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看得明白,却从没有跟陆时凛说过。
有些事情,还是要时凛哥哥自己想明白才好。
她走过去,将手搭在轮椅上,活跃气氛。
“时凛哥哥,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
“可以。”
她试探性地把手放上去。
陆时凛的头发硬硬的,之前没有留头发,现在长长了一点点,摸上去有点扎手。
陆时凛感受着头顶柔软的触感,忍不住想蹭回去。
“怎么想着摸我的头发?”
他之前可是看到过好多次月月摸小彦的头,就是那种带着安抚的意思,可月月还是第一次摸他。
“啊,我在手机上看到男人的头摸不得,我就想试试时凛哥哥要不要我摸摸。”
至于谢辞彦,已经被她选择性地忽略了。
谢辞彦是弟弟,她每次摸摸头都是为了安慰他,且他也没说什么不舒服的话。
“月月,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苏黎月在陆时凛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她能感觉到陆时凛说这句话的态度很是坚定。
苏黎月嫣然一笑,“时凛哥哥,你真好。”
无论她做什么,陆时凛都在背后默默支持她。
陆时凛拉过苏黎月的手,用力地握在掌心里。
大手紧紧包住小手。
两人蓦地对视,脸颊不约而同地都红了。
“唔……”
床上的陆雄发出哼唧声。
苏黎月挣开陆时凛的手,走过去察看。
陆雄皱着眉头,应该是扎针让他有点感觉,她检查了一遍银针,没有什么问题。
“时凛哥哥,爷爷的饭菜应该是有专门的厨师负责的吧?”
“对,爷爷吃的少,不过每天还是要吃点东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陆雄瘫痪躺在床上,吃饭还是可以吃的。
“爷爷的衣食住行要多上点心,他不会说话,就算是被欺负了你们也不知道,等爷爷这边完成之后就去你的房间帮你针灸和按摩。”
“我不急的,你先忙爷爷的。”
苏黎月从床边走过去,伸出手摸上陆时凛的头,像挼狗狗一样挼着他的头发。
“不用跟我客气,我说了我会好好对时凛哥哥的。”
陆时凛眼里满是宠溺,他的月月还是个小女孩呀。
喜欢一个人就忍不住对他好!
他切实地感受到月月对他的热情。
这边收了银针后,苏黎月出去将两个保姆唤了进来。
“你们两个人都要学这个按摩手法,下午一次,睡前一次,对了早上的时候,可以将窗户开个小缝让房间里的空气流通。”
苏黎月一边说,两个保姆一边点头。
“最主要的是双腿,你们看,要从这里……”
苏黎月认真地讲解着,两个保姆在一边听得认真,陆时凛忍不住将这一幕拍下来,发在了刚建的家人群里面。
群里面的人包括陆刚,谢蔷,陆时凛,苏黎月。
陆时凛:【月月在给爷爷按摩,同时在给两个保姆教手法。】
陆刚:【大拇指.jpg】
谢蔷:【啊啊啊啊,月月好棒。】
苏黎月听到手机在包里一直叮叮叮地传出消息声,她喊陆时凛:“时凛哥哥,你看看我的手机,是不是有人找我?怎么一直有消息。”
陆时凛忍住笑意道:“没事,等会你自己看。”
家人群是刚刚建的。
陆家没有群这个东西,需要发消息的话都是私发。
骤然被拉进一个所谓的家人群,陆刚和谢蔷也是很快就适应了。
谢蔷没来的原因,是陪着沈璐带着谢晚秋去医院检查。
在医院的设备多一些,检查身体也会更好一些。
谢晚秋回了自己的身体后,着实是好好适应了一番。
看着身上各种各样的纹身,耳洞,唇环,她简直是受不了。
以前的她向往自由和刺激,纹身都是那种偏文艺的,不是这种在皮肤上大片大片的。
耳洞有两个戴耳环就足够,她想不通连水为什么要打那么多耳洞。
得知连水在国外给她留了一堆烂摊子,谢晚秋扯起嘴角,再烂有她被关在猪圈烂吗?
只有回了家,才知道家里有多好。
谢蔷看到群里发的照片,高兴地跟沈璐说:“哎呀,月月这个孩子,在给公公针灸按腿呢,月月说了,在她的医治下,公公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沈璐高兴喜于言表,“小凛醒来之后,就剩陆叔的问题了,现在这个问题有月月解决,真好啊。”
她接着说道:“月月多好的孩子,要不是订了你家的小凛,我就叫小彦去追了。”
谢蔷得意道:“小彦是个好孩子,可是月月跟小凛更配一些,月月更喜欢小凛, 而且月月成了小彦的表嫂,他这个弟弟,月月不也是好好地照看着他?”
“也是,听小彦说月月给他请了一个家教老师,你不知道,我和谢良是彻底放下心来,以前不爱学习的一个人,现在有空都在看书做题,这可多亏月月。”
做完检查的谢晚秋走出来,听到月月二字,问道:“你们在说月月吗?”
待听到了沈璐说的有关苏黎月的事,心中的那份崇拜更是多了几分。
将她救出水火的人,是苏黎月和谢辞彦,不过,最主要的人是苏黎月。
没有苏黎月,她的家人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她会在那个狭窄的猪圈度过自己孤独可悲的后半生。
想起极朴寨里的那家人,谢晚秋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
忍住,谢晚秋,你已经回了家,复仇的事慢慢来。
那边医院的事苏黎月可不知道,她将完整的按摩顺序和手法尽数教给了两个保姆。
“学得怎么样了?”
两个保姆迟疑地点头,“应该,学得差不多了。”
“好,那晚上你们两个换着来按,我给你们指导。”
“好的,少奶奶。”
苏黎月将薄被重新搭在陆雄的身上,“走吧,我们先出去,让爷爷好好休息。”
她抽空将手机摸出出来,看到群里几个人发的消息,无奈地一笑。
无论何时,谢阿姨好像都在夸她。
她推着陆时凛回了房间,一个公主抱将他抱起来,轻柔地放在床上。
放上去后,她双手撑在陆时凛的头边,邪魅一笑。
“来吧,时凛哥哥,裤子是你脱还是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