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优菈还是没有对自己的族人下毒手,守卫晚宴会场的西风骑士及时支援了过来。
他们对于劳伦斯贵族可没有所谓的留手,直接就将包括舒伯特在内的一伙人全部拿下,只不过,舒伯特即便被西风骑士所擒获,依旧不改嘴臭的毛病,一边对着西风骑士破口大骂,一边对着优菈这位劳伦斯家族的叛徒厉声呵斥。
最后擒拿他们的西风骑士实在忍不了了,直接拿起了旁边的一块擦桌布,将舒伯特的臭嘴给堵了起来,这个世界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经此一事,原本热闹融洽的欢迎晚宴感觉少了一分味道,而且,在场的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那位依旧留场的优菈身上,众人那异样的眼神让优菈浑身不自在,但她还是在履行站岗守护的职责。
作为优菈好闺蜜的安柏自然也看出了自己好友的窘况,跟琴团长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琴团长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安柏径直跑向了优菈的位置。
优菈见到安柏此刻来到了她的身边,心中一暖,问道:“安柏,你怎么过来了?今晚貌似你不用值班。”
安柏:“琴团长见你状况不太好,命我接替你的岗位,你先下去休息吧,没事的,劳伦斯是劳伦斯,优菈是优菈,大家都分得清的。”
优菈环顾了一下会场四周,露出了一丝苦笑:“分得清吗?”
安柏:“肯定能分清的,好了,你赶快去休息吧。”
优菈:“那...谢谢你了,这个仇,我先记下了。”
优菈有些心神不宁地走下了风神广场,而在优菈离去之后的瞬间,晚宴上不知道是谁起哄,大喊了一句:“劳伦斯家族的人走光了,大家接着奏乐,接着嗨。”
此话一出,顿时得到了众人的热烈支持,而这一切,都被优菈尽收眼底。
优菈心情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风神广场,顿时百感交集,驻足停留片刻之后,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只不过,她离开的方向并不是她家的方向,而是——【天使的馈赠】酒馆。
优菈离去之后的晚宴重新恢复了喧嚣,只不过,了解优菈详情的琴团长见此情景,顿时没了继续停留的兴致,在简单寒暄几句之后,琴团长以公务在身为由,离开了晚宴现场。
一直在会场当个小透明的申鹤,此时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蒙德城的人为什么会对劳伦斯家族的人有如此的敌视?而这个劳伦斯家族为什么会如此的趾高气昂?
御城拉着申鹤来到了一处稍微僻静的地方,解释起了劳伦斯家族的过往历史。
其实纵观蒙德城2600余年的历史,始终逃脱不开三个家族的故事。
其一就是琴所在的古恩希尔德家族,他们一族是巴巴托斯能从风之精灵蜕变成为风神的关键。
其二是就是迪卢克所在的莱艮芬德家族,他们一族是推翻高塔孤王统治的主要领导人兼唯一幸存者。
其三就是劳伦斯家族,他们一族崛起于蒙德城初建之时。
与擅长引导的古恩希尔德一族不同,劳伦斯家族是一支实干派家族,在巴巴托斯刚刚吹散冰雪的早期,他们家族主要负责开荒的工作。
强壮的族人出门打猎,将捕获到的猎物分给下属人民,在人民的心中建立威望。
在蒙德城的早期,显然吃饱穿暖这样实质性的好处更能让人民信服,经过长时间的发展,劳伦斯家族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越了古恩希尔德家族。
当时劳伦斯家族的领袖叫做梵尼拉睿,在蒙德恢复和平后她带领族人打造风神雕像,并在风神雕像下刻下永护蒙德的誓言。
但是,随着劳伦斯家族在人民心中的分量上升,这也导致了劳伦斯家族的地位与平民逐渐拉开了差距,他们的后代形成了贵族这样一种阶级。
最初为了向巴巴托斯献上自己的祈礼,蒙德兴起了角斗的习俗,蒙德的千风神殿附近如今还留存着大量类似角斗场的断壁残垣,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角斗,已经变成了贵族们享乐的处刑场所。
因为永护蒙德的誓言以及剑术地位的上升,既能修身养性,又能提升个人武力,保家卫国的剑术也成为了贵族后代的一门必修课程。
即便是到了如今的蒙德,诸如三大家族之类的名门望族依旧保留着习武和练剑的传统,这也是蒙德贵族后代频繁出现优秀骑士的原因之一。
只可惜,风神巴巴托斯离开千年之后,时间的力量将劳伦斯家族的祖训也发生了变化,贵族开始专政,掌控蒙德大权,比起守护蒙德的誓言,如今的他们更在乎填满自己的欲望。
为了让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深入人心,劳伦斯家族将那座刻有永护蒙德的风神雕像推翻,建立起了如同风龙遗迹的高塔。
巴巴托斯当年是因为不愿成为暴君而离去,可是他从来都没想到过,受赠自由的人们竟然自行创造出了属于人的暴君。
一千年前,当巴巴托斯重新回到蒙德之时,看见劳伦斯家族所铸造的高塔时,肯定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由于没有了风神的庇佑,蒙德地区出现了一头名为乌萨的魔龙,没错,就是导致迪卢克父亲身亡的魔龙,在距今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出现。
虽然魔龙乌萨只有仙人级别的实力,但是彼时的蒙德,早已经没有和它正面交手的能力。
由于贵族经过多代人的传承,很多都已经变成了只会好吃懒做,荼毒百姓的废人,曾经的剑术沦为摆设,比起剑术的实战性,他们更在乎舞剑表演的观赏性,负责保护人民的贵族已经没有昔日的勇猛。
面对魔龙的侵袭,蒙德甚至没有反抗的资本,到了蒙德最黑暗的时期,劳伦斯家族的族长甚至向魔龙妥协,将反对者作为祭品喂饱魔龙,以此换取和平。
贵族统治的黑暗,一直维持到一千年前,蒙德城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未来的走向,而比较戏剧性的是,这位即将左右蒙德历史的大人物,却并不是蒙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