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荒和贝贝两人打着手电筒,准备去酒店房间找找看哪里有可以用的东西。
两人这刚到走廊没一会儿,唐小麦在自助餐厅那儿看见手电筒的光,又发疯似的拍打着玻璃门大喊大叫起来。
“你们在那儿干什么!快放我出去!干嘛还不过来!在那儿看热闹是不是?看热闹看那么久也没看够是不是?
说你们呢!喂,你们两个白痴!谁啊你们俩!怎么还不过来!让你们放我出去没听到是吗?是不是聋的!”
贝贝有些害怕的躲到了田大荒身后。
田大荒拿着手电往餐厅那方向照过去,唐小麦当即又大骂起来:“照你X个X啊!神经病啊!快过来开门啊!”
“没事!”田大荒就安慰贝贝:“她出不来的!”
“她不会有事吧?”贝贝小声问道。
田大荒就说了:“你听她声音,觉得她像是有事的吗?”
“但那里面真有老鼠,而且很臭呢!”贝贝说。
“管她呢,谁让她要躲进去!她要觉得受不了,自己不会出来吗?”田大荒说。
贝贝嘀咕道:“亏她受得了啊。”
田大荒疑惑道:“什么?”
“我说唐小麦啊!”贝贝说:“那厨房里面那么臭,亏她受得了,在那里面躲了这么久,她居然不觉得臭吗?”
“可不就是!”田大荒也跟着吐槽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受得了的!我们刚才在外面站一会儿都觉得臭得受不了!
这还有玻璃门隔着呢,她在里面居然没被熏死,也真是命大啊!
真亏得她能在里面呆那么久,这演技可还真行啊,今年小金人要没有她,我都不服。”
两人也没管唐小麦在那儿怎么叫怎么骂,就直接到酒店房间里找了可以用的毛巾,然后便离开了。
唐小麦看到这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人又走了,自然少不得又是一顿骂的。
魏信一看到田大荒和贝贝回来了,就在那儿开玩笑:“你们被骂得挺惨啊。”
王一多哼了声:“那女人真是没疯够啊!亏得你们俩就在那儿由着她骂,要是我,早就给她骂回去了。”
安娜叹了口气,满脸无奈的说道:“我说她在那里面待那么久干嘛啊,自己也不嫌累!那地方又脏又臭的,她一个女孩子非在那儿待着不肯出来是吧。”
“她要待着就让她在那里面待着呗!”王一多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她自己爱受这个罪,管她呢!还指望着想让我们去求她出来啊?做梦吧!
我倒要看看她能在里面待多久,最好她这一辈子都别出来了!”
宋沛森和魏信一已经拿毛巾帮蒙六甲和李轩捂住伤口了,蒙六甲暂时还没什么动静,躺那儿一动不动的。
至于李轩,还在叫唤着,看他那个样子也是伤得挺厉害的,脸上有好几次被咬得皮开肉绽,骨头都看到了。
宋沛森给他止血的时候还得一直在那儿提醒,让他别去碰自己的伤口。
李轩在那儿哀嚎得可惨了:“我的脸会破相的吧?”
安娜好气又好笑的:“你倒还有心情关心这个!我说真的,你这条命要是能保住的话,花钱整容把你那张脸搞好,这都已经是小事了。”
“这能是小事吗……哎呀,好疼啊,呜……”李轩哀嚎不已。
宋沛森走过去,顺手把沐星桐也扶了起来,并问道:“没事吧?”
沐星桐目光呆滞,看着整个人就不太好。
宋沛森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并递给她一瓶水:“喝点儿水。”
沐星桐接过了水,转而看着宋沛森,呆呆的问道:“我刚才是不是杀人了?”
“没有!”宋沛森说:“蒙六甲还没死。”
沐星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行了,没事的!他们两个都没死!”宋沛森轻声安慰道。
沐星桐抽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好害怕!刚才,刚才蒙六甲,他,他那个样子好可怕,我,我,我也不想杀他的,我,我就是被他吓到了。”
宋沛森轻拍着沐星桐的肩膀:“他死不了!”
沐星桐眼泪汪汪的看着宋沛森,小声问道:“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感染了什么病毒啊?我们是不是也都感染了?会不会都跟他一样死掉啊。”
宋沛森犹豫了一会儿:“不会的!他应该只是吃坏肚子了。”
“你少胡说。”沐星桐抹了抹眼泪:“吃坏肚子才不会这样的。”
“他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宋沛森说:“这地方本来就会让人感到压抑。”
沐星桐低下头,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我们会不会都死在这座岛上啊……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没人想死在这里!”安妮语气很是不好:“你们少在这里说这些那么不吉利的话好吗?不过就一点儿意外,用得找怕成这样吗?
现在死人了吗?不就两个人受伤而已,而且那个姓蒙的明显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了!
那个姓宋说得也没错,就是在这地方待久了,会有点儿压抑,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那么慌干嘛!”
田大荒小声道:“大姐,你们这是经历过凶杀案的,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了……”
“姐!”安娜突然说道:“你觉不觉得这症状有点儿像啊。”
安妮愣了下,旋即便道:“这我怎么知道啊。”
“什么症状?”宋沛森马上问道:“你们之前见过类似的症状吗?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的?”
“不是啊!”安娜忙说道:“我们是说红湾度假区凶杀案的那个凶手!之前我看过那些调查报告,看到过一些证人的口供,他们都说那凶手像发了狂似的,见人就砍。
还有些人吐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人是不是得了什么狂犬病之类的,但狂犬病是会乱咬人吧?又不是会砍人?”
宋沛森不由得朝那昏迷不醒的蒙六甲看了过去,若有所思地说道:“狂犬病吗?”
“不过这蒙六甲刚才究竟怎么回事啊?整个人真和发狂似的。”王一多问。
“不清楚。”宋沛森说:“他好像根本没听到我们说的话,也没任何痛觉似的,我怀疑他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才出现这种症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