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何文浩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忽然听见有人说话,本不想理会,然而那人又接说:“那位睡觉的兄弟,醒醒,你做了什么事,怎么被判的这么严重?”
此时,何文浩才知道这个人正在对他说话,定睛一看,发现是新来换班的狱卒,于是回答道:“这……说来话长啊……”随后将自己的经历一一诉说给了狱卒。
“我本是一个小小的街头乞丐,由于不满于地主权贵的欺压,带领下山村农民奋起反抗,结果由于计划中出现纰漏,导致行动失败,我也就被关到了这里。唉,计划失败,也连累了村民们和马先生啊!”
“你还挺可怜的,我偷偷把你放出去吧!”狱卒语出惊人,属实送了何文浩一个大惊喜。
听见此话,何文浩一蹦而起,刚想欢呼,却被狱卒制止了,身在监狱可不能这样放肆,而且现在是大晚上,如果造出太多动静,引来其他人就麻烦了。于是他稍微抑制住自己的声音,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大好人!”
语毕,狱卒小心翼翼地用钥匙打开了关押着何文浩的牢房,把他放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恩人?”
“嗯……就叫我七月流火吧!”
“待我事成,必定给你重赏!
“不必了不必了,你快走吧。”
偷偷离开了监狱,何文浩便立即小心翼翼地向外面跑去,几个巡视的狱警差点发现他。他先是凭借记忆回到之前的井洞,下去之后,感觉四周十分昏暗,就摸黑点燃了一支火把。走到存储地,拿了一把铁剑和仅剩的一点食物。看到曾经的矿洞,何文浩思绪万千。
何文浩的心跳如擂鼓,他时刻警觉着,唯恐被发现。他沿着昏暗的井洞一步步前行,火把的光芒在石壁上跳跃,映照出古老的岩壁和裂痕,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忍不住想,自己是否也会像这些壁上的痕迹一样,被岁月遗忘,成为一个没有归宿的人。
食物和铁剑的重量给他带来些许安慰,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无助的乞丐。然而,当他看到那些熟悉的矿洞,思绪如潮水般涌动。这里承载着他奋斗的历程。
“唉,当时我们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起义,还天下一个太平,可如今——”
何文浩控制不住自己悲愤的心情,两行热泪缓缓流下。他有感而发,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在石壁上缓缓刻下——提了一首词:
造世界?狱后叹
世界风光,充实罪恶,引起千声怨。一人排对,万众皆之,只好退让。
“你们这些地主官阀,只会欺压老实人!李越,你强征赋税,暴敛民财,搞得国家内忧外患,你不得好死!”何文浩越刻越愤怒,悲愤交加,他将那石壁看成李越,看成石大皮,看成王二,仿佛看到了他们丑恶的嘴脸。碎石更用力地刻进石壁,它那不规则的边缘与石壁粗糙的表面摩擦的声音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似乎诉说着命运的不公,碎石因碰撞摩擦而掉落的小碎片掉落在地上,何文浩的手掌划出了血,但他并无停止,含泪写下了剩下二十四个字:
一让,再让,三让,万让不足退!亡亦死,反亦死,肝胆俱裂皆为战!
写完之后,又在矿洞里走了走,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历史的记忆上,他仿佛听到了那些熟悉的挖矿声,看到了张成憨厚的笑脸。然而,这些记忆现在只能成为他的过去。他不能再回去,他需要找到一条出路,一条可以让他重新开始生活的路。
何文浩的眼泪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光,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他必须继续前进,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这个未来或许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于是,何文浩拿上东西,顺着之前搭建的梯子爬到上面,之后就往外跑,跑着跑着,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你没长眼啊?!”那人反应过来后怒斥道。
何文浩见他带了许多钱财和宝物,又用麻袋装着,疑心是个小偷。不过,何文浩并不想把这些钱上交:这个人偷了这么多钱,如果我把这些钱还给官府,照样会落入那些践踏百姓的财阀贪官手中,不然我拿走据为己有吧。那人貌似只有一把匕首,应该不难对付。何文浩拿出了铁剑。
“哟,你还来劲了,想跟我较量较量——”话音未落,刀剑碰撞的声音就响彻在寂静的夜空,两人简单战斗了几个回合,小偷明显招架不住,何文浩趁势一击砍飞小偷的匕首。正准备下死手时,小偷却一下子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对何文浩说道:“侠……侠客,我是由于家中实……实在揭不开锅了,迫不得已才当个小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何文浩皱起眉头,他并不是一个轻易宽恕别人的人。他看着小偷,眼中闪烁着冷峻的光芒。然而,他听了小偷的话,心中却不禁有些动容。毕竟,这只是一个为了生存而被迫走上犯罪道路的普通人。
何文浩思索着:“这个嘛,如今正值乱世,百姓遭殃,民不聊生,较为安定的陆棱郡中的百姓还要受到地主权贵的剥削,诶,他这样也是没办法,毕竟人总是要生存的。”
想到这里,何文浩将剑拿开,对小偷说道:“好吧,这是乱世,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小偷感激不尽:“多谢侠客。不知侠客贵姓大名?”
“在下何文浩。”
“原来您就是起义军首领!我,我太崇拜您了。您敢于奋起反抗,说出了无数老百姓的心声。不知您是否愿意让我追随您?”
“行啊,我也好有个伴。不过,我已经是重犯,再待这儿肯定是不行了,去别的城市也不安全,会很快被抓到,”何文浩思来想去,想到一个主意:“不如,我去海上碰碰运气,找个荒岛,在那儿生活算了。重新发展农业、建造基地,获得起义的资本。”
“嗯,好,我跟你一起去,誓死跟随大侠。”
走着走着,到了码头。何文浩看见了一个租船的地方,上面有一块告示牌:一小时两票。何文浩看着小偷带的麻袋,“带这么一大袋宝物,别人肯定会觊觎。况且去岛上这些东西也不方便使用。”于是,何文浩示意小偷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小偷心领神会,从麻袋里拿了几十张票子和几颗宝石便跑去租船。
租好船以后,何文浩又让小偷去一旁的小货铺买了些许干粮,然后便准备开始海上漂流。
“我们休息半个时辰便出发,刚刚赶路,腿脚有些酸疼。”“何兄说啥,我就做啥,来,就坐这吧。”“对了,兄弟你名字我还不知道呢?我那么大方告诉你,你也不说说?”何文浩微笑着说,“胡三楼见过何大侠!”“三楼兄啊,幸会幸会。”两人席地而坐,仿佛相见恨晚,很谈得来。
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