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卢家。
徐州世家之一。
无论是资产还是势力,都是徐州首当其冲大佬。
此刻,却是死一般寂静。
楚云飞与一众人,站在卢家百亩大别墅门口。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腔。
“什么味道,这么刺鼻?”白老大皱眉。
“死人。”一股杀意从楚云飞身上爆发出来。
在场近千人,包括白老大等人,全都不得已弯下腰。
威压欺人,便是如此。
眼前,卢家别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灯火气息。
楚云飞从屋外,便感受到死人味。
不止一个人,而是数百人的死亡。
有人提前一步,将线索彻底掐断。
楚云飞怎能不怒。
十星统帅一怒,天地共颤。
杀意四起,寒风瑟瑟。
原本二十度的高温天,此刻顿时跌入零下。
“楚先生,您先冷静下,我们去看看。”徐天虎极力劝慰。
他算是见识过楚云飞厉害,楚云飞无处不在透露出碾压万物姿态。
许久之后,楚云飞冷漠看向别墅,淡淡回了个“嗯。”
徐天虎等人,如释重负。
徐叶抹了抹脸,鼻子、眼睛、耳朵都已经渗出血。
她皱眉看向一言不发的楚云飞。
这个男人,当真是可怕。
至于武道更低的保镖们,一个个面露苦涩,七窍流血,十分痛苦。
徐天虎带人进入别墅,不到三秒,便传来惊呼声。
“我草,这他娘的还是人干的事情?”
“呕呕.太恶心了。”
“去他娘的,老子见过狠的,还没见过这么狠的。”
一边说着,一边骂骂咧咧退了出来。
有几人受不了,扶着墙壁呕吐。
徐天虎慌慌张张跑到楚云飞面前,惊慌失措:“死了,全死了。”
“没一个活口。”
白老大瞪了眼徐天虎:“徐老大,说清楚。”
白老大还没见过,徐天虎这副表情。
一脸吃了屎般,惊魂未定。
徐天虎缓了片刻,说道:“卢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全死了。”
“那死相,太惨了,不仅尸骨全无,身体都被掏空,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
“就好像就好像.”徐天虎一时找不到词形容。
楚云飞在一旁,淡淡补充道:“就好像,被野兽撕咬,内脏被挖空。”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徐天虎连连点头。
忽然,徐天虎看向楚云飞,皱眉:“楚先生,知道?”
楚云飞一直都在屋外,应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惨状。
怎么会清楚描述出来?
“嗯。”楚云飞微微点头,并未多说。
徐天虎不再追问。
高人不就是如此。
白老大随即问道:“楚先生,那下面怎么办?”
楚云飞看向天空某处,淡淡道:“去江家。”
江北江家。
江北第一豪门。
坐拥几百亿资产,门人遍布江北。
军政两边,都有往来势力。
此刻,所有人面色凝重。
江家当代家主,江冲端坐在中央。
举目望去,江家长老们与江家长子江明、长女江岚分立左右。
“父亲,二郎之死,我们恐怕还得从长计议。”江岚微微皱眉。
一位江家长老,冷哼:“从长计议?事情明摆着,江二郎被人暗害了。”
“如果不制裁,别人还以为我们江家好欺负。”
长子江明附和道:“一个小小的江南人,还能来我们江北撒野?”
“我们江家几百年基业,是摆设?”
对于江二郎遭遇,他们已经基本清楚。
现在问题是,到底报不报仇,怎么报。
许久不开口的江冲,环顾四周,冷声道:“呵,我们若不还击,还真被别人小看了。”
“江家已经百年没有真正动过手了,他们似乎忘记了江家的恐怖。”
“传我令,召集江家所有人,无论军政,皆来!”
“这一次,我要让江北知道,谁才是老大!”
家主令一出,整个江家迅速动员。
只有江岚,静静坐在千亩别墅内,一言不发。
联合姜老,欺瞒江北势力。
事情败露,便要欺杀别人。
以前的江家,从未如此。
不知何时,竟然能做到如此背信弃义,狂妄自大。
江岚看着风风火火江家人,摇摇头,转身离去。
或许出去散散心,才合适。
这个江家,不是以前的江家了。
江北,某条马路上,
白老大开车载着楚云飞一路向北。
“楚先生,距离江市,还有好几天路程,您先好好休息。”白老大轻声劝慰。
“无妨。”楚云飞看着一排排树木,快速远离,心思急转。
刀疤脸嘿嘿一笑:“咱们这次就三人,江家不会小瞧我们吧?”
此次出行,徐天虎与徐叶,被另做安排。
楚云飞只带着白老大与刀疤脸,一路向北。
“老大,那个叫徐叶的娘们,还真是带劲。可惜,这次不能跟我一起。”刀疤脸意犹未尽。
白老大白了一眼:“怎么?你还敢有想法?”
“我跟你说,那娘们可不简单。”
“我听说,但凡跟她接触的男人,全都变成干尸。”
刀疤脸闻言,一脸震惊,咽了咽口水,困惑道:“为啥?”
白老大不怀好意,小声回应:“因为精尽人亡。”
两天后,楚云飞一行,到达距离江城不远的洛县。
刀疤脸有些兴奋,全然忘记主要事情,急吼吼道:“楚先生,老大,这洛县,最有名的,便是兔子肉。”
“海内外闻名。”
“但凡来到这里,都必须吃上一口。”
“如果不吃,就是枉来一趟。”
的确,自从他们进入洛县,到处都弥漫着肉香。
楚云飞微微点头。
不多久,三人便找到一家比较出名的兔子肉店坐下。
“啧啧啧,这味道还真是香。”刀疤脸还没开吃,便被肉香迷得七荤八素。
白老大撕了一块兔子肉,放入嘴边,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味,浸入身体。
“他娘的,这味道还真是不赖。这么多年,依旧是当地兔子肉最好吃。”白老大跟着赞不绝口。
江北地界,与他而言,过于熟悉。
当年一人在江北闯荡,吃的最多的便是兔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