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都跑了?”杜宇皱眉。
“是啊!”那位馆长苦笑:“可能是怕我们问到他们吧,全都躲着,避开我们了。”
“那后来你们有去到老馆长的家里了吗?”宋沛森问。
馆长叹了口气:“后来我们就想着出站之后再想办法搭车,可是出了车站还是一样,我们连续拦了好几辆车,一听到这个地址,全部都摇头说不去。
我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啊,就提议说。要不然就一边走一边拦车吧。
那个客人就说看地图导航,要是近的话,就走路过去行了。
可是他打开地图导航,输入地址却搜不出来,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地址。
我们想着这也不知道是换了位置,还是因为这地方太小,或者太偏僻了,所以导航上没有。
而且这江陵市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的,看着导航都难找,没有导航就更不知道要怎么找了。
这地址上也挺详细的,什么路多少号,还有大楼的名字全都有,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导航就没有这个地址?
我们是尝试了好几次,比如只输入道路的名称,或者大楼的名称,或许打名字类似的,怎么尝试都没用,导航上就是没有这个地址显示出来。
我看那位个人挺着急的,他这甚至想过就这样沿着这道路一直走,还说不信找不到之类的。”
“这也太奇怪了吧。”宋沛森说:“怎么会地图上没有地址,这也太刻意了吧?
要说是因为地址填错了,查不出来,那当时你们拦车的时候,那些司机肯定也会说的,说没有那个地址,是不是你们记错了之类的。
可是那些司机都没有这么说吧?他们只是说不去那个地方。
所以地图上没有显示,感觉就是故意不把那个地址打上去的,这事也太古怪了吧?”
馆长苦笑道:“这事真的是很奇怪!我是好不容易劝住了那个人,说咱们先吃个饭,吃饱了再去附近的警局问问。
我还劝他说,就算这司机不愿意搭我们去,我们去警局问问,总能问到个地址吧?
就算搭车去不到那个地方,到附近下车再走过去也行。
我当时真就这样想,并且劝住了那人,说着急也没用,这么乱找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先吃个饭,等下午上班了,再到警局去问问。
于是两人就到附近找了家小饭馆炒了几个菜,准备吃了饭再做打算。
到饭馆的时候,我还问了那老板,离这儿最近的警局在哪儿,说是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我这也不急,想着怎么也要吃饱饭了才能去吧?
谁知道那个家伙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在老板上菜的时候,他就找老板问路,说要去个啥地方找一位老朋友,问那老板路怎么走。
那饭馆老板本来还好好的,一听到这话,脸色当场就变了,直接把菜都扣了,还冲着我们吼,让我们马上滚出去,说什么不做我们的生意。
我当时真是被饭馆老板那个表情给吓着了,这感觉我们要再不走,他就会拿菜刀出来砍人了。”
“那地方到底怎么回事?”杜宇问。
馆长苦笑道:“后面我们去了警局问才知道,据说那地方之前曾经死过人,是出了名的凶宅,而且听说那地方一直闹鬼,所以根本没人敢去这个地方。”
“有这么严重吗?”宋沛森皱眉:“这种所谓的凶宅,哪个地方都有吧?不至于说连开车送个人过去都不敢吧?
更离谱的是,你们不就在饭馆那儿问一句吗?这老板就要赶你们出去?”
馆长便说道:“我也不相信啊,虽然我是在殡仪馆工作,但这种事……怎么说呢,就算我觉得那地方是凶宅,但也不至于说有那么恐怖吧?靠近那儿的人都会被鬼缠身?我是肯定不信的。
但我们在警局问他们要详细地址的时候,警局的人也没告诉我们,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劝我们说,让我们不要去了。
我还说我们是去找一个朋友的,我们朋友都住那儿,有什么好怕的?
结果他们听了之后,都跟见鬼似的看着我们两个。
后来还是一个年长的警察告诉我们,说那地方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住了,早就荒废了,根本不可能会有人住在那里的,肯定是我们弄错地址了。
那个要来找老馆长的人是特别不死心的,在警局那儿闹,我怕他闹出事来,就连骂带劝的,把他带出警局了。”
馆长说到这儿,便长长的吁了口气:“之前老馆长还在的时候,我有时候也是觉得他那个人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但那一次的事,真是把我吓着了。
不管老馆长是故意填错地址,还是处于其他什么原因,这件事真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甚至回想起老馆长那个样子,我心里都有些害怕了。
那时候,我真的打退堂鼓,就想走了,可是跟我一起来的人,说什么都不肯回去,他就反反复复在那儿跟我说,要是找不到老馆长,他就死定了什么之类的。
我问他究竟是什么事,他又不肯说,拿他原话来说就是,我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告诉我也没用,除非我能找到老馆长。
我劝不动他,也就只能打电话找那些老员工继续问,这十几个电话打下来,倒真让我问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
那个人叫王禄,曾经是殡仪馆的一名火化师,也住在江陵市的,他比那位老馆长退休得还早,所以我对那个人没什么印象。
听说他和老馆长关系还不错,以前在殡仪馆工作的时候,他们还经常在一块儿喝酒,说不定他能知道老馆长的事。
但跟我说这事的人也不知道这王禄的电话,就给了我一个地址,于是我们就决定去找那个王禄。”
“后来你们找到他了吗?”杜宇问。
“找到是找到了……但从他那里,也问不到老馆长的联系方式。”馆长说:“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老馆长退休之后就走了,去了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