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晋是皇太极之皇七女固伦淑哲长公主的女儿的女儿,在下嫁喜塔腊家的时候是端惠县主,现如今是她嫡长子掌家,郭络罗玉婷是宜嫔的姐姐,她是嫁入喜塔腊家的第三子巴赫,只是在去年巴赫去了三藩战场上,战死沙场,她变成了寡妇,同一时间受尽了老福晋的搓磨,只因为她妹妹是宜嫔,所以她才能出席在宴会上。
“是,玉婷知道了,今日是除夕日,儿媳难免想他了!”
她的意思,老福晋听得明白,其实郭络罗玉婷也算是无辜的,可她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战死沙场的儿子,只能怪她。
“呕!”突然不知道谁的呕吐声音响起,却是把周围的目光聚齐过去,声音实在太大了,歌舞都停了。
“乌刺那拉常在这是怎么了,可是皇后娘娘准备的吃食不合胃口,让你如此反感,倒是皇后娘娘的不是了。”佟佳贵妃也是被声音弄得恶心不已,不过她立马便把矛头对向了皇后。
“看样子不像是不合胃口啊!可是有了?”皇后不理会像斗公鸡一样的佟佳贵妃,而是对着乌刺常在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的确是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臣妾刚刚闻到了腥味,忍不住失仪了,是前几天请平安脉发现的,还想着等皇上有空了在告之,那曾想…”
乌刺那拉常在说着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是暗恨,本来她是想满三个月才爆出来的,没想到被人算计了去。
“无妨,今日双喜临门,朕今日高兴,常在乌刺那拉氏怀孕有功,便晋为贵人吧,至于封号便让内务府拟订。”
康熙一听,又有子嗣,打从心里高兴,便大方一回,毕竟他对于位份一向吝啬!
“恭喜乌拉那拉贵人了,不知现在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刚刚孕反应如此大,可要请太医瞧瞧?”皇后关怀道,贤良淑德体现的淋漓尽致。
“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只是闻到了腥味,有些孕反应,并无大碍,只要把这鱼撤下去便好了!”
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请太医,这大过年的,多晦气,现在皇上或许不会说什么,可他性子基本都知道,他就爱秋后算账。
“那就好。”皇后便赶紧让人撤掉她桌子上的鱼,还有就是把酒也换成了白开水。
宴会进行到中途的时候,康熙便让梁九功把婉仪和乌刺那拉贵人送了回去,本来他只让梁九功送婉仪回去的,但想到乌刺那拉贵人也有孕,且还不稳定,便让一道送回去。
“还好宫宴没什么事情,不然才是大麻烦!”芙蓉一踏入永寿宫便松了一口气,她在宴会上提心吊胆的,别提多难受了。
“本宫把贵妃算计了,她正伤心,哪里有时间来算计本宫,其她后妃正兴奋着能出席晚宴,哪里敢生事端。”婉仪早就想到晚宴所发生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大大咧咧的出席了呢!
就连乌刺那拉贵人的龙胎都是她婉仪给爆出去的,不然那鱼怎么会腥成这样,御膳房怕是不要脑袋了,等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乌刺那拉贵人身上,便是她行动之时。
另一边康熙酒过三巡,歪歪扭扭的在梁九功搀扶下准备回乾清宫。
“万岁爷,小心些,莫摔倒了。”梁九功一个人扶着康熙有些吃力,至于为什么只有梁九功一人,那是因为康熙嫌弃人多吵闹,都打发走了。
“等等,朕有些晕,去把轿辇抬过来,把朕送回去!”
迷迷糊糊的康熙一点都不想走了,梁九功无法便把康熙独自留在太和殿外的前亭,亭子四面有布遮挡着,康熙还披着厚实的披风,所以梁九功并不怕他着凉。
“那万岁爷等一下老奴,老奴去去就来,万岁爷可别乱走了。”梁九功不放心的叮嘱道。
“去吧!朕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随意乱跑了。”康熙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梁九功快去快回。
“臣妇郭络罗氏参见皇上,请皇上万福金安!”郭络罗玉婷看见即便是醉着了的皇帝,也是极好看的,认真一看,脸上还有淡淡的圆黑点,听说是以前他小时候得天花留下的。
“婉儿,是婉儿吗?”迷迷糊糊的康熙看到眼前的人儿正是婉仪。
“是臣…啊!”郭络罗玉婷刚想说是,结果却是被康熙一把抱住。
“皇上,轻点,你勒到妾了!”郭络罗玉婷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凭什么她在喜塔腊家受尽委屈,而郭络罗宜华却是宫中受人尊敬的宜嫔娘娘,她也要进宫,这样她将来也可能会成为一宫主位,甚至更高的位置。
“婉儿,朕好想你啊!”虽然几乎天天看着,可看到吃不到,可把他憋坏了。
“妾在呢!皇上不要~”郭络罗玉婷虽然是拒绝着,却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从了,心里却是得意着,非常感谢那个叫婉儿的女人,成就了她。
康熙闻着兰花的清冽香,情到深处,无需再忍,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婉儿,可送上来的女子,上了便上了,反正天下女子都归她所有。
“这都叫什么事啊!”梁九功把御轿抬了过来,却发现亭子里传出让人羞涩的声音。
“都警惕些!”无奈梁九功只能拉起布帆,层层围起,增加炭火,好让里面两个作死的人不至于感冒了。
“师傅,端惠县主着人来说,她三儿媳郭络罗氏刚刚回头找珠簪,到刚刚还未回去,想问一下,可以帮忙找一找!”
魏珠刚刚去送皇室宗亲出宫,结果端惠县主在等了许久都没发现郭络罗氏回来,便让人去寻,刚好遇到魏珠送亲王出宫。
“郭络罗氏?和宜嫔娘娘有何关系?”梁九功皱着眉头看向围得密透的亭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宜嫔娘娘的姐姐,去岁嫁入喜塔腊家第三子巴赫,为嫡夫人。”他只知道这些了,他也是因为主子才注意了些宜嫔的家世。
“造孽哦!”梁九功拍着大腿,心里暗暗祈祷着,里面不是臣妻郭络罗氏,可明面上是认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