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薛甜甜还在叽叽喳喳的!
“爹,你说那皇上到底会不会过来。”
“过来会住在哪里呢,”
“要是他过来,那不就代表这边也会打仗。”
“薛甜甜你这都嗨一路了,还在囔囔,你嘴还没干,我们耳朵都快聋了。”
“我这次给你说完就闭上你的小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打仗咱也不怕,皇帝还没来,来了再说,听懂没。”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啥,你是我生的还没撅腚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小样儿,听见人家说那小王爷打小就长得龙凤之姿,就想着现在得有多帅,两眼睁得跟铜铃似的,你咋就不想想小时候好看长大长残的多了去。”
薛甜甜一听小嘴撅的都能挂油壶,
“拉到吧,人家是皇子,那就说明母亲肯定长得漂亮才能当妃子,孩子肯定也不差。”
薛爸嗤笑一声:
“有多帅 ,能有你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爸爸帅吗?”
“爹 ,您请先去照照镜子,黑脸呲着口大白牙,又还光头,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薛甜甜说完闭上大眼不再说话。
薛爸——
“…………”
这是扎心小棉袄吧。
“…………”
马车里几人想着终于可以清静点了。
马车在烈日下驰行着,黄土官道上扬起阵阵黄沙 。
“这鬼天气还挺热的,大家都快喝盐水。”薛爸摘了片大叶子扇着风说道。
“都注意一下马车里必需通风,窗口和门上的帘子都卷起来,随时补充盐水,以防中暑。”
程丽抿了抿嘴严肃的告知大家。要知道这中暑可不是一件小事有很多人都因天热空气憋闷而死。
“尤其是大奶奶和爹,娘有哪里不舒服就早点说。”
“早知道该备点消暑的药熬点水备着。”
一众人都在树底下乘着凉扇着风,汗唧唧的怪难受。
“我给马喷点水,降降温,马蹄子肯定都在发烫。”
薛老爷子说完就跑上马车接水,包自个儿嘴里对着马喷水。
“中午太阳大,咱们就不走,找个阴凉的林子里睡个午觉,等下午凉快后再走。”
“咱们晚上和早上就多赶赶。”
“看我们几个驾车的都快晒秃噜皮了。”
薛爸说完就让大家找个地先休息再出发,结果看天发现山那头乌云盖顶,隐约要下暴雨的趋势。
沉脸告诉大家还得接着走。
“这雨下大了我们就不好走,地面泥泞坑洼,马也不好拉车,危险。”
眼看乌云追着而来,都奋起马力赶车,想在大雨来临之前找个能避雨的地方。
没想到还是被暴雨困在路面上,都躲在车厢里听着篷上滴滴答答的雨声。
平时躺在家里听着阳台上打在雨棚上的声还感觉挺治愈,现在完全没那心情,主要这雨下了这么久竟然还有愈下愈大的劲头,听着车外的雷声就觉得好恐怖。
“爹啊——这雷是不是也太大啊,我感觉打下来时地都在震动。”
“雷阵雨,多下一会儿应该就会停,别怕,不会劈人。”
车外
“轰隆,咔嚓”一声,都吓的一激灵,抖着手掀开点帘子看着雨流流的外面
只见对面山上最高的一棵树被雷了还在冒烟。
……都看着薛爸,刚刚才说不会劈人就劈上树。
“……”
薛爸也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棵树,这都是些什么惊天炸雷。
“这雷应该不会看上咱们这么矮的马车,又没停在树底下,胆子放大点。”
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薛老爷子,一脸你这话说了就跟放屁一样。刚刚那雷就打在离马车一两百米的距离。
再说咱们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这要是打在马车里那大家说不定又得再嘎一次。
雨声中还夹杂着后面两车厢里小孩子的哭闹声,搅得大家心里颇为烦躁。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场暴雨能快点停下。
“爹,这车子得向前挪一下,不然会陷下去,车轮泥太多,马拉不动。”
少年的声音朗朗响起。
都殷勤的看向薛爸,没办法薛老爷子年龄在哪里,儿子又太小,只能是自己。
薛爸想想就把上衣脱了剩一条内裤和中裤,光着脚丫子走出大雨中到后面车厢跟后面几人讲让他们学自己这样做。
又冒雨爬上驾车板,然后慢慢的赶马向前缓缓驶着。
“妈的,早知道会下雨该买个斗笠带着,又能遮太阳还能躲雨。”
“刚从那边逃过来,想都没想过会下雨,失策,失策。”
薛爸一脸雨水的闷声自语。
就在刚驶过的官道的后面几人耳里突然又传来一阵,
“砰砰砰”
石头滚向地上的闷音,接着树叶刷刷的声音,
薛爸狂吼着后面的车:
“快点,用力挥鞭子,后面肯定垮了,不想被埋在后面就驶快点。”
车轮在泥泞的道上快速的滚动转起阵阵的泥水花。
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哄声。
车厢里蔽蔽的氛围都让人燥的很。
雨势渐小,车辆还在不停的滚动,不是不歇息是想找个平旷的地好好的歇一阵。
“啧啧,天无绝人之路,看,咱们马上就要到驿站了。”
“就挨着驿站,停靠休息一下,等雨停再走。”
薛奶奶看着儿子光着膀子一身湿透,母爱噌噌的升起来:
“儿子,咱去驿站问问,能不能给点钱进里面躲一下雨,顺便把你们湿衣服换换,当心感冒。”
薛远文想着也是先去问问,便顶雨走向驿站大门。
古代驿站一般是官员停靠,物资运输或者送信的官差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普通百姓是不允许进去的。但现在没办法只能腆着脸去问问。
看见大门敞开,一楼宽敞,右边有个现代类似的收银台,里面坐着个正在打瞌睡的人,薛爸用手在门上敲敲。
咚咚咚!
“来了!来了,稍等。”
那人抬起头不耐烦的看向门外,暗想着,下大雨都还有人来,也不怕一个大雷打下来被吓死。
那守站的驿使盯着门外薛爸,一张脸黑的跟煤炭。
“干嘛的,不知道这是驿站吗?平常人等不能进入。”
薛爸弯腰作缉诧媚道:
“官爷,小的一家老小都在马车上这下大雨有点不便,就想着给点银钱在这里休整一会儿,等雨停就走,可否?”
那驿驶正想说啥就被门后面突然出现的一老婆子拉下袖子低声叽里咕噜着。
薛爸一看那老婆子吊着双倒三角眼,说话间满脸算计就不想再瞎逼逼。
薛爸正转身离去就听见那驿驶招呼着。
“等一下,你说给银钱在里面等会儿雨是吧,可以,一人给十文钱就行。”
薛爸想着一人十文钱,十九人就是一百九十文,你去抢吧。
“不好意思,驿驶大人,我们一家老小都是东边逃难来的没这么多银钱,就不进来歇脚了。”
说完薛爸就转身回到马车里跟众人道太贵了不划算。
咱们接着走,马鞭一扬,冒雨疾驰而去。
只见那吊三角的老婆子在门口骂着:
“一群烂货,没钱还来瞎问,看着就跟乞丐样,……咋没在路上饿死。”
袁多梨气结,这是个什么物种,敢这样骂自己。
在脚下捡了颗小石子。
从车窗里用巧劲弹向那满嘴喷粪的老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