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来到景仁宫,翘着小拇指摸了摸满头的珠翠,“皇后娘娘还有闲情逸致写字,不愧是乌拉那拉氏出来的女人。”
皇后眼眸微眯,带着些危险:“皇贵妃,即使你位同副后,身份尊贵,但别忘了本宫才是这一国之母,所以这景仁宫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放肆!”
顾烟呵呵两声,原剧中,原身一直被皇后当枪使,让后宫的女人对她都充满了恶意,这次,顾烟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一国之母?很快就不是了。”
皇后打了个激灵:“什么意思?”
“臣妾什么意思皇后还不知道吗?纯元皇后、还有那件衣服,齐妃、三阿哥,还有这满宫上下的孩子,皇后娘娘你敢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吗?”顾烟一步步走向皇后:“午夜梦回,皇后娘娘真的不会害怕吗?”
虽然顾烟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皇后毕竟是皇后,忍耐力也是一绝。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烟和皇后就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皇贵妃你……”
“皇上口谕!”
皇后正欲开口,苏培盛带着皇上的口谕过来了。大体意思是,皇后品行不端,枉为一国之母,收回皇后金册金宝,幽禁景仁宫,非召不得外出。由皇贵妃代理六宫事。
苏培盛临走前,还特意内涵了一下她:多亏皇后娘娘有个好姑母啊。
皇后娘娘跌坐在椅子上,顾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皇后做了这么多错事皇上都没动您,不知是您的福,还是孽。”
“不,皇上不能这么对我。”皇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年世兰,是你!是你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对不对?”
顾烟一笑,道:“你的那些事还需要本宫说吗?皇上是天子,是在多少王爷中杀出来的皇上,你当真以为他看不出这些龌龊手段吗?皇后娘娘未必太天真了,皇上不说,只是碍于太后的颜面,只是现在连死了的纯元皇后都在皇上心口扎刀子,娘娘以为,皇上还会再纵容你吗?”
“哼!”皇后冷哼一声:“年世兰,你不过是仗着年大将军的势,若没了年家,你以为皇上还会对你这般好吗?”
“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我哥哥早已告老还乡了,这朝堂上早没了年大将军,可嫔妾依旧能稳坐这皇贵妃的位置,皇后娘娘你说说,嫔妾这是仗着谁的势了?”顾烟强势说出:“若说仗势,臣妾仗的也是皇上的势,皇上对臣妾好,臣妾自然也是一心一意为了皇上。”
一道明黄色的衣角掠过,顾烟猜到是皇上来了,所以故意说那些话给皇上听。
“皇后娘娘暗示齐妃给臣妾送来栗子糕,又买通章太医,明面上是给臣妾安胎,实际上是想趁臣妾不注意时要了臣妾的命。只是幸好臣妾福大命大,那栗子糕没有多吃,这才保下一条命,否则今日臣妾怎么能站在这儿为我的孩儿讨回公道!”
“皇后娘娘真是好计谋,怂恿齐妃娘娘给臣妾送栗子糕,一来,可以除了臣妾和臣妾的孩子,二来,可以光明正大的抚养三阿哥,皇后娘娘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真是好啊。要不是皇上圣明……”
“皇后!”忽然从转角处冒出来的皇上,带着气势汹汹的表情来了。
在二人看不见的角度扬起一抹微笑,顾烟要等着看好戏了。
“你这毒妇,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撂下这句话,皇上就气愤的走了。
顾烟噎了一下,这就没了?
没事没事,话少事大,至少皇上已经表态了。这几个字足够伤害皇后了。
是夜,端妃和敬妃都来了翊坤宫。
皇后倒台,这可是一大好事。
端妃:“皇后娘娘看着和善,实际心里多的是主意。就连纯元皇后也……皇上也不容易。”
敬妃:“只怕皇上这次要伤心了。”
要说这后宫最在意皇上的人是谁,除了原身,还有一个就是端妃了。
“端妃姐姐,皇上这次难免伤心,你去看看皇上吧。”顾烟说道。
敬妃也劝:“是啊,这王府出来的人,皇上也就相信你了。”
端妃心中一喜,皇上,确实是她顶在意的人。
碎玉轩。
里面传来沈眉庄和甄嬛的声音:“嬛儿,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冒险?若不这么做,如何为我甄氏一族谋得后路?那宁古塔是什么地方,极寒之地。爹爹和娘年纪大了,玉娆又还小,如何能承受这份苦楚?我若不为他们谋划着,还有谁能护着他们?”
沈眉庄仿佛知道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那件衣服,是嬛儿你?”
“对,就是我的意思。要不是槿汐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真不知道我与那纯元皇后有如此关系。只是可惜啊,终究是棋差一招,是我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甄嬛想开了:“不过既然结果已经这样了,我也算是为自己、为甄家争取过了。没能扳倒年世兰,我服输。”
沈眉庄一阵感慨:“这皇宫果然是吃人的地方,好好的一个人进来也变成了这般,嬛儿,我与你是自小的情分,如今你这样我也是万般难受。”
“姐姐无需难受,这是嬛儿自己选的路。”
皇后禁足景仁宫,碎玉轩也变成了冷宫,听说甄嬛后来还申请去了甘露寺。
宫里的皇子公主不多,顾烟就在宫里逗逗娃,做些小点心,那些小家伙竟非常爱吃。
后来皇上让顾烟抚养了四阿哥,作为未来的帝王,顾烟很用心的教导他,什么为君之道、什么后宫一二事,让他不要当个睁眼瞎。
男人之间的斗争厉害,女人之间的斗争也不遑多让,只有一个拎得清的皇帝,才能前朝后宫两手抓。
亲自给温宜选了门好亲事,又看着四阿哥登基,把所有的事安排好之后,顾烟出了宫。
她才不要一辈子都待在皇宫,她要去看大好河山,感受文人墨客笔下的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