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1日，01号实验体，出现细胞溶解，失败。建议：加大基因融合度。”
“2月5日，02号实验体，溶解率明显降低58%，失败。建议：增加基因编辑链。”
“3月28日，03号实验体，各脏器衰竭，失败。建议：启动杨博士的基因融合技术。”
“……”
“9月21日，09号实验体，基因完美融合，无衰竭迹象，细胞自愈能力增强，实验结果初步完成。”
“……”
记录本最后画出了各种各样的兽人，有长着翅膀的鸟人，有半人半马，有人鱼，总之各式各样。
“或许当初在那家研究所里得到的资料并不全，那个项目也许只是表面，只是为了掩盖这里的项目。”时晏看向记录本里的素描，各种神话里的物种。
“上头知道吗？”时晏问向成军。
成军神色凝重，摇头：“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不可能让我们来只是消灭库存的病毒样本，应该会让我们把这里的资料带回去。”
时晏沉思了下，问向连诀：“当初是谁提出这个任务？”
“西部地下基地，得到的情况是老师失联，最后发出请求，务必处理地下五层的病毒样本。”
“陈院士在卫星信号恢复后又向基地发出信息，我有理由怀疑他在引导人来这里。”时晏猛得看向顶上的监控，绿光开启状态。
“什么！”几人同时喊出声。
连诀盯着监控喃喃：“为什么？”
包行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问向成军：“成队，那现在要怎么办？”
“任务还是要完成，必须确保这里的病毒样本被消灭。”成军坚定道。
转身走向季淮之：“季同志，麻烦你了。”
“我们下去五层。”成军率先走向门口。
“收到。”瞿英和林祥立马跟上。
时晏担忧看向季淮之，“之之，可以吗？”
“我没事的，走吧。”季淮之拉过他，跨出门的那一刻，地上蓝光蔓延上玻璃柱体，导台……
关上门的一刹那，淡蓝色火焰席卷整层实验区。
“滴！陈博士，晚上好。”门缓缓打开。
“诀哥，为什么不直接去五层啊？”随着包行问话，其他人也看向他。
“当初设计时是只有四层，第五层是加建的，入口在另一头。”
“灯坏了？”包行发出疑惑。
季淮之在看到忽闪忽灭的顶灯时，瞬间紧绷身躯进入戒备。
一声凄厉尖嚣，季淮之一把推向连诀，一道黑影唰一下插着空隙而过，身后传来成军的开枪声。
身影扑向墙壁又再次弹出，露出扭曲的五官，烧伤的皮肤，和兽化的四肢，嘶吼着朝瞿英扑去。
“……这是性别歧视吧。”包行嘀咕，为不拖后腿，自觉往角落靠，不能碍事。
瞿英扭身后翻躲过，一脚勾上那人脖颈，一个用力，卧倒在地，在他利爪拍向瞿英时，抽腿滑出，成军和林祥的枪及时打中他的四肢。
时晏开口提醒：“他的伤口也许能愈合，小心。”
“捆上，怎么样？”包行递来铁链。
“……哪来的？”季淮之一时有些懵。
包行一指实验区，“里面，有不少。”得亏他在角落灯光一闪前看到了。
“他不是老师。”连诀蹲下看着扭曲模糊的五官确认道。
“应该是先遣队。”时晏勾出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底下坠牌上刻着编号，跟变异爬山虎解下的两人一样的编号开头。
看着不停挣扎嘶吼的人，或者说怪物，时晏低下身，“通行证你放的。”
嘶吼声渐弱，最后嘶哑声响起：“是……是我……他们是……是疯子……”
“为什么放了通行证，又要杀我们？”
“太……太痛苦了，你……们……不走……太痛……杀……都杀了……没有实验体……都杀了……”
“老师在这里，他一定在。”连诀有些激动肯定道。
“进去小心一点。”成军见林祥已经捆好对方，带头踏进门里。
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实验台上绑着一具具或畸形或扭曲的身躯，惊恐的面容，大张着嘴，发出底弱的咕噜声。
其余人在查看实验台时，季淮之顺着箭头径直往里走，一个不大的实验室，几台实验仪器和一些瓶瓶罐罐的器皿摆在台面上。
闪烁的箭头指向一旁的墙壁，季淮之疑惑上前，上手摸了摸，又敲了敲，没什么反应啊。
“怎么了？”
“啊？”季淮之扭头，时晏站在他身后顺势看着墙面。
“你觉得这墙有问题？”时晏左右看着，突然上前走到一处操作了几下。
墙体突然分开，露出类似保险柜的物体。
“！”
“果然有问题。”时晏上前扫视了下，“盘拿出来，插上试试。”
季淮之掏出内侧口袋里的盘递给他：“给。”
插上瞬间，门上屏幕亮起，“请输入密码！”
“……”季淮之眨眼，内心狂吐槽，怎么还要密码啊，系统不给吗，那让他找到这个有什么用啊。
滴滴滴……
时晏快速输入一长串密码。
“……你知道？”
“不知道，试试。”
“……”还能试试吗，多少位数都不知道啊，还没吐槽完，突然门嘀一声，它──开了。
“……密码是什么？”季淮之无语。
“盘的编码。”
“……”学到了，季淮之无力，来不及吐槽，看向柜子里放的东西。
一个盘？一本册子？
季淮之首先拿出盘研究了下，跟正插在门上的没什么区别，编码不一样而已。
看向时晏翻开的册子，正打算靠近，包行突然传来喊声：“淮哥，晏哥，找到陈院士了，快来。”
“走吧，去看看。”时晏迅速拔下盘，收起册子，拉过他往外跑。
“……”这么急切吗。
导台内侧底下半躺着一个人，长得跟通行证上的照片一样，感觉还要更显老一点，此刻捂着胸口，跟蹲着的连诀在说话。
“老师，你们在做人体实验。”
陈院士喘着气：“不，我们在造神。”
“我们只是想回归到神的年代，那是真实存在的，你也看到了，我们是可以进化成神的，拥有无上的力量，才能活下去。”
“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你应该继承我的衣钵，我们已经取得初步成功了，你看到楼上的了吗，他们特别的棒，咳咳……”
陈院士喘着气咳嗽，一下又一下，最后直接咳出血，随意擦拭了下。
继续道：“就算我们不研究，A国呢，其他国呢，你知道融化的冰山带着那些病毒是不分国家的，我们要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
连诀激动大喊：“可是不该用人来实验。”
“没有时间了，孩子，没有时间了，到头来还是赶不上它传播的速度。”
“不过，生命还是找到了出路，你看，进化的多好。”转头朝实验台看去。
“你……你过来一下。”陈院士突然抬手点名季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