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是小娇。”
“妈妈，别听她的，我才是小娇。”
两个小娇各自拉着张美的一只手，摇动着。
然而张美甚至不敢回应，她看了看从厕所就一路跟随自己的小娇，又看了看突然出现的小娇。
老天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母女俩！
张美闭上了双眼，颤颤巍巍道，“别吵了……”
她话刚说出口，两个小娇都停止了举动，变得安静，睁大着双眼无辜的看着张美。
“小娇，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停，先别说出口，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
“这个小娇，你先来。”张美拿出了办法，两个小娇怎么区分，就要靠问题来询问了。
答不上来的，就是假的。
张美指了指一直跟随她的小娇，把她拉到了一旁的角落。
“这有办法吗？”暗地里，顾帆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张美的事现在牵动了场上所有人的心弦。
所有人都暂时停了下来，看着这场意外。
当然，有些人嗤之以鼻，认为张美是在作秀，两个小娇是双胞胎。
还有一些人单纯是看热闹，等待着这场事件的收场。
但不论如何，现在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美身上，等待着事件终结。
一个角落。
张美缓缓道，“来，小娇，小声告诉妈妈，你的爸爸叫什么名字？”
“好。”小娇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她凑在张美耳边小声念出了一个名字。
听到答案，张美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显然，眼前这个小娇的答案是正确的。
“妈妈，我都说了我是真的了吧，现在信了吧。”小娇笑了笑。
“妈妈，你怎么不先问我，我也知道！”看着这一幕，另一个小娇大声说道，脸上带着气鼓鼓的表情。
“这……，好，小娇，你也过来告诉妈妈。”张美朝她招手。
“好。”另一个小娇像花儿一样带着笑脸走了过来。
她走近张美的身边，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张美刚露出的笑容霎时僵住了，她高兴的太早了……
好消息是，这个小娇也知道答案。
坏消息是，她又分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
张美百思不得其解，冒牌货的小娇竟然也知道这些消息，她记得自己没有走漏消息，那冒牌货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满面愁容的张美，顾帆心想果然如此。
一切异常，说不清的东西，都与灵异有关。
他知道这次是又遇到鬼了，只是现在还不清楚这只鬼到底有什么能力，杀人方式又是如何。
但鬼显然不好对付，张美想这样就轻易区分鬼是谁，哪有那么好的事。
“该怎么办啊！”张美僵持在原地，连手都不敢拉住小娇。
那一声声妈妈仿佛叫的不是她，而是催命的呼唤。
但妈妈不只是称呼，也代表着一种责任，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了阵脚，而且这是自己的事，也别想其他人能帮助她。
“我再来问一个问题，看看你们能回答吗？”
“刚才我们碰到的那个坏哥哥，他叫什么名字？”
张美深思熟虑后，问道。
上次那个问题两个小娇都能回答得出来，那是不是代表着那个冒牌货的小娇知道许多东西，包括本该不知道的？
而这次张美的问题就是一个陷阱，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就是说，这一次谁回答出来了，反而就是冒牌货。
此话一出，两个小娇都陷入了沉思，面露纠结。
终于，一个小娇率先出口，“妈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就是假的喽？”张美试探的说道，刚才那一刻她的心中是有些喜悦的，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小娇大声道，
“妈妈，我知道了！”
“假的……终于出现了……”张美心中暗道，表面却不动声色，沉声问道，
“那么那个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张美心中做出了决定，只有这个小娇说出了答案，她就赶紧拉着另一个小娇跑，头都不回的那种。
刚才她就差点失去小娇了，实在是不想再失去一次。
“那个大哥哥……唔，他不就在这里吗！”那个小娇伸手指向了人群中的顾帆。
哗啦啦——
所有人目光移了一个度，纷纷看向顾帆。
“嗯？什么！真的是他！”张美原本打算拔腿就跑的脚顿时止住了。
尽管顾帆带着面具，可是从他那破烂的衣裳之中，她还是认出了这就是之前差点杀死她们的那个古怪男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美怒斥道。
她还没有忘记之前那一幕，差点掐死她们母女俩，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就逃跑了。
“先别考虑这些细节了，把你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再说吧。”
“我可以保证，这次我不会像之前那样了。”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顾帆道。
他这句话成功将所有人拉回现在的问题，重点不是顾帆，而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对于张美而言，两个小娇的答案都没错，这就意味着两个小娇依旧无法区分了。
“这……！”听到顾帆的话，张美的一颗心凉了下去，连继续纠缠顾帆的心思都没有了。
顾帆说的没错，现在不是讨论之前的事，更重要的是分出谁才是小娇。
“这一路上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你和你的女儿有没有过分别的时候。”见张美沉默，顾帆主动开口道。
他的声音让张美提起了些许精神，“这……我想想。”
“哦，我记起来了！之前在鬼屋的时候，小娇说她好像看见我们身后有虚影，说有鬼跟在我们身后，不过我没看见，还以为她太害怕出现了幻觉，就没有理会。”
“后来我见她还是害怕，我们就离开鬼屋了，来这里的途中，我跟小娇分别过一次，她去上了一次厕所，不过没多久就回来了。”
张美缓缓道来，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大致说一遍，寻求广大人民群众的意见。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样看来，我觉得后来出厕所跟着你的女儿就是假的了吧！”
“不，我有不一样的见解，我觉得在鬼屋里的那个小娇才是假的。。”
“……”
人群中有人说道，不过很快就有人反驳了他的观点。
议论不休，争纷不止，却还是没有人拿出一个答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