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的宫女站了齐齐一排,皇上的圣旨下来,晋翊坤宫的华妃娘娘为皇贵妃。
顾烟谢恩,然后送走了苏培盛,还很大手笔的赏了几个小太监一些赏赐,喜的苏培盛直直道谢。还说什么娘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明黄色的皇贵妃制服,确是有些明晃晃的,这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权利的象征,原主终其一生都在渴望这个位置。位同副后,这是多大的荣耀。
只是顾烟看着这皇贵妃的服制,觉得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倒是曹贵人、丽嫔和欣常在齐齐跪了一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顾烟:“起来吧。”
曹贵人上前,道:“这吉服都送来了,娘娘这皇贵妃的位置是没跑了,恭喜娘娘了。”
顾烟懒懒的,摸了摸肚子:“不过是为了肚子里这个罢了。”
丽嫔道:“娘娘日后诞下皇子,还有那皇后什么事。”
顾烟一笑,十足华妃的派头:“丽嫔还是慎言的好。”
“嫔妾看娘娘没什么精神,我们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还是请娘娘好好养胎吧。”
等她们走后,顾烟又是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她把系统召出来,问:“统,我可不可以把这些赏赐藏些起来带回去啊,这样我回去之后就是大富豪了。”
系统有些为难:“按理说不可以。”
顾烟抓住重点:“按理说不可以,那不按理说就是可以咯。放心吧系统,我一定会研究出不按理说的方法来。”
系统:……
不过系统还是夸赞起顾烟来:“宿主真是一箭双雕,既骗了皇上,让他能感同身受原主的心情,又利用他的权利得到了原主想要的位置。”
顾烟森然道:“只是完成了两个小任务而已,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翊坤宫的主位当上了皇贵妃,最坐不住的当然是皇后。
她本来正在写字,一听到这个消息连笔都没拿稳,墨水啪一下滴在纸上,晕开的墨水在白纸上逐渐散开来。
“剪秋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皇后捂着头,看起来有些难过。
剪秋道:“娘娘,快午时了。”
“皇贵妃的服制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苏培盛刚刚才走呢。”
皇后跌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四周,道:“什么时候,皇上连这景仁宫也要送给她了。”
“怎么会呢娘娘,您可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太后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剪秋安慰道。
一阵头疼来袭,皇后头痛欲裂:“剪秋啊,本宫的头好疼。”
忽而,皇后似发了疯一样,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有了孩子,这么多年了,本宫得到了什么?以前是姐姐,现在是华妃,皇上啊皇上,你可真多情啊哈哈哈!”
剪秋上前扶住她,一边安慰一边出主意,道:“娘娘,总会有办法的。”
皇后一听,忽然冷静下来,喃喃自语:“对,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本宫是皇后,是国母,谁也不能越过了本宫去。”
一声惊雷炸响,闪过的紫电印出皇后一双通红的眼睛。
“好端端的怎么有雷?”顾烟看着这雷似有蹊跷。
颂芝拿了一件披风给顾烟披上:“娘娘,起风了,仔细着凉了。”
顾烟握着颂芝的手,想来这颂芝对华妃也是个忠仆,华妃怀孕,颂芝不知道有多高兴,只是可惜了,这只是一场梦。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顾烟对颂芝道:“这宫里我只信你。务必要把这信亲自送到咱们大将军手上,千万千万要小心。”
颂芝看着手上的信,只觉得有万斤重,为了娘娘,她什么都可以做。
时间一晃来到了大封皇贵妃的时候,这天顾烟穿上皇贵妃服制,听完皇后的教导后又回了翊坤宫接受各妃嫔的跪拜。
“拜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以端妃齐妃为首,敬嫔等人齐齐下跪,顾烟坐在椅子上看去,个个都是美人胚子。只是这些人的这句祝词,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顾烟素手一抬,威严尽显:“都起来吧。”
“谢皇贵妃娘娘。”
齐妃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不屑的神情。
顾烟自然也注意到了,在对手面前这般暴露自己的情绪,可不是什么好脑子。
略让她们坐了一会儿,顾烟就让她们退下了。
话说回顾烟,自从有了身孕,皇上日日都要让太医过来请三次平安脉才放心,少一次都不行。有时就连太后也亲自过来看顾烟,这让皇后心里更气了。
软榻上的顾烟自由又放松,只是好久没发生点大事了,让她觉得日子有些无聊。
“皇贵妃娘娘,齐妃让人送了东西给您。”
软榻上的顾烟顿时眼睛一亮,大事这不就来了吗?
顾烟示意颂芝把东西收下,又让章太医检查了没有毒之后才入口。
“这栗子糕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噎,颂芝,你给本宫取点水来。”
颂芝转身就去了,只是等她再回到翊坤宫时,就看见顾烟满头是汗的跌落在地上,还捂着肚子叫疼,身下已经有见血的趋势了。
水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颂芝急得大喊:“快叫太医!快!”
随后一个箭步冲到顾烟身边,颂芝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她只想自家娘娘好好的。
“娘娘挺住啊,娘娘您别吓奴婢。”
顾烟艰难的指了指糕点,示意颂芝是糕点有问题。颂芝会意,将那栗子糕保护的好好的,那可是证据。
等顾烟醒来,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所有人面上都是难过的神色,当然,还有庆幸和得意的。
顾烟一一扫视过去,看到皇上后立马扯住他的衣角,问:“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皇上用极其悲痛的声音回答道:“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闻言,顾烟大哭,滴滴泪珠如丝线般串着,“我小心翼翼了这么久,难道还是躲不过吗?皇上,臣妾究竟是着了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