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可就让“卓文文”骑虎难下,怎么说也不对,瞅大胡子那坚定不会松口的样子,扭头看看众人说道: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你们也都听到了,这位好汉说拿钱才会离开,应家满打满算也只能拿出两万两银票…”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打断他,“应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让我们自己拿这个钱?你刚才都说了,我们是被邀请参加你的喜宴,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这个钱凭什么由我们出?”
虽然现在谈的是他们自己的买命,但一千两可不是小数,无缘无故的给别人,也都是让他们很肉疼的事儿。
因而听了这句话,人群中大多数人都在附和他,
“对啊对啊,凭什么让我们拿,都是你们应家,早不到不办喜事,晚不办喜事,偏偏要现在办。”
有人看到人群后边的新娘子,就开口说道:
嗯“要我说这新娘子命不好,这人还没去进门儿就引来了…这要是真的成亲了,这应家不得迟早被她克没了。”
“应侄子也是,我听说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娶什么妻?要是不成亲,哪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有谁愿意出钱就出,反正我是不愿意。”
“应老爷子,我们都是来参加你家儿子的喜宴的,你可要对我们负责。”
一句句指责落到“卓文文”耳里,本就不怎么好的身体,被这么一打击,瞬间失了精气神儿,“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便要向后倒下去,应老爷就站在他的身旁,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
这就更加坐实和印证了那些人说的话,心里都不由得暗忒了一声晦气,暗自嘀咕今天以后还是别和应家做生意了,避免沾染了晦气。
而应老爷可不知道平时当着他面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应老爷子,此时心里这么想,或许知道了也无暇顾及。
“儿啊,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听到动静的应夫人急忙扒拉开人,向应老爷和“卓文文”身边赶去。
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本来什么也看不到,但听到应老爷那声呼喊,知道必定是“卓文文”出了事。
心急如焚之下,自己将盖头揭开,跟在应夫人身后,朝着两人赶去。
等她们巴拉开人群走到应老爷和“卓文文”身旁时,就看到了半躺在应老爷怀里的“卓文文”焦急的问道:
“表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她的关心,“卓文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看到新娘子面容的大胡子,开口打断,
“哟,这新娘子长得不错,正好我缺个媳妇儿,你们应家把她交给我,我就不要你们应家的钱,放过你们。”
听了这话,新娘子那张施了胭脂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大胡子,而后收回视线落到“卓文文”身上,等着他的回道。
自以为大胡子,说要放过的“你们”的话,包括他们自己的宾客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叽叽喳喳和逼迫。
“大侄子,你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就要克你,你说说你本来身体也不怎么好,这要是今天娶进门之后继续克着你怎么办,你还是听他的话,把她交出去吧。”
“对啊,大侄子,就凭你应家这家世,往后想娶什么样的姑娘娶不着,你就按他说的做吧。”
“应老爷,这下也不用损失财物,只需要送出去一个对你们家并没有益处的未过门的儿媳妇,就能解决今天的事情,你就听他的吧。”
“应老爷,今天的事情全部是因为这场喜宴而发生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这样的祸害,你怎么能让大侄子娶他,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她送走。”
“应老爷,你可不能糊涂啊,她一个人换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怎么算也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也有知道应夫人和新娘子关系的妇人跟着说道:
“应夫人,对那新娘子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今天也该是她报答你们的时候了。”
“应夫人,你这外甥女命硬的很,小小年纪就克死了父母,这大喜的日子,她…你们应家压不住她。”
应夫人本就迷信,听了这些话,脸黑如墨,不知是信了她的话,恼了新娘子,还是因为她在这大喜的日子说了这晦气的话。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全都是指责新娘子的话,并且撺掇着新郎和应老爷、应夫人将新娘子送出去。
新娘子听着他们的指责,不自觉抓住了“卓文文”的衣摆,手微微的颤抖着,眼里带着黯然和不易察觉的祈求,脸色更加苍白。
就听“卓文文”愤怒的说道:“你们这些人,还是人吗?说的是人话吗?还有长辈的样子吗?
这关我表妹什么事,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把我未过门的妻子交出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还有就冲着你们说的这些话,刚才说的那两万两我也不会出了。”
听了这话,众人顿时不乐意了,“大侄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今天要不是来参加你们家的喜宴,我们能被这些人威胁吗?
你说不出就不出,你年纪还小,我们这些长辈就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还是让你爹说话吧。”
“应老爷,大侄子年纪还小,事情还得由你做主,你是怎么想的,你就给我们句准话,还是你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