勾引。
“回狼族。”
容遇扫了苏缨一眼,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大厅外。
秦聿砚抱着季白沅刚走出来,就看到外面站着季盛淮和季川延。
身后还有一辆低调内敛的豪车。
季川延和季盛淮微微侧了侧,两双双粉白粉白的拖鞋便映入眼帘。
季蔺搂着顾吱吱,俊美如斯的面庞在瞥见秦聿砚抱着季白沅后,冷意更甚。
秦聿砚目光呆滞了片刻,有些惊奇这九尾狐族的祭司品味竟如此独特……
“囡囡……”
顾吱吱惊呼了一声,着急的上前想要将季白沅抱回来。
季川延知道自家父亲的性子,赶在顾吱吱之前将季白沅从秦聿砚身上抱了回来。
“容烬呢?!”
季蔺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容烬的身影,眸色愈发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