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石很脆，落地后便四分五裂。
随后夏珂看见顾梁南给她打着手势。夏珂默契的配合。
“顾总，顾总别生气。程老板肯定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程老板，我老板他就这个脾气。”
夏珂一边佯装赔不是，一边将地面上的碎石块捡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中一块不大不小的碎块放进空间复制。
夏珂感受着空间的变化。还好，没被空间丢出来。但到底能不能复制，还得等等几分钟才能确定。
程光被顾梁南突然爆发的脾气吓了一跳。这样本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顾…顾总，这样品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您说出来，我们马上改，嗷不，我们马上重新去采。”
样品的确是有问题的，但问题不大，并不妨碍他提取需要的元素。发脾气却是顾梁南故意的。反正他们现在是程光的金大腿，程光再怎么样也不敢说什么。越是脾气大，程光反而更不会起疑。
程光这种人，软弱，自私，势利。势利的人就是这样，在强大的威信面前他们反而会信服。
“你们采了样本后就一直这样放着？”顾梁南冷声问道。
程光看了看单雄，采样一直是他负责的。
“老板，这都是矿上新下来的矿，我下去亲自采的样品，回来就一直放在这儿，钥匙也在我这，我保证绝对没人来过。”
“不可能，没人来过这样品会被污染。”
顾梁南看了看表，怎么才过去一分钟，夏珂还没有给他信息，空间是否能够复制这类矿石。
而顾梁南看表的动作，在程光看来，是他是急着走了。他可不能把财神爷就这么放走了。
“你们内部问题最好在收购进程开始前解决了。”
程光一听这话立马不淡定了，“单雄，你怎么做的事？去查，去查监控。从你今天进来前一直到现在的监控都调出来。看看到底是谁来过。”
单雄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就我来过，我可能忘了锁门…”
程光怒斥：“你个猪脑子，你忘了刚才是你拿钥匙给我开的门？”
“老板，不是不是…是我…我放样品的时候突然肚子疼，就去上了个厕所，太急了，我就回来才关的。” 单雄越说声音越小。
“你…”程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单雄跟了他多年，绝不会背叛。一定是有人故意破坏了样品，很大可能就是想阻止程光把这个矿转手。想阻止这件事的那便很清楚了，除了那些人就没别人了。
顾梁南又看了看表，矿石放进夏珂的空间已经三分钟了。
“出去的时候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没有？”程光追问。
单雄想了又想。“没…没有吧。雾太大了看不清啊……”
“程老板你这里还有今天矿里开出来的吗？”顾梁南问。
程光怎么会知道这种琐事，看向单雄“有吗？”
单雄摇摇头。
“我们只有一套防辐射的装备，每天开工前，会下去采一次当天开采出来的矿石作为样品留用。”
夏珂看向顾梁南摇了摇头。复制空间一般开始复制时夏珂是有感应的，可这破石头丢进去，五分钟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咱们直接去矿里做检测吧”，夏珂提议。
程光脸色一沉，开采到装箱的环节是全封闭的。下去采样就意味着这条生产线要停至少三十分钟。这可都是钱呐，程光肉痛。
但想到对方是兴建集团，权衡利弊之下，程光还是答应了。能把矿卖了快点跑路才是硬道理。
程光一脸陪笑，“顾总那麻烦您多跑一趟了。”
样本检测可关乎他的矿能不能买个好价钱。
“程老板带路吧。”顾梁南开始收拾自己的仪器。
程光趁机嘱咐单雄立刻去查监控，绝对不能让那群刁民和那个多管闲事的记者干扰到他卖掉矿的计划。
夏珂还从未见过矿石开采，印象中的开采要么是用挖掘机，要么是用炸药爆破再收集碎石。
这里的开采方式倒是蛮不一样的。
眼前的山体完好无损，顶部竖着一排机器，站在山下也可以听见机器运作的声音，除此看不出任何开采痕迹。
程光颇为自豪的介绍道，“我们矿呢采用的是国际最先进的开采技术。山顶上的钻头直达矿脉，通过钻头搅碎矿石。不会产生任何粉尘污染。”
“那搅碎的矿石呢？”夏戈好奇的问道。
“矿脉下还有一个专门的通道，搅碎的矿石直接掉落在通道内的传送带上，传送带会将搅碎的矿石直接送至特殊容器密封。”
程光说着拿出对讲机。
“山顶山顶，我是程光，把所有机器停掉，传送带也停掉。”
那边显然是不信，再次确认。
“老板，这里是山顶。确定要关停所有设备？”
“确定。”
几秒过后，机器运作的声音停止了。
程光将众人带至一个竖井前。走进才看清，竖井约两平方米的大小，安置着一处升降机供人上下。
“顾总，底下最多下去三个人，我叫人下去，您稍等。”
“不必。”顾梁南幽幽的开口。
“来都来的我就自己跑一趟吧。我助手陪我就够了。”
“顾…顾总，这…”
“我们穿的防护服防辐射，难不成程总想陪我们一起下去受辐射？”
顾梁南料定陈光不敢。
防护服防辐射吗？夏珂：我怎么不知道。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哎呦顾总，我这啤酒肚一个顶两个，指不定下去就超重了，我还是算了吧。”
夏珂和顾梁南上了升降梯。夏珂上去之前，捏了捏夏戈的胳膊。
他知道，这是要他守好上边。
夏戈同样捏了捏夏珂的手腕。
他会顾好爸妈的。
“这个程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心点。”夏珂小声叮嘱道。
升降机开始运转，随着两个人里地面越来越远，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不久后逐渐能够看见光亮。
“南哥，我怎么不知道咱们的防护服能防辐射？”
“吓唬他的，原本矿石是有辐射的，浓雾之后矿石性质有所变化，辐射微乎其微。只不过程光不知道。”
矿脉下方的通道距离地面二十多米。隔着防护服，夏珂发现这底下的雾并不重。通道有灯，整个通道如同白昼。两个人提着检测箱往通道深处走去，在传送带前蹲了下来。
顾梁南没有打开检测箱，而是打开了他的手机。
夏珂这回是看清了，但却看不懂。
顾梁南的手机屏幕跳动着一串串天书一般的代码。
“好了，可以了。”
“有监控？”夏珂记得他上一会就是这么检测监控的。
“这里是全自动化的生产，这个通道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监控。”
传送带上的矿石夏珂每隔一段距离收一些。直到顾梁南说够了。
“谁？”顾梁南虽然穿着防护服，但对于声音还是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