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森显得很是无奈:“找到你的那个人是我吗?”
祝雪松挑眉,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是你吗?”
她自己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是谁其实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人都信得过的。”
雷警官看了看宋沛森,又问祝雪松:“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找到了我,他说他可以帮我!他可以让所有人都看穿那个魏信一的真面目,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条件就是,我也要帮他做一些事,而且……我需要保密,永远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祝雪松说。
雷警官皱眉:“你现在又说出来了?”
“我是无所谓啊。”祝雪松一脸轻松的说道:“我父母已经不在了,我也无儿无女,无依无靠,没任何牵挂的!最想杀的那个人,我也杀了,是死是活,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所谓了啊。”
她这是无所谓了,宋沛森却是一脸无语的表情。
雷警官便又问道:“条件是什么,他让你杀人吗?”
“那倒不是,他让我帮他们做伪证,杀人的事,本来是他们自己可以做的,但我说,我要自己动手,后来他也答应了。”祝雪松说。
宋沛森皱眉:“你就那么恨他?为这么一个人,赔上你自己的一辈子?”
“我的一辈子早就被这个人渣给毁了,有什么所谓。”祝雪松说。
“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吧。”雷警官说。
“魏信一不顾一切提出要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要报复他了!”祝雪松说:“我本来想着把他以前做过的那些龌龊事都公布出来,让他身败名裂的,他就在那儿求我,说是唐欣逼他要离婚的。
这么荒谬的事,他以为我会信他?他和唐欣那什么关系?唐欣根本就看不上他,还逼他结婚?想笑死谁呢!
唐欣眼光那么高,看上他什么了?一个二婚的花心男?要什么没什么的,也就骗骗苏烟那种蠢女人吧。”
杜宇脸都黑了:“苏烟怎么样了?你快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们!”
“她能怎么样?”祝雪松不屑道:“大概早就死了吧!那种女人,死了也活该!明知道这男人有老婆还贴上来,这不是犯贱是什么!还在歌迷面前装什么清高扮什么女神?真是既要又要,做这么恶心的事,就便装模作样了啊。”
雷警官没好气道:“你也没资格说别人吧,别以为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你就是无辜的了。”
祝雪松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也没说我是无辜的啊,我就觉得自己太蠢罢了!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渣男的,没办法,怪自己蠢吧!
还要相信他的鬼话,以为他真的会喜欢我呢,最后得到了什么,熬了这么多年,最后换来的就离婚协议,真是搞笑。
不过我看那苏烟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她真以为魏信一是真心喜欢她,真会娶她?也不想想她自己能给得了魏信一什么,像他那种这么现实的男人,没点儿好处,跟你谈什么爱情?
他以前非要当唐家那个大小姐的护花使者,图的是什么,难道不是对方的家世吗?要没了这些,他会看上那个大小姐?还心甘情愿的帮她去杀人?”
“心甘情愿?”杜宇问祝雪松:“你说的是石峰岛杀人案?自愿的?你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祝雪松撇了撇嘴:“我又不在现场,我怎么知道!还不是无意中听到的,反正是在离婚前不久,有一天晚上魏信一给唐欣打电话,我听到他说的什么,为了你我才做这些事,为了你才会杀那几个人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后来我就追问他,当年那案件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说那家人养的猫吓到唐欣了,还是抓伤唐欣了,反正唐欣就很生气,还跟对方家里那小女孩吵了起来,吃了大亏跑回来哭,要他们帮她出气。
本来那两个人是不想管这事了,是他自己非要出头,说要教训教训那家人的,后来那天晚上,他们就偷偷摸到那家人的家里,把别人一家人都给砍了!
我看他说这事的时候,还挺来劲儿的,好像杀了几个人,他还很得意,觉得那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似的。
说实话,在节目里那个人不是魏信一,要真是他的话,早就崩了,那还会撑得了这么久的人设。
就他那种人,上节目除了让人看笑话还能怎么着?他真该感谢那个冒充他的人,好歹还给他吸了一波粉丝呢!”
“你急着要火化魏信一的尸体,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死的人才是真正的魏信一,对吧?”杜宇问。
“我怕你们再查下去,说不定真会查出些什么来。”祝雪松说:“当时那个人找到我,说如果我想对付魏信一,他们可以帮我,不管是让他身败名裂,背上杀人罪名还是怎么样都可以。
我就说了,我还想要他死,而且要亲手杀了他!还有姓唐和姓苏的那两个不要脸的贱人!
那个姓唐的明明不喜欢魏信一,还整天跟他那样暧昧,装模作样的不知道给谁看,我看她是很享受被人当女王追捧的感觉吧?
姓苏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哼,做这种勾引别人老公的事,还扮什么女神?真不要脸!
我就是要让别人看穿他们那虚伪的假面目!
那个人说的,要办成这件事很简单,还说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你给钱他们了是吗?”杜宇问。
“花点儿钱而已,算什么。”祝雪松真是一脸的不在乎:“反正我也不缺钱,花点儿钱能教训这些渣男渣女,我乐意得很!他说能办到,我就转钱给他呗。
反正我和魏信一都离婚了,也没什么可在意了吧?魏信一他和我离婚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所以你知道假扮魏信一和唐欣的是什么人吗?”杜宇又问了句。
“我怎么会知道。”祝雪松懒懒地说道:“我就给钱,让他们帮我办事,办多少事,要花多少钱,这个价格是他们定的,我只管给钱,他们要怎么做,那就是他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