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嚣的市集上,一个陌生的吆喝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热闹的氛围。这个声音如同一个磁石,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和脚步。那句“卖肉喽!快来买啊,价钱好商量!”如同晨曦中的一道道阳光,穿透市集上空的雾气,照亮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群中的人们纷纷聚集过来,他们的目光聚焦在那位站在摊位前的卖肉先生身上。这位先生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仿佛经历过无数风霜的洗礼。他的脸庞黑黝黝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眉宇间闪烁,流露出一种坚毅而深沉的神情。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肉香,混合着烤肉的香味和鲜血流淌的气息。人们争先恐后地围向摊位,交谈声此起彼伏。那些急于购买的人纷纷开口询问:“你这肉多少钱啊?”
他抬起头,微笑着回答:“十二一担。”
人群中传出几声惊叹:“这么便宜!”
紧接着,一位豪爽的大汉大声喊道:“我买五担!”卖肉的先生微笑着点头,拿起刀子迅速地切下五担肉装好给他。
这时,一位妇人挤上前来,指着一块肉说:“我要这块!”还没等她付钱,又有一位年轻人急切地喊道:“我也要!”他们争先恐后地抢购,仿佛晚一步就会错过什么。
片刻,那人前往别处去了。
“卖肉喽......”
前些日子——
“何文浩的军队将在不久的将来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攻击,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已经恢复了元气,我们不能硬抗。我们需要寻找一种策略来应对这个威胁。大家有什么建议或策略吗?”
谋士许伟在简陋的军帐中向主公提出了他的策略。他以沉稳而坚定的语气说:“主公,我深入研究了敌方的战术和策略,我建议我们设置陷阱和工事,然后佯装失败,放弃几个荒营,引诱他们一步步深入,然后诱使他们上钩。”
这个建议带有一些战术的诡诈,许伟的眼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他清楚地知道,这样的战术可能会带来决定性的成功。他详细地解释了他的想法,描绘出了敌方被陷阱和工事所困,然后被他们自以为的优势所迷惑,一步步走向失败的情景。
然而,这个方案并不是每个人都接受。另一位谋士,一个有着锐利眼神的人,反驳道:“这个方案恐怕不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何文浩手下的徐林鬼得很,他不会轻易上当的。依我看,我们应该采取坚守的策略,等待州长刘泰大人的支援。”
他的建议也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坚守是更为稳妥的策略。
他们可以选择在营地中等待支援,而不是冒险去尝试一个可能不成功的战术。而且,他们面对的敌人并非泛泛之辈,而是有着深厚兵法功底的徐林。
“刘大人正在北州的辽阔土地上,为争夺各郡县而忙碌。他的战事频繁,哪有那么多闲暇时间?他的事务繁忙,资源也有限,最多只能拨给我们几个兵卒子罢了。”
各个谋士纷纷站出说话,与其他人意见不合,开始吵了起来。
在众多的谋士中,有一个人名叫蔡妄,他常常在关键时刻保持沉默,但这次,他突然站出来说道:“刘大人,我有一条妙计,我不仅能守住主城与郊外各营,或许还能攻下何文浩的三、四县——”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仿佛是看到一个全新的人。他们无法相信这个平日里安静寡言的老者竟有如此大的勇气和智慧。
刘胡也是一脸的兴趣,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认真地看着蔡妄,“哦?说来听听。”
蔡妄犹豫了一下,他知道他的计划可能有点“不入流”,但是为了让自己的主公看到他的价值,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蔡妄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他的想法。他看着刘胡,压低声音说道:“在下确实认识一位精通巫术与制毒的老巫师。这位老者,他的技艺高超,甚至可以制作出一些非常特别的毒药。我们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就可以采取一些策略,让我们的地盘更加稳固。”
蔡妄靠近刘胡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随后才放大音量说道:“主公,您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安全。只有不断地增强我们的实力,扩大我们的势力范围,我们才能够在这个充满竞争的世界中生存下来。”
刘胡听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担忧。他明白蔡妄所说的一切都有道理,但是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他可能会被人们唾弃,被人们指责为使用不正当的手段。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然而,蔡妄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安全,只有不断地增强实力,才能保证生存和发展。他看着刘胡,再次坚定地说道:“主公啊,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这样做了。您的地盘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保护它。”
刘胡听完,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紧锁,眼神深邃,似乎在权衡利弊。良久,他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张闰呐,何文浩的军队主力在哪里,你是否知晓啊?”刘胡转向一旁的张闰,语气中透露出不可忽视的严肃。
在明亮的篝火旁,张闰的身影显得有些瘦弱。他面对刘胡的提问,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谦卑地回答道:“禀主公,对于何文浩的军队主力所在,末将略知一二。”
张闰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沉稳和机敏,他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何文浩的军队主力大多都在四县西部,他们借助那里多山的地形,设下了层层防线。而三县北部也有少数军队主力驻扎,用以防备我军的进攻。”
听到这个答案,刘胡的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如同春雷般激昂,感染了周围的人,也让他们对即将到来的胜利充满了期待。
刘胡兴奋地拍了拍张闰的肩膀,赞赏道:“好!你提供的情报对我军制定战略大有裨益。军师之前预测的战术现在看来是正确的。”
刘胡慷慨地说道:“你二人今日立了大功,我会立刻上报给‘朝廷’,重重有赏!”不久,一场致命的瘟疫便如同锋利的镰刀一般,以冷酷而残忍的方式开始收割生命。
那些欢笑与喧闹,那些激情与热血,都在瘟疫的魔爪下变得苍白无力,如同繁花在凛冬的风雪中凋零。
大街上,哀嚎声此起彼伏,如同凄厉的寒风划过冰冷的夜空,让人心生恐惧。
啜泣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如同破碎的琴弦,割裂了每一个家庭的希望和期待。
瘟疫的阴影如同黑暗的巨浪,无情地吞噬着每一个生命。
原本热闹繁华的城市变得冷清而荒凉,生命的火焰在瘟疫的烈焰下变得脆弱而微弱。
人们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被瘟疫的狂风所吹灭。每一个生命都在痛苦与挣扎中苦苦支撑,希望的光在黑暗中摇曳闪烁。
“什么?四县的大量百姓和士兵都突然得了疾病?”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军帐中问,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百夫长,此刻他站在那里,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他回答说:“是啊,将军,我在清点士兵时发现的,现在还能打仗的士兵只剩不到一半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这种情况,无疑是对他们的重大打击。原本应该是士气高昂,精锐尽出的部队,现在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疾病,一下子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这种疾病传播速度极快,而且症状严重,甚至有些士兵已经病得无法行动。
他们本来是一支准备充分,士气高昂的部队,但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却让他们陷入了混乱和恐慌之中。
这位百夫长的话让帐中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无比的震惊和忧虑。
他们之中有些人开始默默地祈祷,希望这场疾病能够尽快过去,不要影响到他们的战斗计划。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这场疾病已经让他们的力量大打折扣,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
“徐先生,您看看这情况,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何文浩走到徐林的面前,表情严肃,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徐林看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坚定而凝重,仿佛在思考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依我看,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刘胡的影子。”
何文浩听到徐林的话,立刻愤怒地站了起来,朝着窗外望去,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刘胡小儿,欺我太甚!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我,我与你从此势不两立!”
“目前,我们只有两个选择。首先,我们可以在主城和边城的防守线上集结剩余的力量,采取守势,尽力抵挡敌军的攻击。这个选择的风险很大,因为敌军的攻势可能会过于猛烈,使我们无法抵挡。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地守住边城和主城,这将会给我们的士兵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让他们能够重新集结,再次投入战斗。
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寻找医术高明的人,让他们配置解药,以治疗我们的士兵。这个选择的风险在于,如果我们无法及时找到解药,或者解药的效果并不理想,那么我们的士兵的病情可能会进一步恶化,甚至可能导致更多的死亡。”徐林道。
“一不太行。二的话,在硕大的世界上胡乱寻找,简直是大海捞针啊!”何文浩心急如焚。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秒钟都可能意味着士兵的牺牲,但茫茫人海,去哪里寻找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人?而且即使找到了,也未必能及时赶到战场上。
何文浩双手紧握,心中默默祈祷:“老天保佑,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想象着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想到解决办法,也许就能少牺牲一些士兵。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何文浩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不停地走来走去,突然间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只能去街上碰碰运气了,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为何会如此。”何文浩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他知道这个方法并不一定有效,但目前他们别无选择。
“嗯。”说完,何文浩便出了主府前往街市。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期待能从人群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同时也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个问题能够尽快得到解决,让士兵们恢复健康,重返战场。
前几日还人来人往、热闹无比的街县一下子失去了活力,四处一片死寂。偶尔传来风吹过街道的呼呼声,和那几声古怪的鸟鸣。整个街县仿佛变成了一座空城,只有风和鸟在主宰这片土地。
何文浩骑着马匹,四处寻找着病坊。他已经在死寂的街巷中找了许久,终于在一条街的尽头看到了那家病坊的招牌。他快步走向那家病坊,感觉一丝生存的希望在他心中燃烧起来。
然而,当他走进那家病坊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房间内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桌椅被打翻在地,墙壁上有些触目惊心的血迹。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影。
“有人吗?”何文浩大声喊道,但无人应答。他走进卧室,发现地面上有更多的打斗痕迹,还有一些破碎的瓷器。然而,却依然没有任何人影。
何文浩感到一阵深深的沮丧和无助。他原以为这家病坊会让他重拾信心,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却被角落里的一张红色符纸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