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尉迟正阳咬牙喊道。
不信邪的他,将《雾影诡阵》的威力催动到了极致,黑气的雾气遮天蔽日,将视线彻底阻挡。
在黑暗中,尉迟正阳拎着银蛟棍,再次冲向楚云天。
但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被楚云天一巴掌扇飞。
下一秒,楚云天斩出三道凌厉的剑气,劈向《雾影诡阵》的三处破绽所在。
“咔擦!”
一道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巨大的黑色光幕宛若玻璃一般,四分五裂、化为虚无。
“你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半步地仙境!”尉迟正阳脸色难看地说道。
在他看来,只有半步地仙境以上的强者,才能不受《雾影诡阵》的影响,并且强行破除《雾影诡阵》。
“现在可以说出我父母的下落,和动我楚家动手的缘由了么?”楚云天淡淡道。
尉迟正阳眼睛一转,阴笑着说道:“你该不会以为你父母还活着吧。别白日做梦了,早在五年前,你父母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受尽折磨而死!”
“你说什么!”
楚云天双眉倒竖,体内迸发出一股恐怖至极的煞气,横扫整个半山别墅区。
尉迟望族的长老、子弟,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全都不由自主地跪倒地上。
“就是现在!”尉迟正阳眼中精芒一闪。
只见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根漆黑如墨的细针,朝着楚云天的头颅飞射而去,速度快若闪电,瞬间刺入楚云天的眉心。
“成了!”尉迟正阳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他刚才之所以说楚云天的父母已死,并且还是受尽折磨而死,就是想动摇楚云天的心境,让他有可乘之机,动用底牌。
就在尉迟正阳以为解决掉了楚云天时,一道轻蔑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根破魂针,就是你的最终底牌么?”
楚云天伸手右手食指,朝着眉心一点,那根漆黑如墨的细针便被他引了出来。
尉迟正阳眼瞳暴睁,不相信地喊道:“这不可能!就算你是半步地仙境强者,中了破魂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而且还能将破魂针引出体外!”
破魂针并不是灵器,而是一种用秘术炼制的秘器,威力强横无比。
最重要的是,它攻击的不是肉身,而是灵魂!
一旦中招,就算是半步地仙境强者也抵挡不住。轻则灵魂重伤,重则身死道消。
但楚云天可不是半步地仙境强者。对他而言,破魂针就如同挠痒痒一般,没有丝毫威胁。以他的灵魂强度,就算一百根破魂针同时刺入他的脑海,也伤不到他。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打算主动交代,那我只好自己动用搜魂秘术了。”楚云天冷声道。
听到搜魂秘术四个字,尉迟正阳浑身一颤,立刻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你不是半步地仙境强者,你是修仙者!”
搜魂秘法的施展条件极为苛刻,只有筑基期以上修仙者,才能施展出来。而且以楚云天刚才展现出的实力,他的修为绝对在筑基巅峰以上。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楚云天,尉迟正阳遍体生寒,果断选择逃跑。
但没有楚云天的允许,他怎么可能逃得了。
几秒钟后,他便被楚云天打断了双腿,扔到了半山别墅内。
尉迟正阳见逃跑无望,只得搬出自己的靠山,威胁道:“你不能对我施展搜魂秘术,我是琅琊王氏的客卿长老。你若是对我动手,琅琊王氏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搜魂秘术会对被施展者造成严重的灵魂创伤,并且修为越高,受到的创伤越大。
以他神境后期巅峰的修为,若被楚云天施展了搜魂秘术,轻则变成白痴,重则直接殒命。所以他才会搬出靠山,想要吓退楚云天。
话音落下,尉迟正阳从储物灵器中取出一块特制的玄铁令牌,证明身份。
玄铁令牌的正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客卿二字,背面则刻着一个狼头印记。
普通人并不认识这个印记,但楚云天作为阳城监狱的少狱长,见识非凡,知道这个狼头印记便是琅琊王氏的族徽。
这说明,尉迟正阳确实是琅琊王氏的客卿长老。
“琅琊王氏?魔都第一望族?”楚云天眼中掠过一道精芒。
琅琊王氏可是龙国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传承至今超过一千八百年,底蕴深厚无比。
尉迟望族虽然也是望族,但和琅琊王氏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琅琊王氏发展于西晋时期,确立于东晋初年并达到最盛时期,有着“王与马,共天下”之称!
要知道,这句话中的马,指的乃是东晋皇室司马氏!能与东晋皇室相媲美,足以证明琅琊王氏的强大!
而且,据楚云天所知,琅琊王氏并不是武道家族,而是修仙家族。在巅峰时期,族内曾出现过金丹期的绝世强者!
如今的琅琊王氏,虽然比不上巅峰时期,但仍是魔都第一望族,族内有着一名半步金丹期强者坐镇,名列世界神榜第三位。
而且有传言称,琅琊王氏与龙国最顶级的势力,有着紧密联系。得罪了琅琊王氏,整个龙国都将无立足之地。
“怪不得你手中有破魂针这种专攻灵魂的秘器,原来是因为琅琊王氏。”楚云天淡淡道。
破魂针非常罕见,且炼制难度极高,普通的望族根本接触不到破魂针。
若是没有琅琊王氏,以尉迟望族的实力,根本弄不到破魂针。
“我乃是琅琊王氏的客卿长老,而你不过是阳城监狱的一名普通狱警罢了。你若敢对我动用搜魂秘术,琅琊王氏必定出手。到时,就算是阳城监狱也保不住你!”尉迟正阳色厉内茬地喊道。
“谁告诉你,我只是阳城监狱的一名普通狱警?”楚云天一脸玩味地说道。
“不是普通狱警,难道你是阳城监狱的中层?就算如此,琅琊王氏也能灭了你……”
尉迟正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云天开口打断了。
“我可不是中层,我是阳城监狱的少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