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垂耳兔,总算是放下了内心的戒备,依赖性的靠在容烬身上。
“呜呜呜,阿烬,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那天等了你许久,可你都没来。”
小兔子往男人身上拱了拱,又似生气的在他胸上狠狠咬了一口。
容烬“嘶”了一声,眼中的愧疚愈发的深。
“沅沅,对不起。”
要不是那天他没能按时遵守约定带她离开,族中的长老又怎会钻了空子,她又怎么会失忆不记得他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
“以后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我会一直陪在沅沅身边。”
容烬紧紧搂着怀中的小垂耳兔,低声呢喃着。
等到半夜的时候,容烬倏地睁开眼睛。
怀中的人儿还在紧紧搂着他,全身心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确定人已经熟睡后,他俯身在季白沅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随后使用妖力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狼族。
容烬刚出现在狼族的结界外,守卫立马做好战斗准备,戒备的盯着来人。
等闻到身上属于首领的味道后,两个守卫立马恭敬的行礼。
“参见首领。”
容烬轻嗯了一声,直接进入了结界。
回到狼族后,容烬连招呼都没打就去了长老会。
“我身边的那两个狼卫呢?”
他神色阴翳的盯着大长老,吐出的话冰冷至极。
在狼族,长老会和狼族首领拥有一样大的权利,也只有长老会能够调动首领身边的人。
而且狼族奉行弱肉强食,每一任首领都是经过无数厮杀才成为狼中之王,长老会自然也是狼族能力居高的人当之。
大长老抬头看了容烬一眼,淡淡道:“近日狼族事务繁多,我将那两个狼卫召了回来。”
一只垂耳兔,有什么好保护的?
容烬是在三年前成为狼族首领的,只不过经历过首领厮杀后,他重伤休养了两年才好。
只是那两年他总是阴晴不定,甚是古怪。
之后他便一直寻找季白沅,所以狼族事务便交给了长老会处理。
“另外,既然你非那个女人不可,那就尽快完成你的任务,不要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大长老面露不虞,言语间尽是对季白沅的不屑。
一个垂耳兔,怎么就非她不可?
容烬冷嗤一声,凶狠的眸子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呵,大长老,你似乎忘了一件事,现在我才是狼族的首领。”
“我做的任何事情,你都无权置喙!”
大长老气的猛的站起身来:“容烬,你放肆!”
“我放肆?”
容烬冷笑一声,猛的扼住大长老的脖子:“若不是我没有时间管理族中事务,哪里轮得到你处理?”
“你最好不要找沅沅的麻烦,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容烬手一甩,大长老顿时如一滩烂泥摔倒在地上。
“我早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容烬了,若是我爱的人受到伤害,我会毫不犹豫的灭了你们。”
“大长老,我说到做到。”
容烬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毕竟,我对苍狼一族可没有什么感情。”
说完,容烬就消失在了原地。
大长老握紧拳头,眼中一片恶毒。
-
容烬回来的时候,季白沅已经缩成了一团,委屈巴巴的撇着嘴。
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忍不住往容烬身边靠了靠。
等感受到真实的触感后,她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又依偎的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柔软的兔子耳朵也乖乖的靠在容烬的锁骨上。
容烬喉结非常克制的滚动了几下,眉目间一片柔情。
他忍不住亲了亲小兔子的耳廓,低笑了几声,随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次日。
季白沅动了动身体,却感觉一阵头昏脑胀,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力气。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容烬正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容烬,我这是怎么了?”
容烬扶着季白沅坐起身来,然后给她背后靠了一个枕头。
“沅沅,你有些发热。”
“我已经请过医生了,说你需要养几天。”
“来,快把药喝了。”
容烬小心翼翼端着一碗药,还特地放在嘴边吹了吹。
季白沅盯着黑褐色的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最讨厌喝药了。
这药肯定特别苦。
大抵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现在的季白沅特别娇气,她气鼓鼓扭过头,表示自己不想喝。
“这药肯定特别苦,我不喝。”
“沅沅,乖,喝了药,你的病才能好。”
可是无论容烬怎么劝,季白沅就是不肯喝。
容烬叹了口气,最终将药一饮而尽,然后覆上了季白沅的唇。
“唔唔唔。”
季白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将那些药吞了下去。
男人喂完药后,没有立即离开,反而继续深入,直到女人口中的那股苦涩味渐渐褪去,容烬才松开了她。
“这样药就不会苦了。”
说完,男人还舔了舔唇瓣,似乎意犹未尽。
轰的一声,季白沅的脸瞬间爆红。
他怎么能这样喂她喝药?!
“沅沅以后再不喝药,那我就天天这样喂。”
容烬眼角勾着一抹红,恣意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恶劣。
季白沅急忙摆摆手,脸颊已经染上了绯红色。
“我喝,以后我自己喝,不,不用你喂。”
容烬见目的达成,也不再逗季白沅,而是替她盖好被子。
“医生说你最近需要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就先呆在家里。”
季白沅脸红的点了点头。
“我先去给你做点清淡的粥。”
容烬没忍住揉了揉季白沅的发丝,这才转身离开。
季白沅倚靠在枕头上,开始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昨天从薇薇家离开以后,突然就变了天。
她一向不喜欢下雨天,更何况还打了雷,似乎有人抱起了她……
是容烬吗?
不,那个怀抱很冰冷渗人,让她很不舒服,容烬的体温一直都很高,那个人绝对不是容烬。
只是越往下想,季白沅的脑子就一片空白。
啧,她的老毛病还是没好。
季白沅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