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入会所,沈广春便看到了沈子凡的惨状,顿时目眦欲裂,怒吼道:“哪个不开眼的东西,竟然敢对我儿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吗!”
薛正平也怒气冲冲地喊道:“不知道沈家是我薛家罩着的么?对沈家动手,便是再打我薛家的脸!”
愤怒地两人一边怒吼,一边环视四周。
但当他们看清对沈子凡动手的人是柳如烟时,两人双眼陡然暴睁,额头冷汗直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身为秦汉省七大一线豪门之一,沈家的家主,沈广春自然见过柳如烟,知道柳如烟的身份。
薛正平就更不用说了,作为北境普通世家的家主,他比沈广春更加了解柳家,更加知道柳家的强大与恐怖。
以柳家的实力,若想灭掉薛家,薛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一旁的郭海并没有注意到沈广春、薛正平眼中的惊恐,还以为两人是因为太过愤怒,气的发抖。
“伤害沈少和我儿的凶手,还不速速跪下受死!如若不然,你们的亲人、朋友都得跟着你们一起死!”郭海声音冰寒地威胁道。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薛正平一巴掌便将他打翻在地,一边抬脚朝着他猛踹,一边怒吼道:“你特么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柳小姐!”
郭海从薛正平的话语中,听出了无限的恐惧。
此时的他才注意到,沈广春和薛正平的眼中充满惊恐。
“柳小姐,难道她是柳家家主的独女柳如烟?”郭海眼瞳暴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薛家作为北境普通世家,实力强大。而能让薛正平如此畏惧的柳姓之人,只有北境二线世家的柳家。
猜到柳如烟的身份后,郭海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接涌上头顶,感到遍体生寒。
因为太过恐惧,他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楚云天见此,眼中不禁掠过一抹不屑,淡淡开口道:“别踹了。”
薛正平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将目光投向柳如烟。
柳如烟冷哼道:“楚少乃是我柳家最尊贵的客人,他的话,等同于我柳家家主的话。”
薛正平闻言,浑身一颤,连忙收脚。
能让柳家如此对待,说明楚云天的身份极为恐怖,其背景极有可能在柳家之上!
想到这儿,薛正平心中愈发恐惧,恨不得一把掐死沈子凡、郭俊辰这两个惹事精。
沈广春也是一样。沈子凡竟然招惹到了柳家,乃至比柳家更恐怖的存在。他这个当爸的,都恨不得亲手了结了沈子凡。
楚云天将目光投向沈广春,一脸玩味地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骂我是不开眼的东西?”
沈广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卑微地说道:“楚少,我刚才说的不是您,而是在说我儿沈子凡。我骂他这个不开眼的东西,怎么能招您,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这就送我儿上路。”
楚云天听到沈广春的回答,轻蔑一笑,然后将目光移向薛正平:“你刚才说,沈家是我薛家罩着的,对沈家动手便是再打你薛家的脸?”
薛正平也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楚少,我的意思是您可以随便打我薛家的脸。若是觉得手疼,我可以自己动手打脸。”
说着,薛正平直接抡起双手,用力朝着自己的脸扇去。
“啪!啪!啪!”
一道道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会所。
围观众人看着这一幕,全都看傻了。
他们本以为,楚云天的实力就算再强大,也不会是薛家、沈家、郭家的对手。
结果,郭家家主直接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沈家家主为了平息楚云天的怒火,不惜献上自己亲儿子的性命。
而传承了三百多年未曾衰败的北境世家,薛家的家主此时为了求饶,不仅跪在地上,还主动自扇耳光。
待薛正平把自己扇成了猪头后,楚云天淡漠道:“停手。”
薛正平立马停下来,恭敬地跪着,等候楚云天的发落。
“沈子凡、郭俊辰和我飙车,各输给我二十个亿,在场之人皆可作证。对此,你们俩有什么话说?”楚云天道。
薛正平连忙回答道:“欠债还清,天经地义!沈家、郭家若是敢不认账,我薛家绝不会放过他们。”
沈广春保证道:“一天之内,我沈家必将二十亿的欠款打到楚少的账户。为了表达歉意,我沈家愿意再奉上十亿,当做冲撞楚少的赔偿。”
说罢,沈广春转身扇了郭海一巴掌,将其扇醒,并将楚云天刚才的话,又给郭海复述了一遍。
郭海听后,也连忙保证道:“一天之内,我郭家必将二十亿的欠款打到楚少的账户。除此之外,我郭家也愿意再奉上十亿赔偿,求楚少原谅我郭家。”
三十亿即便对于沈家和郭家来说,也是一笔巨款,足以让两个家族元气大伤。
沈家极有可能跌出七大一线豪门之列,而郭家则将从顶级二线豪门跌落至普通二线豪门。
但为了保全家族,沈广春、郭海只能这么做。
楚云天闻言,淡淡道:“若是早这样,何至于此。”
将李诗韵的银行账户留下后,楚云天便带着李诗韵、柳如烟,离开叶山会所。
剩下的烂摊子,薛正平他们自然会收拾。
这一次枫叶谷之行,虽然出现了小插曲,但并没有影响到楚云天、李诗韵的心情。
尤其是李诗韵还见识到了楚云天高超的车技,心情十分愉悦。
枫叶谷之行让李诗韵有了很多启发,回到省城后,便和曹洪、冯大海调整天海集团的发展方案。
在庞大资金的支持下,天海集团以最高效的效率,开始将马泉乡打造为一个类似枫叶谷一样的网红打卡地……
两天的时间转眼过去。
柳如烟突然接到父亲亲信的来电。
“什么?大长老要召集所有长老,举行长老会议,罢免我父亲的家主之位?”
听到父亲亲信的话,柳如烟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