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淼决定用妖身加力大如牛符毁掉这“陨石”的时候,远处赶来了一个人影。
他呵斥老头:“土地神!”
土地神身子一僵,不满的看向唐淼:“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
唐淼感觉手里的“陨石”陡然变轻,脱离了自己的手,还以为是土地神收了回去要打向别处。
连忙抬头,看到是赶来的灶神变出黑洞,将那“陨石”吸收了。
“你为何叫这老东西来?”土地神拐杖指着空中一身红衣的灶神。
灶神的模样倒不是土地神口中的老头模样,反而鼻梁挺拔,双唇紧抿成线,倍显坚毅和执拗,脸庞线条分明,硬朗而英俊,透着一股子雕塑般的凌厉之色。
“土地神!你已离了神位,为何还这么自甘堕落?!”灶神对着土地神蹙眉。
土地神看老朋友来了,收起拐杖,也不再是那糟老头子了,摇身一变,面前现出一位相貌俊美,英气勃勃,年约十七八岁的男子,他长身玉立,丰神挺秀,就是穿着一身槿紫色的衣服与他的面貌格格不入。
显然灶神也是这么觉着的:“许久不见,你的品味变得这么差了?”
土地神选择用石头招呼他:“你也还是老样子,嘴那么毒。”
冤家路窄,两人打起来哪还有唐淼他们的事了?灶神更是直接把没了神格的土地神封住带走了。
“那是谁?”千丰白看着远去的身影,怎么跟土地神那么熟。
“那是灶神,土地神和灶神两位神灵自幼相识,简单来说一个是管理土地,一个是管理厨房,每次见面都会打一架,习惯就好。”唐淼习以为常,土地神被带走了,风水就好破了。
唐淼几张符的事,就将土地神的破财阵破了,白家的风水恢复正常,虽然亏损了很多,不过假以时日,会自己恢复的,这地段还是不错的。
“结束了吗?”罗雪芹看到唐淼脱掉了断根的鞋,立马有眼色的扔过去一双拖鞋,然后探出头问道。
“嗯,就是损失挺惨重的。”唐淼让千丰白回去了,自己看着那像废墟一样的客厅还有些尴尬,没想到打的这么狠。
“没事,人没事就好。”白父看着到处都是窟窿的院子才更心疼,庭院跟白家附近的树都被拔秃了,也就是大半夜,这块还偏僻没有什么人路过吧,不然这场景说是闹鬼了都有人信。
唐淼点点头,还好她想到了土地神会发现她放小纸人搬救兵,多放了几只,不然别说这地还能不能好,他们都够呛完好的活着,那可是神欸,堕成鬼的神那也是神啊。
正这么想着,唐淼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的脚腕,低头发现是一只脏兮兮的小纸人,是去搬救兵的那只,可见它跑的有多狼狈。
“真是辛苦你了。”唐淼笑着将小纸人拿起来,轻轻一弹,上面的灰尘就随风消失了。
白家今晚是不能住人了,没有伤亡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白云在回来跟父母聊天时,就遣散了所有人,包括管家,都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明天再来。
于是第二天最先到的管家看着白家的废墟,陷入了沉思,颤抖着手打通了白氏夫妇的电话。
白氏夫妇此时正居住在许家祖宅,是他们昨晚跟着许景鸿一起回来的。
接到管家的电话就匆匆走掉了,去处理后续的事情,留下了白云她们三人还在这里呼呼大睡。
等唐淼醒来时,白云还跟罗雪芹抱着睡呢,罗雪芹的腿架在白云的胸上,压得白云喘不过来气,眉头都紧皱着,睡的很不踏实,罗雪芹的左手还搭在唐淼的肚子上,睡相可以说是相当不雅了。
唐淼轻轻挪开罗雪芹的手,罗雪芹都没反应,看白云要被罗雪芹压死了,唐淼好心的将罗雪芹的腿抬了起来放下去。
罗雪芹这才有了感觉,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什么,翻身又继续睡去,而白云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见状唐淼才起床,昨晚来的比较晚,只有两间客房收拾出来,一间给了白氏夫妇,一间给她们睡得,连个独立卫浴都没有。
唐淼想起床洗漱,还想上厕所,可是出了门,走到客厅都没看到仆人,她们仨没有睡衣,昨晚都是穿着浴袍睡得,换下来的衣服被下人们拿去洗了,不知道放哪里了。
唐淼走到了客厅,想找个人问问,没看到仆人,倒是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位端着茶杯喝茶,看杂志的女人。
看样子是这家的主人,唐淼看着那跟许景鸿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丹凤眼,猜出来了这位女人的身份,许家夫人,许景鸿的母亲。
“许夫人好。”唐淼对她打招呼,她现在的穿着很没有礼貌,但不打招呼估计更没有礼貌吧,唐淼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嗯?”许夫人当真没有注意到唐淼的存在,她还以为是女仆路过呢,直到唐淼发出了声音,才发现家里有个女孩子。
“女孩子?”许夫人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
“呃...嗯。”唐淼不太懂许夫人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犹豫的点点头。
“天呐!你是景鸿带回来的吗?”
“嗯,昨晚太晚了,没地方住,许哥就把我...”们...
唐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夫人激动的打断了:“昨晚?把女孩子带回家?好啊,好啊,景鸿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唐淼觉得许夫人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张口想解释。
许夫人热情的起身拉着唐淼坐下:“我们景鸿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别看他总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对喜欢的人可专一了。”
许夫人高兴极了,自家孩子一直对女色不感兴趣,终于铁树开花了吗?
“不是的,许夫人,你误会了,我跟许哥不是那种关系。”唐淼赶紧撇开两人的关系。
“哎呀,别害羞啦。”许夫人以为是人家女孩子面子薄,害羞了,她可是穿着浴袍出来的呢,可见昨晚有多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