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师。”她露出了一个还不算太勉强的微笑,“您昨天给我的那张卡里面有多少钱啊。”
男人绝美如同风景画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异样的表情。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还是被罗晓给说中了,这才刚过了不到半天的时间,颜初夏就开始盘算着找自己要第二次钱。
真当他是人傻钱多的金矿啊!
“不多,只有五千。”
颜初夏:喂!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
她苦笑应道:“那你为什么非要给我钱呢?我们两人可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成是因为你们两个人要结婚,给我的赔偿费啊!”
谁懂她现在的心情,真的是想刀了面前这个人的心态都有了。
宁霆云怎么会看不出她现在的心理状态?
果然,罗晓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之前,还曾经天真的以为颜初夏是对自己有些感情的,事到如今,才意识到,要是没有那点家产,她可能早就跑到天边去了,何必要围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他神色越来越清冷,男人没有再发一言,放下手中的台本,就走到了导演的身边。
颜初夏没有着急追上去,她现在更苦恼另一件事。
距离交付尾款的日子,已经不足五日的时间了。
可是根据书中描述的那样,宁霆云明明就是应该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将钱交给她的啊!
她心有不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马上跑到了白初荷的身边。
两个人的关系很好,看到她正在拍戏,颜初夏便直接坐在了对方的位置旁边。
十分钟之后,白初荷结束了自己今日的拍摄,她接过了助理递来的水,走到了颜初夏的身边。
“怎么回事?今天温寒可没有综艺更新。”
颜初夏小脸皱巴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白初荷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自然是知道对方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助。
她屏退了身边的人,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内。
“现在没有人,你可以放心说,有什么我能够帮助你的,尽管开口。”白初荷贴心为对方准备了一杯清水。
颜初夏的情绪有所缓和,两人目光对视:“我是想问问你和宁霆云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白初荷被这个突然而来的问题震惊到了。
她的父母平时那么着急的人,这次都没有询问这些,想不到颜初夏竟然会问这些。
她尴尬的笑笑,只当面前的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订婚都是假的,宁霆云也根本都不喜欢我,之前公司做的那些通稿也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们两个人一起长大,他只是我的一个名义上的哥哥罢了。原本确实是有假结婚的打算,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对宁哥哥造成任何的威胁,这件事情也就作罢了。”
听着对方娓娓道来,颜初夏只觉得自己如同五雷轰顶。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为什么自从自己来到书中之后,故事都在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她明明清清楚楚的记得,两个人在订婚之后的一个月就宣布了结婚,婚后的生活也是幸福美满。
而她则一直是一个想要插手两个人感情的恶毒女配啊!
这件事情怎么一点都不一样了。
那她怎么办?
她买下的那五套房子又要怎么办?!
颜初夏一动脑子就觉得头晕目眩,要不是身边有人,她真的忍不住翻白眼了。
呜呜呜,老天为什么对她这么的不公啊。
郑天站在售楼处,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向对方解释了为什么卡里没钱。
又用半小时的时间做了保证,说明自己是绝对不会逃走的,才溜回到了剧组。
在他与颜初夏说悄悄话的时候,暗处一台摄像机记录了全过程。
“我现在真的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对了,当初协议里面说,要是不付尾款的话,我可以拿到多少钱的定金?”
郑天支支吾吾:“爷,你当时是百分之一百的保证,所以我们签的协议是保证一定会交付定金,尾款折扣九折,并且若毁约,定金不退回。”
颜初夏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傻,竟然会犯得着为了九折的优惠活动,放弃这种明晃晃的利润!
她可是搭进去一百万啊!
可能在别的明星身上,一百万只不过是一个广告的代言费,可是颜初夏花钱大手大脚,在穿越之前,根本没有任何的积蓄,她每天省吃俭用,这才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钱,就这样打了水漂。
郑天刚才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
他们两人虽然没钱,但是身边一群明星朋友,谁还不是一个富婆,阔少了。
“爷,你看啊,我是这样想的,等到这部戏拍摄完成之后,咱们就会有九百万的纯收益,咱们先去找别人借点钱,缓解一下燃眉之急,而且,我们的那几份合同也并不是要求我们一定要一次性付清尾款,也可以采取月揭的方式,慢慢来。只要先找人过度一下当下,未来还不是一片清明?”
颜初夏认真的分析了一番,觉得对方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不说别人,就宁霆云一个人,兴许就能借给她这一个月的月揭。
她守得云开见月明,心中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看着眼前的人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你说的有道理啊,这种事情,应该找宁霆云那个冤大头,他钱那么多,守着也不会变多,还不如借给我使几天。”
颜初夏当下就拍板定下,兴冲冲的去找宁霆云。
休息室内。
小金都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在为什么生气。
明明昨天晚上,人还好好的。
难道是和颜小姐生出了什么端倪?
他真的害怕死了,呜呜呜。
宁霆云刚看完一个陌生人发送到自己手机上的一段视频。
这就是刚才颜初夏与郑天两个人的聊天全过程。
被称作“冤大头”的当事人心情十分的差,甚至能将人直接掰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