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冲二位女子使了个眼色,那二人便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司沫身边,将她夹在了中间,女子身上幽幽的体香甚至都盖过了菜肴的香气。
司沫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做什么呀?”
“伺候好这位小公子。”昭华仰头潇洒地灌了一口酒,也不管司沫的抗议,伸手冲她一指,便又自顾自地喝酒去了。
“公子,奴家伺候您吧。”春白为司沫斟了一杯酒,芊芊素指捏着一盏白玉杯递到了司沫嘴边,简直是盛情难却,让司沫难以拒绝。
“公子,您喝了她的酒,也得喝我的哦。”南烟也朝司沫靠了过来,胸前的一抹柔软若隐若无地轻蹭着司沫的胳膊。
司沫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脸颊突然变得绯红一片,说话也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自己......来就好......”
“您好可爱呀公子。”南烟捂着嘴轻笑出声,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清纯可爱容易害羞的小公子呢。
不知不觉间,司沫被喂了不少的酒,虽然这人间的酒没有之前喝过的九酝后劲大,但架不住她喝的多呀,还是有些被灌醉了。
司沫只觉自己飘飘然起来,身处一片柔软馨香的地方,已然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云景赶过来时正巧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他的小姑娘趴在一个女子的怀里,脸颊酡红的埋在对方的胸前,嘴角边还荡漾着的一抹璀璨的笑意。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这幅画面刺眼得很,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怒气:“沫儿,起来。”
半天未见有人动静,云景干脆直接上手抓住了司沫的后衣领,将她提了起来,拎出了别人的怀中。
南烟和春白却是从未见过云景这般俊逸非凡的美男子,正想要起身搭个讪,但看到他投来的冷若冰霜的眼神,硬生生地被吓到不敢动弹。
司沫被这突如其来的外力拽了个踉跄,没有站稳向前摔去,又撞入了另一个怀抱中。
“好痛......”司沫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墙上,她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无意识地撒娇出声,语气娇软得令云景心都要化了。
云景轻轻揉了揉她的小鼻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撞疼了?”
“唔......”司沫打了个酒嗝,下意识地哼哼着蹭了蹭前面人的胸口,闻着熟悉的松木香,脑子清醒了一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师尊?您怎么过来啦?”她没想到师尊会过来找她。
“看看什么时辰了,嗯?”云景嗅着小姑娘身上不属于她的脂粉香,便觉一阵气闷,翻涌的醋意怎么也止不住。
他见到小姑娘趴在别人怀里的时候,哪怕对方是女人,他似乎也难以忍受。
那一刻他真想把人狠狠地教训一顿,然后再印上属于自己的气息,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克制住了。
他不满地冷冷瞟了一眼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昭华,将小姑娘带出了酒楼。
初春的天气还泛着凉意,被这冷冽的风一吹,司沫的酒意立马散去了一大半,她看了眼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只剩下街上暖黄的灯光。
她确实玩得有些忘记了时辰。
“师尊,我们不管公主了吗?”司沫突然想起昭华醉得比她还厉害呢。
“她自有人管。”云景在心底冷哼一声,他的小姑娘怕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花月楼呀。”司沫抬头看了一眼酒楼那硕大的牌匾,上面花月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想忽略都难。
“这不是沫儿该来的地方。”云景也不知该和司沫如何解释,若是告诉她这地方是男人寻乐子的场所,估计她也听不懂。
“为什么呀?”司沫果然问出了口,酒楼她有何来不得?
云景轻咳一声:“这不是普通的酒楼,沫儿往后要是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那现在可以去吗?”司沫期待地看着云景,说实话,她在花月楼还没有吃尽兴呢,方才尽被灌酒了,得好好地补一顿才行。
“好,全部依沫儿。”云景宠溺得牵过司沫的手,带着她去了另一处街市。
在外面这么一逛,司沫身上的脂粉味道终于散尽了,云景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师尊,我们不回宫里了吗?”终于吃饱喝足的司沫摸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满足得打了一个饱嗝,发现他们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回宫的路。
“嗯,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回家。”
......
再次回到庄园时,庄园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二位可是叫我好等。”荣桁斜倚在门柱上,双手环胸,他可真是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云景见到荣桁惊讶了一瞬:“你怎么来了?”
“怎么每次都这样问我,真的很过分,你说是不是呀小司沫?”荣桁还不忘逗弄一下司沫,云景的这个小徒弟可真是让他再一次刮目相看。
司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荣桁打了个招呼:“荣桁上神晚上好!”
“哎,晚上好,还是我们的小司沫最乖了。”荣桁说着便想要去摸摸她的脑袋,结果被云景不动声色地隔开了。
荣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小气”,还是被云景听到了,他扬了扬眉,警告地看了一眼荣桁。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云景也不客套,直奔主题。
“那小司沫先回避一下,我和你师尊单独说几句话。”荣桁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地开了一壶案几上的酒,他就知道云景这里有好东西。
司沫点点头,听话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吃饱了着实是有些困,她直接趴在了床上,抱着一床被子就进入了梦乡。
“什么话她还听不得?”云景坐到了荣桁的对面,目送着小姑娘离开了。
荣桁瞧着云景的一双眼睛都黏在了司沫的身上,不禁“啧”了一声,表情却凝重了起来:“云景,你动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