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指刚要接触到时,手臂便已经被男人忽然跃起的大手握住。
她惊恐地收敛眼睫,气息变重,同他的混杂交缠在了一起。
暧昧的很。
“我.....我只是想给你把这个扶正。”不知道为什么,唐止雾格外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只想着说些什么,来让自己脸上逐渐攀升的热意褪去。
“嗯。”如恶狼般,紧盯着她的男人良久后,才沉沉嗯了一声。
只不过这放肆又无法抵御的眼神还是在她的脸上不断地游离,包括已经被染粉的脖颈。
她的反应生涩,所有的小变化落在了他的眼里都变得格外可爱。
徐戈突然出声,在这暗沉沉又色欲十足的环境之下,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雾雾。”
花看半开,酒饮微醺。
此刻的唐止雾就是半开的花,让他微醺的美酒。
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这简简单单的一声呼唤惹得唐止雾全身发软,加之身下这具滚烫的身子,她就算是定力再好,也难以招架。
但唐止雾这人贪财好色,哪里有什么定力可言。
她看了眼身下这美男迷离的模样,咽了咽口水,慌忙闭上眼睛,想要让自己早就飞到九霄云外的定力重新回来,
“烧男,我背过《离骚》,少勾引我!”
心头默念,但下一秒,这封心锁爱的盔甲还是被徐戈给打破。
他握着她的手高举到了唇边,色气十足地亲吻起了她的手腕。
血管密集,动静脉交缠的地方。
这地方,脆弱敏感,当唇瓣落下之时,她不出意料地一个激灵,全身发软。
她喘着热气趴了下去,小脸紧紧贴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不断加快的心跳声,闭眼感受着他灼热的吻。
吻了手腕之后,徐戈并未离去。
头颅缓缓上抬,紧贴着刚刚所吻的地方,向下细细地吻去。
缠绵非凡,就算是游离,也一刻也不愿离开她的肌肤。
少女的声音和那无处不在的馨香,全都化作了诱他沉迷的诱因。
手被举起,那宽大的衣袖全都从她白嫩嫩的手臂上垂下,只留下一节纤细的藕臂。
“谨之!”待男人的吻落至关节处时,唐止雾终于是完全无法再忍受这让她分外难耐的酷刑。
只能用着破碎的声音,尽力挤出他的名字。
听觉灵敏的锦衣卫指挥使在这时却像是失聪了一般,将少女低声的恳求全都抛在了脑后。
只专注着自己的工作,去让她战栗。
“徐谨之!”她又喊了一声,但他还是闭着眼,没有回应。
“徐戈!!!”终于,在她突然喊出这个名讳时,吻着她手臂的男人终于睁开了双眼。
像是刚刚淋过雨的大狗狗,他那双摄人的黑瞳变得湿漉漉,可怜的紧。
“我只是亲亲。”
他说的可怜,但所作所为却一点也让人怜爱不起来,光是亲手腕就已经让唐止雾软的想死。
比起那冷漠的目光,这样的黑眸更让她防不胜防。
“可......可你干嘛亲那儿!?”唐止雾躲开了眼神,慌慌张张地说着其他打扰气氛的话。
几秒后,一道轻笑从她的跟前传来,男人接踵而至的热气汹涌,贴近她侧过头的耳畔,“那,亲哪儿?”
完蛋!大完特完,这小子最会钻空子了!!!
她猛地转过脑袋,粉唇才刚刚张开,话音还没说出口,就被人重重地堵上。
冷冽的气息表面夹杂着热气,顿时冲击着她的整个大脑。
她们的鼻尖相抵,所有细小的毛孔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张开。
一个人的身上,最多的血管是毛细血管,它细小敏感,却霸道地遍布全身各处。
这一刻,唐止雾只觉自己身上所有的毛细血管中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与之前的任何一次亲吻都不一样,她趴在徐戈的身上,清清楚楚地感知到男人几乎快要勃发的欲望。
浓烈到她忍不住要尖叫。
灼热的唇瓣离开她的粉唇,缓缓下滑,在她的脖颈处温柔地吻了吻。
野兽交媾时,雄性会大发兽性咬住雌性的脖子,来宣泄满身的兽性。
而徐戈这只蛰伏了多年的野兽,却是小心翼翼地靠近,怜惜地亲吻,用舌尖去舔舐。
这样的行为,是性爱并非失去爱意的交媾。
在唐止雾马上就要彻底摆烂,完全丧失理智时,这颗埋在她下巴的脑袋骤然停滞。
滚烫的唇瓣离开,凉凉的空气重新贴回她的身体。
唐止雾忍不住轻吟了一声,眼睫轻颤之间,自己的身体被人紧紧抱住,坐了起来。
她小小的一只,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被徐戈抱了个满怀,四面八方全都是他的气息,莫名的安全感。
别墅中没有任何的动静,沙发上的两个男女只是紧紧相拥,比刚刚的抵死缠绵多了许多的暖意。
爱意在空中升腾,晕影倒映在他昳丽的眸中,少女眼角那微微湿润的晶莹让男人止不住笑出声,“吓到了?”
不问还好,一问,怀中的少女便搂地更紧了,将一整张脸都缩进了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见她害羞,徐戈便也不说话,嘴角一直噙着这一抹笑,将下巴落在她的发顶,轻轻地蹭。
直到察觉到自己本来梳好的头发被这坏男人给弄乱后,某只将头埋在地里的鸵鸟才愤怒地逃了出来。
瞪着双依旧水光盈盈的大眼睛怒视他,“寻翠好不容易给我整的,你全都给我弄乱了。”
见男人笑着不知悔改,唐止雾咬牙切齿,龇牙咧嘴,猛地一跳,一口咬在了名为“下巴”的凶手上。
咬是不敢使劲咬的,她就是想要宣泄下愤怒。
那下巴面对这怒气冲冲的幼兽,居然也不躲,还微微前倾伸了出来任凭她去咬。
“天上九头鸟,地下古代佬,我这小小的平民还是乖乖被你奴役吧。”
唐止雾泄气,一头栽进了他硬挺的胸膛之上,惆怅地唏嘘了一声。
话音落下,唐止雾只觉自己后脑一松,那部分被盘起的墨发全都垂落了下来,凌乱地搭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