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麻辣火锅吃完后就已到了戌时,大概也就现代八九点的样子!
众人洗洗刷刷清理后就是深夜,待全部都回房歇息后,薛甜甜洗完澡推开玻璃窗,才发现小雨忽至,外面一阵淅淅沥沥的雨音拍打在青石板上。
“哎哟——我的衣服!”
“糟糕……”
一惊一乍的小姑娘匆忙跑去厕所那边生活小阳台,推开小木门,看见雨水还没顺风飘进来就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然后伸手就把衣裙全都收下来抱着返回房里,一一挂进衣柜后转身熄灯,轻车熟路的钻入被窝就寝 。
绵绵多日的三月梅雨季一过就迎来四月清明时节的细雨蒙蒙,凉风微抚,阴云挂空——天气不是特别好但梁州城里今日热闹的很!
城门大敞,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渐渐袭来,只见尘土飞扬间一群训练有素,铁甲黑衣劲装骑着高大精壮马匹的军队,气势如虹整齐划一高举黑底红北的旗帜进入梁州城内。
街上的百姓慌乱跑路准备回家,摊贩也手忙脚乱的收摊跑路,突然一声号角吹响,只见三列队伍齐齐停下退向至两边,缓缓踏出两匹悍马。
只见火红的赤翼宝马上端坐一位年轻少年将军,面冠似玉,剑眉凤目,银色玄甲束身白袍披于身后,金冠镶玉竖起高发,手握配剑眸底一片漆黑的看着周边,整个人如同帝王般带着天生的上位者气息勃然绽放于四周,引得街面百姓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抱头求饶。
“各位不要惊慌……”
“我们乃是北曜军将——荣亲王殿下之晖,只要不生事者定不会乱杀无辜之民!”
“夏庸已亡,皆由北曜收复掌管。”
“今日捉拿前朝朝余辜,押送至盛京听候发落。”
黑马上面的玄甲黑衣青年面容温和,口吻庄重扬声对周围的人群说道。
“还请各位退至街道两边,让我等前去梁州督尉府邸捉拿钦犯。”
百姓听闻纷纷起身连跑带滚的退到两边店铺门前,这北曜军队个个男儿身高马大,杀气腾腾一个眼神扫过来都感觉腿软的厉害,还是滚远点为好。
“殿下——”
黑衣青年对面前少年请示后便退到红马尾后,只见银甲少年骨节分明的手牵上缰绳,红马似乎感觉到坐上之人的意思昂首嘶鸣一声,铁蹄缓慢向前驶去,军队整齐跟在为首的少年王爷之后。
长鸿百货店里刘玉娇跟沐齐声,店里的导购姑娘在店门口看着热闹,突然见人群下跪也跟着老实跪下,乌压压的全是一片脑袋,然后没一会儿又惊慌失措滚回店铺门上,拍着胸口看向外面。
而程丽和薛远文两站在二楼看向街道的骚动,待看见精悍的军队时两人挺赞叹这北曜的军力不容小觑。
定眼瞥见领头的银甲白袍少年时程丽惊讶的暗道:“这年轻小伙子好有精神气,比自家儿子都还帅一分,面容俊美又高贵,身边气势赫人,挺会长的!”
薛远文见自家老婆盯着那小少年目不转睛时心里一酸:“看啥呢——就这杀人不眨眼的军队有什么好看。”
面上却狗腿兮兮的去旁边倒了一杯花茶端给还在看楼下的老婆。
“别看了——给喝口温花茶润润嗓子!”
程丽可不知道薛远文的心思,但感觉嘴里是有点干,顺手接过老公手里的花茶温声夸赞道。
“谢谢老公。”
看着程丽喝完一杯后又殷勤的接过茶杯放到一旁,然后冷眼瞪着刚好经过楼下的少年将军。
宋闻璟端坐马背凤目淡淡瞥向四周,待看见长鸿百货二楼玻璃落地窗口时眼眸一压,暗道:“小姑娘家是卖琉璃的,难怪生活如此精致,原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软糯小金枝。”
“不过——她爹为什么要瞪我?”
宋闻璟心里有点发疑,不过待慢慢走进督尉府邸时俊脸已经发沉,那腌臜东西太便宜他了,死的太快反而让他解脱,不过接下来那些畜生一个也别想逃!
“孟宴”
“去——一一缉拿关进大牢。”
“明日送这些阶下囚返回盛京让袁大将军处以极刑。”
宋闻璟黑着脸凤目满是厌恶,这些皇室畜生不配存活于世,该去地下对那些幼童稚子一一谢罪,位高权重的贵族总有些难以言语的龌龊爱好,譬如夏庸皇室自古一代皆一代都喜爱娈童幼齿小儿。
若不是自己逃过一劫,又怎会知夏庸皇家阴暗腌臜的一面。
待玄甲青年孟宴领命下马进去时一行女眷小儿身着白衣在老皇帝灵前守孝,另一边院子里却是酒香软玉,听歌识舞好不热闹,见身穿玄甲衣的北曜兵如此迅速找到藏身之地都吓的想跑。
“啊……”
“不要——不要杀我!”
浪荡的殿下东窜西窜想躲起来,可奈何身体力不行,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一一被捆绑起来跪于地上。
孟宴铁青着脸手拿一本册子厉声喊道“我点名,在这里的一一应声!”
“不回者——就地处置!”
“宣王”
面色惊悚的男人抖着回答“是”
“端王”
另一披头散发的男子也哆嗦回答“是”
“……”
待一一点完名后孟宴疾步走出府邸弯腰将册子呈给高马上冷冽的小王爷。
“禀告殿下。”
“除开路上死亡的人和在梁州城暴毙的两人,全都在里面。”
宋闻璟伸手接过后看了两眼便把册子递给孟宴嘱咐道。
“烧了”
孟宴闻言低头应允。
“是”
待北曜将士把这一大堆人捆绑走出大门准备关置衙门大牢时一身着嫣红纱衣女子对马上宋闻璟哭叫喊道:
“我不是夏庸皇室之人!”
“我是梁州城百姓啊——”
“啊啊——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吧!”
“求求公子救奴家一命……小女子下半辈子愿意为公子当牛做马,以身相许!”
宋闻璟对这刺耳尖声并没在意,清冷的目光丝毫分向大门右手却细细磨挲着玄铁刀柄。
孟宴跟在宋闻璟身边大概要到十年,自然懂主子的意思,“啪啪”两声匡在疯女人叫唤的嘴上,瞬间肿似香肠,其实这女人长得挺好看的,可宋闻璟晖下的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如果袁多梨和薛甜甜看见自然会认识这女人,对……这疯狂叫唤的女人就是秦筝。
被打的嘴唇已经肿到说不出话,秦筝两眼哭的如大雨哗哗流不完,鼻涕也跟着向下,绑着的两手抬起胡乱用衣袖擦了擦,碰到肿胀的嘴唇快要痛死。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