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离岛。
作为稻妻最大的通商口岸,在解除锁国令后,这座人造岛屿掀起了一阵逃亡风波,无数滞留稻妻的外国人争相离开离岛,流失了大量人口之后,致使这座原本就不怎么繁华的岛屿迅速萧条下去。
但是,随着身为摄政府秘书的珊瑚宫心海接任勘定奉行的职责以来,接连发布了一系列的招商,引资,减税政策,再加上稻妻与璃月正式建交,吸引到了不少商船往来贸易,这座城市才逐渐恢复了生机,并且展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商人的本质上就是一群逐利的人,哪里有利益,他们就会出现在哪。
作为刚刚解除锁国的稻妻,在他们商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座未被开采的黄金地,蕴含着巨大的利益。
千万不要小瞧了被封锁数年的稻妻居民的购买欲,对于别国的新鲜事物,他们集体陷入了报复性消费的狂潮之中。
在一些胆大的先行者尝过了几次甜头之后,所有得到消息的商人都坐不住了,如今的稻妻,只要能将货物运达,那简直就是闭着眼赚钱。
只要是稻妻没有或者稀缺的玩意,像什么来自璃月的珠宝,丝绸,布匹,玩具,胭脂之类的,甚至货物都没有抵达,就被稻妻的大商人们提前预订,抢购一空。
果然,无论在什么地方,果然还是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了。
得益于如此优良的通商环境,即便是那些还未跟稻妻正式建交的国家,都有商人选择铤而走险向稻妻运输货物,赚取高额的利益。
至于勘定奉行麾下的远国监司,对此表现,只要他们能依法向稻妻缴纳税款,一律照单全收,至于这些走私船回程的时候会不会被他们本国的机构查处,那就不关稻妻方面的事情了。
而离岛,也因为这些商人的大量涌入,得以迅速发展繁荣起来,如今离岛的码头上,挤满了等待入关安检的商船,为了满足庞大的需求,勘定奉行方面派人紧急对码头进行增建,好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甚至有不少先前逃离离岛的外国民众,兜兜转转还是返回了离岛,没办法,滞留稻妻数年时间,许多人已经在稻妻成家立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割舍的。
他们在回家看望了亲人,给家人报平安之后,最终还登上了返回稻妻的客船。
更何况,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赚钱嘛,不寒碜!在哪赚钱不是赚啊!
此时,离岛码头高处的灯塔,一位名叫泽村的同心正在认真站岗,他的工作,就是观察来往稻妻的船只,提前通报给远国监司的同僚,同时也负责为来往的船只提供基本的定位服务。
原本这个岗位只是一个十分清闲的工作,毕竟锁国令时期,能往来稻妻的船只全是走私船,根本没几艘能安稳穿过那汹涌的雷暴。
钱多事少离家近,还是个公务员,虽说没有多少建功立业的机会,但是胜在安全,稳定,不折腾,泽村自己已经非常满足了。
想当初,泽村成功考公上岸,成为勘定奉行的一名公务员时,泽村也是个胸怀壮志的年轻人,对于分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岗位,心中也是十分不满的。
可是,当他听说跟自己同时期入职的一些朋友,被调入了幕府军之后,几番大战下来,死的死,残的残,有些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全,坟头草估计都已经一米高了。
而自己的朋友中,能够从战争中脱颖而出的,一个都没有!
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自此之后,他便没有了那种心思,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灯塔,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
可是,自从摄政大人上台之后,先后废除了眼狩令和锁国令,来往稻妻的船只就多了起来,尤其是珊瑚宫大人颁布了一系列措施之后,自己的工作量可谓是与日俱增,原本一张报纸一杯茶坐一天的清闲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忙起来之后的泽村,也逐渐开始受人重视起来,上头不仅给自己增派了人手轮流值岗,也算是给自己升职加薪。
有时候,还会有一些船只的水手,专门来到此处,给他送上些许薄礼,说是感谢自己为他们的海上航行提供帮助。
灯塔上的泽村刚为一批商船指挥定位之后,刚想松口气喝口水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又出现了一支规模巨大的船队。
泽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奇,因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前一阵子离岛还接纳一批来自璃月的官船,他们的船,那才是真正的古色古香,气势磅礴,眼前的这一支船队,在气势上,还是稍稍差了一些。
泽村随手拿起桌边的望远镜,准备看看这支船队是来自哪里的,只不过,当他看见头船之上那显眼的白红色团扇标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下一刻,泽村就飞快地朝灯塔下方的同僚们嚎了一嗓子:“摄政回来了!”
就是这五个字,让原本一派祥和,紧张有序的离岛顿时就乱作了一团。
“喂!你!就是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报告珊瑚宫大人!”
“还有你!赶快指挥那些船离开,把码头清出来!”
“什么?原本码头上排队的商船?你有没有眼力见,这个时候谁顾得上他们?”
“要是堵塞了码头,让摄政大人的船无法顺利到岸,你自己给我跳河里谢罪去!”
“马上集合!把准备好的横幅拿上,全员到码头迎接摄政大人!”
“都给老子精神点,把精神气展现出来!”
一时间,这个消息就传遍了稻妻的离岛,离岛上的居民都争先恐后地前去围观,这可是咱们国家的摄政,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大人物,错过这次机会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而对于那些正在码头排队等候入关的商人来说,他们的悲欢就各不相同了,好不容易等到即将轮到自己之时,出了这么一茬事,只能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将船慢慢驶离码头,给官船留出空位。
而那些商人们在得知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只得是满脸陪笑,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