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沅一脸错愕。
什么叫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瞧他这酸溜溜的语气,感觉她像是个渣女。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季白沅扶额。
“况且我也不喜欢他。”
女人的话让容烬眼睛亮了亮,原本萎靡的大尾巴兴奋的在空中荡了荡。
哼,他就知道沅沅看不上那个小弱鸡!
只有他才是沅沅的心头爱!
“我要处理私事,你先上楼吧。”
容烬此刻心里甜滋滋的,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那个小弱鸡过来,他再好好收拾他。
*
齐予珘开车一路狂飙到了季白沅的别墅。
他怒气冲冲的下车,连门铃都没按,直接敲门。
“季白沅,你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齐少爷有何贵干?”
正当齐予珘还想再开门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季白沅冷冷的看着他,让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齐予珘强压住内心的怒火,直接冲了进去。
“季白沅,我们需要谈谈。”
季白沅悠闲的往沙发上一坐,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
“你应该叫我季小姐,毕竟我的名字可不是谁想叫谁就能叫的。”
女人的话犹如一根刺让齐予珘如鲠在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没和季家订婚前,他的确连叫季白沅全名的资格都没有。
“季白沅,我不同意解除婚约。”
“我们的婚约还有数。”
季白沅嗤笑一声,不屑的打量着齐予珘。
“齐予珘,你知道你很蠢吗?”
“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你一句不同意,我们就没有解除婚约?”
齐予珘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否则,遭殃的就不只是你了。”
齐予珘紧紧握住拳头,表情变得有些慌乱。
季白沅竟然真的要和他解除婚约?
不,不行,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沅,是不是因为琳琳的缘故,我可以解释。”
“我……”
齐予珘激动的想要上前握住季白沅的肩膀,却被她厌恶的躲了过去。
“齐予珘,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我和你订婚三年,齐家也从中获利不少,我们就好聚好散,不要把关系弄的太僵。”
毕竟齐予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最后闹得无法收场。
齐予珘的身子晃了晃,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惨白。
三年前,他意外救下了受伤的季白沅,之后季家便找上门来,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他们两家便订下了婚约。
而齐家也因此从一个小豪门一下跻身为帝都一大豪门。
只是三年来,季白沅对他很是冷淡,甚至二人连手都没有牵过几回。
温洛琳是他的初恋,回国后联系上了他,他心中自然还残留一些回忆。
订婚那天也是事发突然,他才没能去往现场。
“阿沅,订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的,我们不要解除婚约好不好?”
季白沅烦躁的揉着太阳穴,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怎么还不懂?!
站在楼上的容烬将男人的话尽收耳底,矜贵的脸上萦绕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想和沅沅结婚,门都没有!
“沅沅。”
容烬一转眼换了一副模样,委屈巴巴的从楼上走下来,哀怨的小眼神死死盯着齐予珘。
“他怎么还来找你,你不是和他已经解除婚约了吗?”
容烬直接握住季白沅的手,宣示主权的瞪着男人。
“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只能看我,不许看别的男人!”
齐予珘一脸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
“季白沅,你,你们……”
“齐予珘,我的耐心有限,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滚!”
齐予珘看着姿态亲密的两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别墅。
等男人离开后,季白沅盯着男人,道:“我不是说不让你下来吗?”
容烬赌气似的的坐在沙发上,扭过头去,小声嘟囔:“我不下来,你就不要我了。”
季白沅觉得好笑。
“我和他没什么感情,婚约也是遵从父母之命。”
“那也不行,我就要看着你。”
男人的话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
季白沅并没有太在意,反正两个月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
下午,季白沅去了公司,偌大的别墅就只有容烬一个人。
容烬将别墅上下逛了个遍,最终在季白沅的卧室里停了下来。
他闻着房间里熟悉的味道,黑色的瞳孔漾起病态的颤栗。
是沅沅的味道。
好香。
仅仅是闻到熟悉的味道,容烬的心中就已经升起一股暗欲,差点让他难以自持。
容烬围着房间转了几圈,最终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象着自己和季白沅相拥。
直到晚上,季白沅才开车回了别墅。
听到汽车声,容烬的眸子暗了暗,又将自己的领子往下扯了扯。
白色的衬衫因为湿透而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上,将他的身材完美的凸显了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顺着发丝滑过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凸起的喉结,最终没入衣襟之下。
季白沅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看着男人的*身诱惑,季白沅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沅沅,你回来了。”
容烬每走过来一步,他身上的荷尔蒙味便加重一分,那明晃晃的诱惑叫季白沅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妖精!
季白沅暗自腹诽了一声。
这是来勾引她的吗?
刚被压制下去的敏感期又蠢蠢欲动,让她双腿有些发软。
容烬丝毫不遮掩眼底的欲色,在女人面前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扣子。
处在敏感期的人不能撩拨,不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容烬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大胆。
“沅沅,这是我为你特别准备的惊喜,今晚只有你能独享。”
喑哑至极的声音在女人的耳边响起,带着诱惑。
湿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的呼吸不免也急促了起来。
季白沅脑子已经完全溃散,只能任由男人将她温柔抱起,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