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普的体内世界中,无数的魔物朝着同一个方向,如同潮水般涌来,而迎接它们的,是须佐能乎无情的砍伐。
四臂须佐能乎,手持四把查克拉之刃,在无情地收割着魔物,颇有一种手持四把砍刀,从南天门砍到蓬莱东路的既视感,手起刀落,就有一条直线上的魔物尽数陨落
魔物消散之后,它们的体内便会诞生一缕微弱的能量,逸散在这处空间之中。
而原本黄绿色,失去脉动的绿洲之心,在纳西妲手中【火种】力量的引导下,开始慢慢跳动起来,而绿洲之心的每一次跳动,都能将空间之内逸散的能量所吸纳。
渐渐的,绿洲之心也恢复原本的翠绿色光泽,变得流光溢彩起来,原本黄绿色的空间,也因为绿洲之心的重新运转,瞬间变得亮堂起来,充斥着纯净的生机与活力。
而残留的魔物,也因为这重新涌现的生机,慢慢褪去了它们丑陋的外壳,露出了纯净的内在,一点点涌入绿洲之心中。
御城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点头称赞道:“成功了吗?这就是这处空间原本的面貌吗?看起来还真不错,就是比我的神威空间还要差点。”
与此同时,留在外界的若陀也发现了阿佩普的异样,原本阿佩普沙黄色的龙鳞开始慢慢褪去,露出了内部青翠欲滴的色泽。
就连束缚它身体的明神门,都开始慢慢被阿佩普所同化,成为它力量的一部分,明神门的束缚,就这么被解除了。
阿佩普的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大量纯净的草元素力,使得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上,竟然开始出现了生命的迹象,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若陀见状,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它死死地盯着阿佩普的一举一动,如果有异样,它便先发制人。
但它有一种预感,此时的阿佩普,实力已然大增,要想将其再次制伏的话,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两道光点从阿佩普的口中飞出,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若陀的头上,正是御城和纳西妲。
御城和纳西妲出来之后,自然也看见了阿佩普的变化,纳西妲略带一丝欣慰地说道:“阿佩普,这样,我与你们一族的约定,就算了结了。
我并不指望能与你相互理解,但只要你能恢复健康,并维持这种状态,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打算过问,须弥也就不会受到威胁。”
阿佩普:“呵,果然如那位人类所言,你关心的还是你自己的子民,救我,只是顺带的,不过,这样也好,倒显得真实了一些,你管好你的子民,我管好我的子民,谁也不欠谁的。
原本我以为力量回归之后,我的愤怒也会随之膨胀,但此时此刻我感受到的,是早就遗忘的一种情绪——平静。”
纳西妲:“禁忌知识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你,放大了你的愤怒与仇恨之心,如今终于恢复健康,你也终于能做回你自己了。”
阿佩普沉默了片刻,坦然承认道:“无可辩解,虽然我对那个天外来客恨之入骨,但摧毁你和你的子民也毫无意义。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打算改变我的立场,与你产生什么瓜葛,当你也跟阿蒙一样,因为无限膨胀的好奇心而殒命的那一刻,我会在心底蔑视和嘲笑你的。”
纳西妲:“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会在将来向你证明,我们不会重蹈覆辙,不过,在你静养之前,我还需要了解最后一件事,你是怎么被禁忌知识缠上的?”
阿佩普沉默了片刻,随后吐露出了真相:“阿赫玛尔在娜布·玛丽卡塔的帮助下,获得了禁忌知识,随后,他的野心在禁忌知识的影响下不断膨胀,想要在我的领土之上建立强盛的王国。
我虽然看不起他,但还是默许了他的行为,但作为交换,在他死亡之后,他所掌握的一切知识都要归我所有。
果然,没过多久,阿赫玛尔就因为他那不断膨胀的好奇心而殒命,他引以为傲的强大国家也因为他的身陨而覆灭之时,我如约而至,将他一口吞下,吸收了他的元素力。”
御城:“你可真是疯狂,原来赤王的遗体是被你吞噬了,难怪须弥的历史中,没有出现魔神身陨之时会荼毒人间的魔神残渣现象。”
阿佩普:“没错,但我获得的不是成果,而是【末日】!我无心分析他掌握的知识,光是抵御痛苦我就已经竭尽了全力,哼!即便如此,我也觉得,阿赫玛尔的疯狂,依然在我之上。
在这件事上,我承认我被他算计了,我在他的计划里只是最后一道保险,可能确实如你所言,阿赫玛尔即便身死,他也在竭尽全力为自己的子民削减灾难,神明支持人类能做到如此地步,也难怪人类能发展如此迅猛。
小小的布耶尔,还有不明来历的人类,你们就继续前进吧,我会保持注目,我也想看看,被天理珍视的生命,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御城:“等等,阿佩普,你的意思是,你还要继续苟下去吗?你与天理之间的实力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仅凭你一条龙,就想撼动天理的统治吗?”
阿佩普叹了一口气道:“那又能如何呢?龙王大人即便早已身陨,但对我来说,龙王的鳞甲与意志,至今仍在我心中闪动着不可磨灭的光,直至我的生命终点,我都要随它而去。
我曾认为,龙王大人所带回的漆黑之力,是战胜天理的唯一力量,为此,我还曾在即将破碎的世界边缘想要获得更多的禁忌知识,但却被天上降下的巨钉阻止。
但是当我自己亲身接触禁忌知识之后,我才意识到这股诡异的力量绝非正途,即便最终我们能侥幸战胜天理,但这个世界也一定会被这股力量所摧毁。”
御城:“以你一龙的力量对抗天理,难道不是以卵击石吗?”
阿佩普瞥了一旁的若陀一眼,不屑地说道:“那又能怎么办呢?如今的世界已是沧海桑田,属于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有的龙跟你们太过亲近,已经忘却了世界被夺走的仇恨;有的龙已然战死,只剩残骸;有的因为伤痛而选择了逃避...在这种情况下,我又能指望谁呢?”
阿佩普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语让若陀恼怒不已,怒吼道:“老家伙!你在指桑骂魁是吧?要不咱俩再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