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康熙心里也悲痛,毕竟是一个儿子,只是远不到刺骨的痛,在太医说万黼体弱的时候他就很少来见万黼了,就是怕万黼一去了他控制不住自己。
“回皇上,这七阿哥是邪风入体,而导致高热不退,以至于救治不过来。”程太医抖抖瑟瑟的说着。
“七阿哥身边都有人,怎么会有风入体,可是奴才门懒惰了。”康熙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压迫感,但程太医听得出康熙语气中的暴怒。
“皇上,奴婢来的时候七阿哥已经有些低热了,想来是白天当值的奴才冷着了七阿哥,请皇上为七阿哥做主啊!”菱枝跪在康熙的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把白日值夜的人都拉出去杖毙。”康熙一句定生死。
“皇上,有人要害万黼,万黼还那么小,她们怎么下得去手啊!”
乌拉那拉庶妃一把扑到康熙的怀中痛哭了起来,但她哭得很是好看,梨花带雨,有一股柔弱感。
“梁九功,查。”康熙改变了主意,先查后再杖毙也一样。
没多久佟妃和昭妃也相继来到这里,这时梁九功已经查出七阿哥之事为人为。
“请皇上,乌拉那拉妹妹节哀。”昭妃是真心说的,她没有孩子,以后也不会有,所以对于后宫的子嗣,不好不差,不过不会向她们的孩子出手就是了。
“是啊!皇上请节哀。”佟妃也跟着附和道,其实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皇上,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梁九功小心翼翼的打破这低沉悲伤氛围。
“说!”
“回皇上,有一个小太监说他是得了景阳宫西配殿的章佳庶妃命令,在值班的时候打开了窗户,所以才导致七阿哥着了风。”
梁九功刚开始查的时候一个个嘴硬得很,想着应该是意外,结果他下令杖毙,差不多都去了半条命,那太监才招。
“皇上,婢妾与那章佳庶妃素日无冤无仇的,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万黼才一个多月啊!还来不及看看这繁华的世间,还来不及叫婢妾一声额娘,叫皇上一声父皇。”乌拉那拉庶妃抓着康熙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直看得牙痒痒。
第二天早上都知道昨晚阿哥所里的二阿哥没了,此外还有景阳宫里的章佳庶妃暴毙了,都说里面没点猫腻都不信。
“本主发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个暗桩,换章佳庶妃一条人命,还真是不值当啊!可现在突然安静下来本主还有些不适应。”赫舍里庶妃可惜的看着自己刚刚染上的丹毛,觉得甚美。
“小主,阿哥所还有咱们的人,因为这次的事情,被贬为洒扫的了。”代桃叹了一口气,折了个暗桩没了个皇子和庶妃。
“嗯,让他潜着吧!以后会有用的。”这次也算是她第一次算计人,还一次两命,所以她很是开心。
“是。”
“孔嬷嬷,不知你对这事情怎么看?”婉仪坐在主位上,问着刚刚新出炉的孔嬷嬷,她已经吃过她给的忠心丹,所以布木布泰的打算她也知道了。
“阿哥说人魂杂乱,七阿哥本就体弱,没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之前那么健康的大阿哥,不也在一岁的时候没了,在这个宫中谁都不知道哪个奴婢太监背后到底有多少个主子。”阿哥所里康熙安排的人最多,但也有人能插得上手,便是皇后、太皇太后,甚至是包衣世家,亦有可能。
“乌拉那拉庶妃真可怜,七阿哥还那么小。”红袖可惜的说着。
“这后宫可怜的人多的去了,哪里可怜得过来,想在这个后宫里活下去,那必须得心狠手辣,后宫纷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孔嬷嬷毫不留情,直白的说了出来,婉仪也知道,只是一直狠不下心。
婉仪在这边听着宫斗大佬的教导,而这边康熙好不容易安抚好乌拉那拉庶妃后回到养心殿,想着处理今天留下的折子,却看到魏珠呈着一个折子走了进来。
“万岁爷,是玉泉山上了一个折子。”魏珠把折子给了梁九功,梁九功把折子呈到康熙跟前。
“哈哈,好,太好了。”在看完折子,七阿哥去世带来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万岁爷可是什么好事情,说来给奴也听听。”梁九功看到那么高兴的康熙,也扬起自己的脑袋陪笑着。
“你个老东西还真会钻营,这玉泉山发现了好的稻种了,颗颗饱满,还产量高,这明年要是把玉泉山都种上,那这稻种就可以运用开了。”康熙笑得见牙不见眼。
“恭喜万岁爷。”让天下百姓不饿肚子这可是康熙一直以来的心愿,眼看就可以实现了梁九功当然为康熙开心啦!
“行了,去把索卓纶氏招过来伴驾。”康熙可没忘记上面还说了,这是索卓纶氏种的那块稻田,他们当时并没有留下种稻的流程,所以这次上折子要配方来了。
“老奴这就去。”梁九功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而这边婉仪在听完孔嬷嬷灌输时的阴谋诡计,让她久久不能回神,这简直让她打开了新的世界大门,让婉仪迅速成长。
“看来赫舍里氏的爪牙还没清理得干净啊!”布木布泰得到七阿哥是被赫舍里氏暗桩害死的消息时心里再次后悔她亲自去为康熙求娶了这么个毒妇。
“格格,您放权多年,孝诚仁皇后一直在管理后宫,想做些什么,太过容易了。”
苏麻喇姑怕布木布泰钻牛角尖所以劝着点,毕竟布木布泰放权给孝诚仁皇后已经过去八年了,所以孝诚仁皇后的暗桩几乎布散宫中各处。
“哀家无事,只是一想到玄烨的孩子还是死于赫舍里氏的手中,哀家心里堵得慌啊!”布木布泰捂住自己的胸口,把赫舍里氏这个女人也上升到了厌恶的地步,连带也讨厌上和赫舍里氏相关的人。
“苏麻喇姑再去悄悄的查一查,只要一查出疑是赫舍里氏的暗桩,都暗中处理掉。”
“是,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