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看到这个周元九居然还在那儿狡辩，顿时就有些冒火了：“周元九，你真当我们这些警察是傻子是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怎么，当我们都不会去调查的是不是？是不是要我把你们杂志社那位编辑请过来，让他跟你好好谈谈？
听说你和你们报社群里那个叫田大荒很聊得来嘛，呵，你是帮她做事替她隐瞒是不是？
还是你到现在还想跟我们说，你不知道那个田大荒是谁？
我记得上次我们去咖啡店里找你的时候，你可说不知道什么田大荒的，还说那些画是那个叫鲍旭东的人让你传的。
怎么，你们报社那位编辑却说你和群里那个田大荒挺聊得来的？”
杜宇猛地一拍桌子：“说，你和那个田大荒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元九神色有些慌张起来，他显然也是没见过这种阵仗，毕竟上次他是证人，这次是嫌犯，这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我真，真不知道……”周元九避开了杜宇的眼神：“我，我知道的都说了。”
“知道的都说了？”杜宇冷笑：“你是打算帮人背这个锅是吧？好啊！既然你自己要背锅的，也别说我们冤枉你了！
反正这十几条命案在这里，我就看你到底背不背得起！”
周元九又惊又怒的：“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十几条命案的！我人都在新泽市，这雷亚岛发生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有数！别就说我们冤枉你！”杜宇将手里的文件摔到桌上：“这里有你们报社编辑的口供，还有你们那个群里其他一些作家提供的线索！
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说他们都冤枉你？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一样可以起诉你！”
周元九脸色是变了又变。
“怎么？”杜宇接着问道：“那些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觉得帮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害了这么多你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你很心安理得啊。”
周元九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什么害死人？我害死谁了！我说了，我就是帮传几幅画而已，那，那些画是什么内容我也不清楚！
我之前也没有看过那个直播，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早看到那个直播，我肯定会跟警方联系的。”
“这话你自己信？”杜宇冷笑：“你看过直播会和警方联系？我们找你了解情况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实话？你和那个田大荒之前早就认识了，这件事你怎么不说？
还在那儿装模作样的认人？有意思吗？是不是担心我们事后会找你，这还连夜跑路了！你打算跑去哪里？找你那个小女友？”
周元九咬了咬牙：“我是真不知道！那个田大荒是女孩子，这件事也是我胡说的！我这不是之前和他聊过吗，觉得他那说话语气有点儿像女的，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女的？
你们也知道，有时候，我们起笔名就喜欢这样，女的反而喜欢起一些像男人用的名字，男的就取女名，很多这种情况的，我都碰到过好几次了，所以我怀疑这田大荒是女的也不奇怪啊。
但是我们就只是在网上聊过，我和他也没见过面，没打过电话，他究竟是男是女我真不知道。”
周元九说着，看到对面那几个看着他的眼神都挺不友好的，显然就是没有会相信他这番说辞，索性就把自己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
“不信你们自己看吧！我手机上有我和这个田大荒的聊天记录！我跟他聊过的也不多！
你们可以看一下，他聊天是比较喜欢发一些可爱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像女的，爱用一些语气词……
我这写的，有时候会研究一下男女之间聊天用语的区别，所以还挺敏感的。
和他聊了几次后，就觉得这田大荒像是个女孩子，我还试探的问过他几次，可是他也没有正面回答我，有时候我问到他直接当做没有看见，有时候就含糊不清的带过，反正就是没有正面回答。
他这越是没有回答，我当然就越是怀疑了，这一般正常的人都这样，如果有人怀疑我是个女的，我肯定马上否认了，不可能这么含糊不清的表示，所以我才说他是女的。
更何况我给他发语音信息，他也从来不给我回语音信息，都是回文字的，还有……语音通话他也是从来不接……
你说这有必要那么神神秘秘吗？连见个面都推三脱四的说不方便，我这就是好奇，所以后来才跟编辑他们说了一下，完全就是出于好奇的讨论，至于他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我真的不知道。”
杜宇冷笑：“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帮他做那么多事？你是蠢还是情圣啊？”
宋沛森差点儿笑出声来。
周元九尴尬不已：“这不过是帮传几幅画到网站，这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吧？”
“算不得什么大事？”杜宇厉声道：“你欺瞒警方，做伪证，妨碍司法公正，这还不是大事？难道还要杀人放火才算大事？
对，就算人不是你杀的，可你有参与了这件事，你觉得算不算是同谋？
你帮那个人把画传到网站上，还帮他隐瞒了这么多信息，欺瞒警方，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帮朋友的忙，这种话你觉得有人会信？
是什么朋友能让你甘心替他去坐牢？”
周元九慌忙分辩道：“我之前真不知道事情是这么严重的？”
“你之前不知道？”杜宇追问道：“我们找你问话，你隐瞒事情真相，你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你不是写推理的？
别告诉我，你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警方调查案件，找你问话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你当时是在作伪证？
作伪证是什么罪名，你心里不清楚？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不知道你跑什么？
刚才你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呢，知道我们查到编辑部那边，你倒是又变成不知道田大荒是男是女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狡辩？真是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