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两人顿时僵住,尤其是季白沅。
她猛的从男人身上坐起来,疑惑的寻着声音的出处。
刚才似乎……有人喊她麻麻?
“啪嗒。”
唰的一下,刺眼的白光亮彻整个客厅,照的季白沅有些睁开不眼。
原本身上的银色披肩早已经掉落在地,细细的肩带挂在肩头,为锁骨处暧昧的玫瑰印添了几分妖娆。
而男人眼角晕染着撩人的红晕,周身更是浮动着不正常的燥热气息。
因为女人的突然离开,容烬显然有些躁动。
长长的蓬松狼尾直接缠住了她的手腕,不安的在她怀里乱拱,眼泪委屈的直流。
“沅沅亲亲我……亲亲我。”
季白沅目光冷不丁的瞥见站在一旁的几人,顿时愣在原地,身体骤然紧绷。
大哥二哥……
他们怎么会突然回来?
季白沅喉间一哽,有种抓包的心虚感,急忙低下头来,竭力保持冷静:“容烬,你先起来。”
“呜。”
“我就想要沅沅的亲亲,只有亲亲才能好。”
似乎不敢相信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容烬浅色的瞳孔顿时蓄满了泪水,一抽一噎,可怜唧唧的抱紧季白沅。
又总觉得女人又要抛弃他,不肯撒手。
两道无比锐利的视线越过季白沅,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容烬的脸上,冷笑声让季白沅的心更是一惊。
无奈,她只能乖乖的哄着。
“容烬,你听话,先起来,起来我,我就……亲亲你。”
“先要亲亲……”
男人依旧委屈巴巴的撇着嘴,妄图得寸进尺。
“麻,麻麻才不会亲,亲你!”
正当季白沅束手无措的时候,一道奶唧唧的声音很生气的插了进来。
季盛淮怀里的小兔子气呼呼的蹦了下去,直接窜进了季白沅怀里。
圆溜溜的红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容烬,使出吃奶的劲儿,用软糯糯的小爪子在那挠男人的手,奶凶奶凶的呲着小兔牙。
因为愤怒,垂下的粉嫩小耳朵都竖了起来。
“麻麻是,是我,我的。”
被攻击到的容烬立马绷紧身体,浅色的瞳孔变成猩红的兽瞳,蓬松的狼尾戒备弓起。
呲起尖尖的獠牙,像对待敌人般,扬起锋利的兽爪就要划下去。
“我的,沅沅是我的!”
在这短短的几秒,察觉到容烬想要伤害小垂耳兔,季白沅下意识用身体护住了小小。
男人瞳孔一缩,急忙收回兽爪,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容烬收了力道,可是那洁白如玉的手臂上还是出现了几道骇人的红色抓痕。
季盛淮见状,上前一把推开容烬,季川延则一个转身将容烬狠狠压制住。
“囡囡,你的手……”
季盛淮看着季白沅手上的伤痕,满眼心疼,怨气不由自主就落在了容烬身上。
“二哥,我没事。”
季白沅的心神完全被怀中的小垂耳兔给牵动着。
她轻柔的将它抱起,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眸彼此对视着。
似乎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自己的母亲,小小粉嫩的兔耳朵微微蜷起,内侧露出一小撮细细的绒毛。
轻轻扑动了几下耳朵后,又害羞的挡在眼前。
隐隐可见浅浅的粉色。
麻麻好漂亮哦。
是比小小还要漂亮,还要可爱的垂耳兔。
在这极短的距离,季白沅的心蓦然被扰动了一下,痒痒的,又有几分暖意,泪水抑制不住的填满眼眶。
他是小小吗?
季白沅伸出手指,刚想碰一下怀里的小垂耳兔,容烬的狠戾的咆哮声就传来了,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沅沅不许碰他!”
“你是我一个人的!”
容烬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季川延死死压在身下,挣脱不出。
季白沅睫毛猛地一颤,转过头来,看向被自家大哥压在身下的容烬。
“大哥,你先放开容烬吧。”
季川延猛的抬头。
“囡囡,万一他伤到你……”
容烬眉目阴戾,猩红的眼瞳死死盯着季白沅裸露在外的肌肤,蓄满了担忧与心疼。
迫切的想要往季白沅身边靠。
“大哥,他不会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季川延的手蓦地一松,接着一道身影如风般迅速冲了过去。
“呜呜,沅沅,我伤到你了。”
容烬心疼的捧着季白沅的手臂,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啪嗒啪嗒砸在季白沅的掌心。
烫的季白沅的掌心一蜷。
安安静静呆在季白沅怀里的小小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嫌弃的盯着哭的不行不行的容烬。
真,真没用,就会哭。
麻麻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不像他,他就不会哭。
“麻,麻麻,小小不哭,小小是男子汉。”
奶声奶气的小奶音蓦然一响,原本还在抽抽噎噎的容烬顿时呲着锋利的獠牙,一脸不善的盯着小垂耳兔看。
这小东西哪来的,叫沅沅麻麻,还敢呆在沅沅身上?!
容烬下意识就想把它揪出去,可是见自己的沅沅紧紧抱着它,他又沮丧的的垂下眸子。
泪水再度蓄满眼眶。
“沅沅是我的宝宝,宝宝不抱我,还抱别的垂耳兔……”
容烬越想越伤心,身上的燥热因为纾解不出而难受的呜咽起来。
静静的站在一旁的季盛淮和季川延盯着这一幕,诡异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囡囡找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一个爱哭鬼?
不是说是狼族吗?
一个爱哭的……狼?
季盛淮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人与强大凶猛的狼族联系起来,虽然他身上的的确确有狼族的特征。
但是见到这男人对囡囡这幅模样,倒让他觉得他更像一个被豢养的宠物。
小小撇了撇嘴,软唧唧的小爪子一巴掌拍在容烬糊满泪的脸上。
“我才是麻麻的宝宝。”
说完,当着容烬的面使劲蹭着季白沅的手。
容烬:呜,好气,好气。
“宝宝不可以让别人蹭你的手。”
容烬吃醋的立马变回原形,跳进季白沅怀里,不甘示弱的和小小争夺着位置。
听到容烬叫自己宝宝,季白沅屏住了呼吸,心间仿佛被羽毛轻轻挠了似的,酥酥麻麻。
他叫她宝宝……
两个小幼崽一推一搡,谁也不肯让谁。
不过容烬自然是处在上风,爪子一推,白糯米团子咕噜咕噜就滚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疼的小垂耳兔哭出了声。
“嗷呜。”
“麻,麻麻,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