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那样东西?
楚家所有人此刻,紧紧盯着楚爱国。
“对,交出那样东西,你们就可以离开。”
“离开楚家,就不是楚家的人,那东西就不是你的。”
“以你们现在的状况,东西在你们手上,根本不合适。”
众人你一言我一嘴,纷纷露出嗜血的獠牙。
楚爱国神情肃然,摇头道:“我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我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关于楚家的东西。”
楚氏祖母没有耐心再掩饰下去,冷哼道:“那老东西,临死前偷偷给了你一封信和一个矿藏的所有权,你当真我不知道么?”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纷纷议论起来。
“我去,一个矿藏?那可不得好多钱。”
“我就说祖母不好惹,她早就知道了。”
“呵,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他们身上。”
“原来他们一直是在装穷。”
贪婪的目光,在祠堂内到处荡漾。
楚氏祖母一脸不屑。
“老东西死的这几年,我早就暗自调查过,东西就在你手上。”
“他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真当我傻呢!”
“他心疼你们家,就不会考虑我们。”
“老身服侍了他一辈子,他还是防着我。”
祖母一边怒骂,一边叹息。
楚爱国面不改色,沉声道:“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与楚氏毫无关系。”
“父亲给我,不过是让我看守住楚氏最后的颜面。”
“你当真以为,父亲不知二弟、三弟非他亲生?”
楚爱国语惊四座。
“什么?楚英俊与楚志伟不是楚家的种?”
“开玩笑的吧?这还是外人的?”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了,在这里乱咬人。”
楚氏祖母一把将手中茶壶扔向楚爱国,“砰”的一声,砸在楚爱国脸颊上。
一股鲜红的血液,顺势流淌下来。
“爱国.”
“爷爷.”
王小芳与诺诺第一时间,上前查看。
“没事。放心。”
“我这把骨头,还没那么软。”
楚爱国宽慰着二人,简单摸了摸额头血迹。
随机,直勾勾的盯着楚氏祖母。
“爱国.我也是一时情急.”见到楚爱国脸上血迹,楚氏祖母语气开始柔和。
“爱国.现在只要你们家主动退出楚氏,断绝关系,交出东西。我们便既往不咎。”
“我当家不易,倘若楚氏毁在我手上,我有何颜面下去见你爹。”
“你肯定也不想楚氏破产吧?”
软硬兼施,楚氏祖母将话说到这,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之前是我不好,老身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就算老身求你了。”
“老身替楚氏一门,先谢谢了。”
楚氏祖母猝不及防的跪下,顿时让楚爱国有些不知所措。
“妈”
“祖母.”
“奶奶.”
“母亲.”
在场众人纷纷前去搀扶。
“不用搀我。爱国要是不原谅我,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不起来了。”
楚氏祖母语气坚决,声音哽咽。
为了以后的日子,祖母不得不跪。
下跪算什么,只要保证她顺利度过去,什么都好说。
要不是老东西临死前,找律师严明,必须楚爱国与楚云天主动离开楚氏。
否则祖母及两个孩子,不可能继承楚氏所有产业。
还有那个矿藏所有权,里面的价值,可能比她预估的还要高。
别说三千万,就是三个亿,都是小意思。
对于一个三流世家来说,三个亿就已经是天文数字。
楚爱国有些心软,当即看了眼王小芳。
王小芳冷哼一声,“能对付女人的,只有女人。”
当即对着楚氏众人说道:“没其他事了吧?”
“既然老太太想要跪着,就跪着吧。”
“我们还要回去做午饭的,没时间在这里看苦情戏。”
“你们可以录一段,或者开个直播,等我们回去后,留着路上看。”
“走,诺诺。”
“好嘞。”
王小芳拉着楚诺诺就要离开。
瞥了眼愣神的楚爱国,撇嘴道:“还愣着干嘛?留下来吃饭啊?”
“哦哦.”回过神来的楚爱国,给了王小芳一个赞。
还得是女人治女人。
“我看你们今天是走不了了。”门口一道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名年轻人,带着一群保镖出现在祠堂门口。
那名年轻人,西装革履,带着斯文眼睛,走路带风,摇头晃脑。
“你是那个被我爸爸打成猪头的坏人!”
“就是你那天欺负小琳姐姐!”
楚诺诺看到年轻人的第一眼,便脱口而出。
“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你们谁也别想走。”
年轻人自顾自的走到祠堂中央,自顾自的拿了一把椅子坐下。
此时,楚氏祖母已经坐回去。
“这里是楚氏祠堂,你一个外氏,不能进来!”
楚爱国怒冲冲道。
一个家族祠堂,是家族的脸面。
但凡懂点规矩,都不会允许异性人进入祠堂。
这是对老祖宗的不尊重。
可惜现在的楚家,早已不是当初的楚家。
“是我请曹少过来商谈大事。”
“曹少是我们楚家的重要支持者,早晚也是楚家的人,无妨。”
楚氏祖母无所谓道。
“是啊,无妨。”
“呵呵,现在的楚家,已经沦落到让一个外人,堂而皇之带着保镖进来。”
“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呢?”
楚爱国义愤填膺。
“你们都忘记了祖父、忘记了父亲的教诲了么?”
“小凡说的没错,楚家是该换一换人了。”
“你们不配站在祠堂内!”
楚爱国前所未有的怒气。
多年来的隐忍,换来的终究是一场空。
他是时候行动了。
此刻,楚云天正微闭双眼,静养调休。
密闭室内,反而让楚云天有了更好的思考时间。
而龙城衙门医院,刘长官猪头一样的脸庞,正在一点点消肿。
两名护士,正在小心翼翼处理伤口。
“嘶你们轻一点。”
“不要命了啊!这么疼!”
“你们也想害死我么?”
消炎药水的疼痛,让刘长官支支吾吾,骂骂咧咧。
一旁的心腹,小声附和:“都是那个楚云天,该死的!”
“要不,咱们把他”
心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蠢货,要动手,也得等他出了衙门。”
“给我联系联系,我要他今天就消失!”
话音刚落,刘长官的手机便匆忙响起。
刘长官不耐烦的拿起来,一段视频消息,从儿子手机号那边传来。
下一秒,刘长官蹭的坐起。
“妈的,敢弄到我头上来了!”
“我特么”刘长官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愿。”
心腹着急问道:“头儿,怎么了?”
刘长官肃然道:“呵,传我的话,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