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信一盯着手里面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人,久久都没有说话。
其他人也没有吭声,他们都被魏信一这个样子给吓着。
魏信一想把血擦掉,结果这碰到下巴,那纱布直接被他给蹭掉了,整个下巴都露了出来,看着血肉模糊的,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怎么回事?”魏信一嘀咕着,却像是没什么感觉似的,放下镜子,把纱布捡起来,还自己想用创可贴把纱布粘好。
“你不疼吗?”大鹏那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了一句。
“没什么感觉啊,不疼。”魏信一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这下巴都那样了,还说是一点儿小伤?
大家看着魏信一,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太迟钝还是在那儿逞强。
关关缩到了乔希言身后:“乔乔,咱们拿完东西赶紧走吧。”
包子也在那儿嚷嚷着:“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吧,一次拿不完就拿两趟,把东西都搬回船上去。”
“咱们是不是还得去找些柴火?”顾西凡说:“这有几个打火机还能用,我们顺便找点儿能生火的东西吧,船上还有机油吗?
咱们先把火点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被附近的渔船或飞机什么的看到,这样我们就有可能获救了。”
“别白费功夫了!”包子忍不住吐槽:“顾大作家,你没发现这天又阴下来了吗?估计很快又要下雨了!””
唐欣看着那坑坑洼洼的地面,神情淡淡的:“昨天下了那么久的雨,到处都是水,上哪找柴火去?这树枝都是湿的,怎么生火?”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能有。”乔希言说。
慕景南看了她一眼:“你说的地方该不会是酒店吧?”
“对啊!”乔希言点头:“这是度假区啊,还经常搞什么篝火晚会之类的,酒店应该会备有柴火之类的东西吧。”
关关吓得连连摇头:“我不要回去!”
贝贝也满脸害怕的:“我也不要回去。”
大鹏咽了咽口水:“那地方太恐怖了,咱们还是别回去了!这万一又遇到什么东西……”
包子小声嘀咕着:“我看咱们别指望获救了。”
顾西凡瞪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包子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刚才就说过了啊,搞事的人既然能把我们困在这个地方,肯定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离开的!
亏得你还是写悬疑的,这都不懂吗?那里的桥段不都是这样,咱们被困这种地方,和外界联系不上,走也走不了,不就等着一个一个的被杀了?”
乔希言便说道:“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尽量待在一起,不要分开就好!”
“先找个地方躲雨吧,有什么事再慢慢商量。”高博说。
“别回酒店就行。”大鹏小声说。
站他旁边的唐欣听到这话就瞥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这么小?”
大鹏哭丧着脸:“我说,这玩意儿还能分男女啊?”
唐欣直接被逗乐了,嗤地一笑:“我说你怕什么啊,咱们这么多人。”
大鹏嘀咕道:“你们今天也不是全被吓跑了。”
乔希言便说道:“这附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避雨了,不去酒店就只能回船上了,反正我们也打算去那边看看的。”
大鹏马上说道:“我宁愿回船上呆着。”
“那就赶紧吧,这海岛上的雨可是说来就来的,赶紧收拾东西回船上去吧!”包子大声招呼着:“尽量多拿一点啊,咱们可没别的补给了!背包湿一点没事,将就用着吧,尽量把东西装包里带回船上!”
魏信一夸了句:“包子,你这个生活助理还挺不错的啊,节目组当时找你也没算找错人啊。”
秦少辉吐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还有啊,把你下巴包好点儿,别在那儿吓人了!”
“我下巴受伤还能吓到你啊?”魏信一说:“你们这群人还真是的,一点儿小伤就大惊小怪的。
就这样还来参加什么野外生存挑战呢,这要受了点儿什么伤你们不得喊救命了……”
“救命啊……”关关的脚也不知道被什么勾着了,拽也拽不出来,在那儿又哭又喊的。
魏信一都无语了:“又干什么啊,大小姐!服了!我真是怕了你们了!我这真要继续跟你们这群人待一块儿真是会被吓出心脏病来的。”
“被杂草勾到而已,没事的。”乔希言伸手扒拉了一下,也拽不出来,就问魏信一拿匕首。
“我来吧!”魏信一走过来,掏出匕首三两下的把那草割开,哪知道关关失去重心,整个人直接就往后倒,啪叽一声摔到水坑里,溅了满身的泥浆,连站她旁边的乔希言和魏信一都被溅到了不少泥浆。
关关在那儿委屈得直哭,乔希言无奈,只得上前去把关关拉起来。
“好痛,手好痛啊……”关关哭得稀里哗啦的,真好像摔得有多惨似的。
不过她弄得这一身泥浆的,也真是挺惨。
魏信一目瞪口呆的:“哇,你这衣服还能穿啊?”
包子无奈道:“这营地里的衣物也都被弄湿了,回船上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几件干净的衣服吧。”
“手好痛啊。”关关还在那儿哭。
魏信一都不耐烦了:“你至于吗?不就摔了下,至于哭成那样吗?”
乔希言耐着性子问道:“关关,你摔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关关把手递给乔希言,乔希言这才看到关关的手掌流血了,可能是刚才摔倒的时候碰到哪里了。
“你手弄伤了,得清洗伤口处理一下才行。”乔希言说。
包子已经把止血的药和纱布一起拿了过来:“不要紧吧?”
乔希言拿着水帮忙把关关手掌冲洗干净,看到伤口也不是很深,就赶紧帮她上药包扎。
“这事啥东西啊?”魏信一拿着棍子在关关摔倒的地上扒拉了几下,挑起一根满是泥浆的绳子,那绳子下面还挂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们认得这东西吗?”魏信一问在场的人。
包子看了两眼:“这有点儿像我们的工作牌,谁的工作牌掉那儿了?”
魏信一抓着那牌子往树干上擦了擦,又往自己裤子上抹了几下,把上面沾着的泥浆擦干净:“嗯,总导演庞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