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视镜望着姜柔安然沉睡的睡颜,常易一整晚的焦躁不安都消失不见。
商务车平稳行驶在去往市区的山路上。
就在这时,山路前方迎面行驶来三辆汽车。
前面两辆是私家车,最后跟随的一辆是救护车。
打头阵的是一辆黑色宾利,看到宾利车牌号,常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用力。
两辆私家车缓缓逆行驶来,横车停在路中央,完完全全挡住商务车的去路。
宾利车车门打开,下来两个身穿黑色西装人高马大的男人。
正是雷力和关衡。
两人大踏步向商务车走来。
常易将车门打开。
雷力和关衡笑着说:“常助理,好久不见。”
……
姜宅。
家庭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替姜继业和范巧慧处理伤口。
姜悦哭哭啼啼个没完,傅司渊冷眼旁观这一切,只觉得心烦气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接听,雷力的声音传来:“傅先生,姜小姐已经送到仁爱医院,林医生也已经赶来,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做相关检查。”
傅司渊说:“嗯,知道了。”
他说完,便直接将电话挂断。
姜继业一边由医生为他处理伤口,一边笑着问:“司渊,谁的电话?”
傅司渊慢条斯理笑着说:“伯父,您好像对别人的电话信息很感兴趣。”
姜继业哈哈大笑一声,说:“伯父人老了,好奇心也变重了,司渊你别笑话伯父。”
傅司渊笑着说:“怎么会,我不过是同伯父开个小玩笑。”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说:“一个下属,汇报点小事。”
罗先生和罗太太战战兢兢坐着,姜继业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主动告辞。
直到姜继业的手伤包扎完毕,他这才将目光望向罗太太。
“罗太太,今晚我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诅咒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这算是给你一个公道了吗?”
罗太太吓得状若筛糠:“是、是!”
姜继业又阴冷笑着说:“回去劝告罗少一句,在餐桌上偷录音频这种卑鄙下作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当心哪天惹火烧身。”
罗太太冷汗连连:“是,我们回去一定教育他!”
姜继业鹰眸狠厉骇人:“那就滚吧。”
罗先生和罗太太连忙起身告辞。
傅司渊同时起身:“伯父伯母,时间很晚了,我也告辞。”
姜悦满眼不舍:“阿渊……”
傅司渊没有理会她。
姜继业眸光讳莫如深:“不打算留下来谈谈城南那块地吗?”
傅司渊笑着说:“有机会再谈吧。”
傅司渊走出姜宅,弯身坐进门口停着的黑色宾利车。
关衡将车门关闭,坐进驾驶席,小心翼翼问:“傅先生,回君悦吗?”
傅司渊靠到座椅背,伸出修长手指揉了揉眉心:“去医院。”
关衡说:“林医生说姜小姐没事,只是悲伤过度。常易也说姜小姐无大碍,在他车上醒过一次。”
不提常易还好,一提起,傅司渊的神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
关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傅司渊眼神凌厉如刀:“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