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摆摆手：“没事，年龄大也能接受，我只是不想骑马的时候摔着。”
“害，瞧您说的，这匹马之前可是我们这里的镇店之马，品种好还通人性，大大小小赢了不知多少场赛马，后来年龄大了，我们掌柜也不想它留在这儿养老，就想着给它卖了发挥一下最后的价值，呸，真不是个东西，我看公子您也像是个爱马人士，将它交到您手里，我放心。”
说着就给张白领到了一匹马面前。
此马浑身漆黑如墨，肌肉健硕，棱骨分明沉似铁，披散的马鬃随风摆动犹如挂着一面黑旗，而四肢恰似旗杆矗立，而最亮眼的就是它额头上的那一片棱形白毛，让人看一眼就不由得感叹好俊的马。
可惜的是看这马两眼无神有些呆滞，离近了还能看到马首上的毛发已经开始褪色微微泛黄，给人一种幕中残烛的感觉，与外表十分不搭。
张白本来是不想买这种上了年纪的马，可是骑上它试了两圈，确实如那马贩子所说，通人性温顺听话，在马背上坐着四平八稳的还很舒服，就决定买下了。
事了，那马贩子笑吟吟的目送这条大鱼骑着马离去，终于是没白费自己一番口舌：“现在的有钱家公子就是好，买东西都不讲价的，今天晚上得去找小桃红狠狠的庆祝一下，嘿嘿。”
又被忽悠走五两，一来二去手里银子直接少了一半，好在吃的东西便宜，只要不吃好的，只买些干粮腊肉之类的，这五两够张白吃一年。
出镇子时，张白看着胯下之马左右都带足了干粮，才露出微笑道：“这些可足够自己吃上月余了，不用啃树叶就是好啊，就是买马的时候忘了问你叫什么了，既然我把你买下了，那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那马贩子说你年轻的时候能日行千里追风逐月，还通人性，是镇店之马，那我以后就叫你人马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如此草率的定下，人马撇撇嘴也没表示抗议，依然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嘴里的草料，一人一马的身影在残阳下逐渐拉长。
此行路途遥远，张白也只是暂时寻个方向走下去，能到戊戌宗就去见识一下真正的修仙世界，不能到那就寻个灵气充足的地方闭门修炼。
这一路上，张白确实能明显感到灵气有略微的增加，越往那个方向去，就越浓。
白日他就在马背上修炼，丝毫不担心受到颠簸影响，不论什么路况，人马都能平稳经过，绝对称得上是良驹，就是这速度慢了些。
到了夜里，他要是能碰上个客栈，那就住一晚，碰不到那就找个隐蔽角落凑合一晚也可以。
反正他在山里的时候就露宿惯了，住在野外无非就是睡得不踏实，还好身边陪个人马，睁开眼就能看见它，倒是让张白不觉得有什么危险，而且自己走的还是官道，能出什么幺蛾子。
刚开始这样想还行，越靠边境，张白内心就越慌。
这一路上除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官道，同行的路人也越来越多，有时能碰上好几个。
碰上一行几十人的商队还好，张白会偷偷跟在后面一起走一段路，而且这些人除了领头的大富商，其他人都是被人家雇来的，路过张白时还会攀谈几句，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张白在问。
最怕的，就是碰到三五结队的其他人，这些人跟明显是商队或者单个的闲散路人可大有不同。
马彪人壮，大多都是几人一起赶路，看人时，眼神中的侵略性十足，浑身带有一股说不明的煞气。
遇上他们，张白只恨人马跑不快，他小时候就老听同村人讲到国战。
诸国混战，自己所在的燕，临近的赵国，吴国各种小国连年征战不止，总是休养几年就开打，老想着将邻居给吞并了。
搞得境内百姓年年赋税愈加沉重民不聊生，特别是边关。
而张白猜测，他遇上的这类人的，可能是逃兵，也可能是边境被逼成匪的流民，反正他现在是再也不敢独自在野外睡觉了，找不到客栈宁愿干坐一夜也不敢合眼。
自己本来只是去求个道，没成想现在能不能完好无缺的出个国都成问题了。
这日阳光正好，四下无人，马背上的张白从怀中拿出一本竹简准备研究一番。
这已经是他下山后的第十天。
十天前他还在那个小镇子里当衣服，买马匹，现在已经临近边关，再有几日就能到一个叫大梁的小国家，取名为大梁，国力却是周边最为弱小的，年年被欺负，年年硬是参与国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看着竹简上记载的法术，张白细细品读。
云雨术，以灵气化云，呼风降雨的低阶法术，只能用来栽培灵植，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杀伤力。
张白学这个当然不是为了种地，而是为了防身，他也没指望下场雨就把人给砸死或淹死。
最起码施展这种手段，能唬住人啊，那有威力的龙息术是不要想了，没有炼气三层根本支撑不住法术所消耗的灵气，张白现在若是强行施展，只能是气尽人亡。
自己丹田内那几缕灵烟能下场雨就烧了高香了。
五毒心经正常修炼本来就慢，更别说在这灵气不足的山野地方。
只有服用修炼用的五毒丹才能体现出五毒心经的不凡之处，可惜其中所需要的药材，哪个都不比张白当初泡的药浴便宜，他身上这几两银子够呛能买，只能先试着学习一下云雨术，练个手。
就在马背上，张白闭眼酝酿了一会儿，随后单手掐诀，口中低语一声敕令，然后等了半天，他瞅着头顶的太阳还是那么刺眼，风儿还是那么喧嚣。
也对，法术哪是这么简单就能学会的，这第一次施术失败实属正常啊。
往后这几日里，张白一直都在琢磨这云雨术，偶尔倒是能弄出点动静，耗费点灵气，只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身边也没个人解惑，烦的直挠头。
“不应该啊，这不是低阶法术吗，按道理来讲，我不说一下子学会，那也是两三下就能学会的吧，难道因为我是五行废灵根，天资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