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三个人都在位置上陷入沉睡,偏房的门被打开,粗壮男人站在她们窗前很久都没有动作。
直到外面传来沉默寡言女人的声音:“快点,一会儿时间到了。”
粗壮男人回头不耐烦的说道:“催催催,催什么催,她们都中药了,药量那么大,怎么可能醒的过来。”
外面的女人许久没有回话,粗壮男人色迷迷的盯着雍舒柔和唐淼:“反正也要送过去了,摸两下又不会少块肉。”
伸手就要摸向两人柔软的胸部,外面的女人害怕的提醒:“去晚的话,又要被骂了。”
“啧。”粗壮男人想到那个事多的人,失去了兴趣,听进去了女人的话:“进来,把人搬出去。”
他自己去搬仓库的岑安和,让女人搬这俩,谁让她话多,待女人满头大汗的将两个女孩搬到外面的车上时,粗壮男人正在车旁边抽烟呢。
“怎么这么慢?每顿饭少你的了?搬个人都没力气,一会儿又要挨骂了。”
女人不敢顶嘴,只是沉默的上了车。
粗壮男人将烟头摁在女人手臂上熄灭,女人疼痛到手臂直抽搐,却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掉眼泪,她的手臂上早就伤痕累累了。
粗壮男人感到无趣的上驾驶座开车:“都不哭了,真是无聊。”
女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充耳不闻,她要是哭了,迎来的只会是更凶残的暴打,她在这里只能听男人的话,没人会帮她的。
一路无话,车斗里的三人被颠得难受死了,就在唐淼坚持不住,快要吐出来的时候,车终于停下了,有人把她们从车上抬下来,她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哟,又来送货了啊,今天咋来这么晚?你们最近这货挺多啊,半年都送这么多了。”这声音是下午那个中年男人。
粗壮男人的声音充满谄媚:“哪啊,运气好罢了,还不是这婆娘手脚不利索,干活磨磨蹭蹭的,才来得这么晚。”说着还踹了女人一脚,女人痛的闷哼一声。
中年男人唏嘘的将三人翻个面:“这有啥的,那就换个呗,这三个还是老熟人啊。”
“什么?你认识?”粗壮男人寻思这可麻烦了,怎么把人家认识的人绑过来了啊,可是他们也不是村里人啊。
“不认识,下午路过跟我搭过话,我还在想怎么把这两个漂亮妞搞到手呢,不错,给你高点价格。”中年男人捏起雍舒柔的脸细细打量。
“不过你是怎么把他们搞到手的?”中年男人数着钱问道。
“她们来批发野菜,我都考验过了,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就是来买菜的,就干脆在饭里下药迷晕了。”粗壮男人看着那红票票,心痒痒,虽然雍舒柔订单需求大,但哪里真有八百斤野菜啊,整座山都采了都够呛,他们只是小本生意,哪有把她们卖了来钱快啊,粗壮男人舔了下手指头,数着手里的钱,比之前的要多上十几张红票票,满足的离去:“好,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又是谁送人来了啊?”在粗壮男人走远后,大娘突然出现在门口。
“老刘他们家,正是下午我看好那两个,还有一个附属品。”中年男人踢了地上的岑安和一脚,嘴里抽着烟。
“这两个女娃娃可是上等货,你可别搞坏了,那个男的就分去杂务的吧,正好跟今儿个一趟送去。”大娘说着拉开了白天拖车后面的白布,整个车斗都是瘦骨嶙峋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脏的认不出来原样,还有干涸的血迹,都带着拴在一起的手链脚链,蓬头垢面,旁边有个别带着单独的手链脚链,都是样貌好看的,脸上也干干净净。
“起来起来,腾位置。”大娘一鞭子下去,抽在那一堆人身上,女孩子们都惊慌失措的腾空间,爬的慢的就会被再抽一鞭子,直到有了足够的空间,大娘才停下来手里的鞭子,中年男人将唐淼与雍舒柔带上单独的手链脚链,扔在了好看的那堆,岑安和则是被拖进了屋里,唐淼的身边悄悄爬过来一个小纸人,正是下午她留下的,小纸人带来消息,这批货迟迟没有发出,是接货的人那边出了问题,所以延迟到半夜出,正好让她们赶上了。
盖好白布,车发动的时候,唐淼偷摸往后看了眼,在他们后面大娘也开着一辆车,看来一共是有两辆车,岑安和很有可能就在那辆车里。
唐淼悄声问着身边的人:“你们谁是大丫?大丫在这里吗?”
没有人回答她,唐淼发现她们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对,眼神涣散,精神恍惚,雍舒柔也睁开了眼,大致扫了眼:“她们被喂了东西,让人麻木的,对外界发生的事没有反应,除非疼痛,所以那个女人才总是拿着鞭子打她们。”
唐淼蹙眉:“这也太没有人性了。”
“继续装晕吧,免得一会儿注意到我们了。”雍舒柔闭眼。
唐淼刚闭上眼,车上的白布就被掀了起来,有人在打量她们。
“怎么了?阿奇。”在开车的中年男人问道。
“没什么?爸爸,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了。”车上的男孩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哪里不妥,又盖上了白布,按理来说,这些人都天天吃药,像活死人一样,没有说话的能力了,那两个新来的也还在昏迷,应该是他幻听了。
“不能吧,都下了药的,你看看新来的那俩醒没醒,不会是那家暴男人下错药或者下少了吧。”显然中年男人也这么觉得,嫌麻烦的啧了声。
白布再次被掀开,男孩凑近了两人,两人大气都不敢出,突然一鞭子抽在雍舒柔后背上,唐淼心里一紧,祈祷雍舒柔千万别哭,是她们大意了,没想到这车斗上还有人看着。
正这么想着,唐淼感觉后背也被抽了一鞭子,周围被鞭子殃及的女孩开始骚动起来,躲闪着,唐淼只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眯着眼看了雍舒柔一眼,只见她面色正常,放在身下的手却用力抠着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