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鸣低头和人事说些什么。
周围的同伴们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兴奋又好奇。
仔细算起来,这个刚满二十五周岁的科技新贵和车上绝大多数员工年纪相仿。
甚至比有些原画师还小了两岁。
“看来这次采景真的重要啊,闻总来了不说,宋总也来了。”
“以前从没见宋总参加过这种活动,感觉他像是活在云端,不屑和我们这种凡人打交道。”
“公司的技术是他一手开发出来的,上次被对家黑成那样,他一个开源,直接把整个行业的技术拔高了一大层呢。”
“啊啊啊你们懂什么?!他就是算法界的神!!”
“听说他啊,是那种创业不成功,就要回家继承家业的那种小少爷。”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的是宋家人之前不想要他,他硬是靠着自己的脑子闯出来的一条创业路,你见过哪个豪门少爷能白手起家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我听说,昨天有投资公司评估,咱们公司现在市值快一千个亿了,妥妥地行业老大了!”
....
秋礼礼从没否认过宋鹤鸣在事业上的成就,但听到这些员工这么说,她确实有些骄傲。
想起刚才司机师傅说的,宋鹤鸣是临时过来考察的。
所以是为了她临时过来的嘛?
那酒店房间被订满了,他又是怎么订到的呢?
她疑惑又得意地看着宋鹤鸣。
就在这时,宋鹤鸣突然转过身,目光也朝她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交汇。
周围的人下意识地追随宋鹤鸣的目光去看秋礼礼。
秋礼礼立刻偏头看向窗外。
车里的人又看向宋鹤鸣的正脸。
他们从没没见过这样的总裁。
身材高大挺拔,皮肤白皙干净,车外的阳光照到他脸上,都看不出来丝毫瑕疵。
就这么直白的一眼看过去,视觉冲击力极强。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宋鹤鸣直接走到秋礼礼旁边的位置,解了运动包,坐下。
他甚至都没问,这个座位有没有人。
秋礼礼坐的很斯文,双腿并拢,穿着昨天那条明艳又端庄的红裙。
宋鹤鸣反而坐的自然,一双腿自然地敞开,好像这种狭小的空间委屈了他那条大长腿似的。
两个人的腿离得很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贴上。
秋礼礼伸手推了推宋鹤鸣的膝盖:
“宋总,这里有人了。”
她一本正经地和他装不熟。
宋鹤鸣情绪不怎么好,他淡淡道:
“我晕车。”
身后隔了一排的闻北和赵修奇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晕你大爷的车!
抓着鸡蛋豆浆油条的简真听到这句话,愣在原地:
“那既然宋总晕车,我就去后面坐了。”
简真将手上的早餐递给秋礼礼。
秋礼礼回过神来,宋鹤鸣已经帮她接过早餐了。
司机催促简真坐好,时间到了要准备发车了。
从代秋礼礼接过早餐,到简真坐下,宋鹤鸣一直将早餐捏在手里并没有给秋礼礼。
她昨晚睡得早,早上也没吃东西。
车子走了十几分钟就饿了。
秋礼礼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宋鹤鸣的手臂,委屈巴巴地小声说:
“我饿了。”
这是她平时装可怜,要好处的惯用伎俩。
宋鹤鸣不为所动。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说话。
秋礼礼只好伸手去抓抓纸袋里的油条。
宋鹤鸣立刻睁眼将油条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秋礼礼终于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点薄怒,她几乎是用气音争辩:
“喂,宋鹤鸣,这是我的早餐!”
宋鹤鸣单手从运动包里拿出一块还带着温度的三明治递给秋礼礼:
“你吃这个,油条不营养。”
他声音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
要不是后面坐的是闻北和赵修奇,都要被人听到啦。
她偏头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抵住宋鹤鸣的嘴:
“小声点儿。”
宋鹤鸣僵在座位上,看着像一尊铜像似的。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仰头避开秋礼礼的亲密接触。
而是想起了昨晚他睡不着,到床头偷偷咬她指尖的事情。
一秒,两秒。
宋鹤鸣的耳根又有点红了。
他的嘴唇微微张了张。
秋礼礼这时已经收回了手指,瞪了他一眼。
她什么也没做呀,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怎么宋鹤鸣又害羞了呢?
秋礼礼接过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宋鹤鸣盯着秋礼礼吃早餐,又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到了点红枣粥到杯盖里。
他这回降低了音调:
“昨天那么疼,今天就不要吃不营养的东西了,这几天吃饭都要注意,三明治里的蔬菜也必须吃完。这几天尤其是不能吃冰冷刺激的,听到了没?”
她点头满口答应,又收回了想把蔬菜吐掉的动作,皱着眉头吞进了肚子里。
她每吃吃几口三明治,都要喝一口红枣粥。
终于勉强吃完了半个三明治,她将剩下的塞回宋鹤鸣的手里。
笑眯眯地指他手里的那颗鸡蛋:
“只要蛋白,不要蛋黄哦。”
宋鹤鸣早就习惯了她的颐指气使的挑剔,他三两口吃下三明治。
腾出手,将鸡蛋磕碎,一点点把蛋壳剥下来。
最后就着塑料袋把鸡蛋白剥下来,自己吃掉了剩下的蛋黄。
他真的想不通,秋礼礼的公主病为什么这么严重。
到底是谁惯得?
如果今天采景,他没有跟着。
她是不是又要吃这些垃圾食品,然后等到下一次痛经再次疼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