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办公室。
严科长把去搜查娄振华家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最后才颤颤巍巍地说:“李厂长,娄振华一家都跑了。”
“跑了?这个娄振华还真能下狠心。”
李怀德吓得猛地抬了头,对这个情况感到很意外。
不过他倒不关心娄振华,主要是关心娄振华私藏的财宝。
“那他的东西都找到了?”
“没,没有。都被娄振华带走了。”
严科长知道李怀德不贪小利但贪大财,自知惹下的大祸,将要面临李怀德的责骂。
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急忙用衣袖擦了擦,不敢正视李怀德。
李怀德细思之下就觉得有问题,也不相信这种结果,拍着桌子大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老严,娄振华就算狠心离开,他知晓我们的计划怎么也得昨天晚上。
他怎么可能一晚上把他的财宝全部带走?”
带走财宝不像其他的事情,你搬累了搬不动了,可以叫人帮忙。
这个一定要偷偷摸摸的做,而且还不能请人帮忙。
娄振华那把老骨头能做啥事?就算全家总动员,也不可能。
李怀德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有些怀疑地说:“除非有人提前和他通风报信?”
"李厂长,都怪我。
我不该听从许大茂的建议,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个岔子。"
严科长见李怀德怀疑到点子上,才说出事情的真相。
李怀德有些不解地说:“怎么又扯到许大茂身上了?”
“是许大茂说……”
严科长一边观察着李怀德的脸色,一边把责任全都推到许大茂身上。
李怀德把手边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气呼呼地说:“许大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净坏我的好事。
你快去把许大茂这个混蛋给我找回来。”
严科长还没说话,只听到砰了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许大茂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许大茂指着严科长说:“李厂长,你别听严科长一派胡言。
主意是我出的,但是事情却是严科长做的。要是他不同意不去做,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许大茂之所以这么晚来,是当时严科长要来告状的时候,特意吩咐看守拦住许大茂。
许大茂那是一个着急,好在他是副科长,看守也不敢对许大茂硬来。
许大茂仗着自己的职务,对看守严厉喝责才得以离开。
对此许大茂是一肚子的火。
严科长反驳道:“你胡说,要不是你蛊惑我,我怎么会听了的鬼话。”
李怀德脸色黯淡下来了,他要手下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推卸责任吵架的。
使劲地拍了拍桌子,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傻柱不是被我们关起来了吗?
我听说傻柱要和娄晓娥结婚,娄晓娥难道能舍得傻柱一个人关在这里?
我估计娄晓娥绝对没走,很可能娄振华留下一批财宝给她。
老严,你去把傻柱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傻柱。
哼,只要抓住了傻柱,难道还怕抓不住娄小娥?
只要有娄晓娥在手,不管娄振华跑到哪里,我都有办法逼娄振华回来。”
“这……”
严科长脸涨成猪肝色,实在再不好把傻柱逃走的消息告诉李怀德。
许大茂因严科长告状,正对严科长一肚子的意见,急忙说道:“李厂长,傻柱跑了。
严科长看守不力,让傻柱锯断窗户的钢筋逃走了,估计和娄振华一起跑了。”
严科长不等李怀德说话,赶紧说:“李厂长,别听许大茂胡说。
昨晚许大茂无故去见傻柱,还一直不和我说,今早我们准备审问傻柱,才发现傻柱早就跑了。
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巧?
只要许大茂一掺和,我们的事总办不成。”
“明明是你看管不利,怎么还怪起我来。”许大茂怕李怀德怪罪,和严科长据理力争起来。
严科长当仁不让,和许大茂炒了起来,两人就像泼妇骂街一样互相攻击。
李怀德本身因前几天失利导致心力憔悴,现在不仅娄振华的财宝落空了,而且下面的人居然起来内讧。
一阵阵吵闹声传入李怀德的大脑内,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烦闷的心情更加烦躁。
刚想起身叫他们两人别吵,突然感到心悸,捂着胸口两眼一黑,咚了一声栽倒在地。
“李厂长。”
严科长发现异常,撇下许大茂,急忙把李怀德背起往厂医院跑去。
许大茂也是心里着急,跟在严科长后面扶着李怀德一路小跑。
他所取得的成就都是李怀德给的,最不希望李怀德出事,特别是这关键的时候。
从办公室到厂医院要经过小半个厂的路程,一路上许多工人都看到了这情况。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有说李怀德喝酒猝死了,有说李怀德从楼上摔晕了。
大家把李怀德的事添油加醋往坏的说,说的越离奇就越能引起别人的关注。
严科长看着李怀德被推进手术室,才无力地坐在长椅上喘着粗气。
周围围满了在医院看病的工人,一个个七嘴八舌地瞎猜测。
严科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被人瞎传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要是被王厂长趁机反败为胜那就糟了。
站起来对着人群吼道:“看什么看,想被我把你们抓起来吗?”
被严科长这么一吼,人群才逐渐散开。
谭振贵带着几名保卫科的人慌忙的赶来,“严科长,李厂长怎么了?”
“劳累过度晕倒了,没什么大碍。你派人到厂里面盯着,谁敢乱说话,找个理由把他抓起来。”
严科长见谭振贵来了,急忙吩咐接下来的计划。
接着又对许大茂说:“许大茂,你是宣传科副科长,接下来你要稳定人心。”
“这不用你教我做事,我知道怎么做。”
许大茂怼了严科长一句,而后准备去宣传科安排广播,说李厂长过度劳累晕倒了。
又怕他走后李厂长醒了,严科长会趁机说他的坏话。
他是很羡慕严科长有一堆小弟跟着,而他下面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使唤不动的老员工和关系户。
就在许大茂左右为难之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严科长和许大茂围上去准备问情况,医生摘下口罩说:“李厂长醒了,严科长、许科长,你们进去,李厂长有话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