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锦玉挑眉,“你就忽悠我吧,本还想着过两日回家一趟,现在突然又不想回去了。”
无忧:“别呀,爹娘挺想你的,不回去看看可不行。”
兄妹两人斗嘴闲聊,而是春芝也跟春喜聊天,只有清秋安静的站在一旁。
看着他们有哥哥,心里也很羡慕。
课休时间很快就结束,无忧也不想耽搁他们上课,听见上课钟声后就让他们进去。
三人也启程离开,返回都城。
夜里,春喜在烛火前打开包袱,看着一堆东西,嘴角忍不住上扬起弧度。
贾锦玉也迫不及待打开自己包袱,结果里面就护膝与一包吃的。
他侧眸看了一眼春喜,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直以来,他这个妹妹对春喜的好,都超出了主仆范围。
准确的来说,从来没有将春喜当做仆人来看,还一口一个春喜哥,叫的格外温柔,格外甜。
“春喜,你觉得我妹妹人怎么样?”他突然开口问。
春喜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淡笑回应道:
“郡主金枝玉叶,文武双全,善良,热情开朗,很好。”
说到后面时,他眸光黯淡了不少。
贾锦玉听后,笑着道:“看来他在你心目中是没有任何缺点的,我怎么看都觉得她对你有意思。”
此话一出,春喜惶恐不已,急忙屈膝要跪下去。
膝盖刚弯下去时,贾锦玉就将他扶住。
“大公子,郡主金枝玉叶,小的从来不敢奢望,郡主对小的好,只……只是因为心善。”
在他眼里,郡主是天上的皎月,自己则是一粒尘埃。
贾锦玉见他如此急切的解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这急切解释的模样,倒是像特别害怕被我妹妹喜欢上一样,不过我也能理解,谁会愿意娶一个只想上阵杀敌的女子为妻?”
春喜:“??”有些懵圈了。
怎么就成了害怕被郡主喜欢?
他急忙解释,“大公子误会了,小人没有害怕被郡主喜欢,而……而是配不上……”
贾锦玉冷哼:“配不上都是借口,可怜的妹子,身为郡主却被这么多人嫌弃。”
说着躺在了床上,唉声叹气。
春喜:“……”
他走到床前,“大公子,我没有嫌弃郡主,您别误会。她是郡主,我奴仆,真的只是不敢肖想”。
贾锦玉看向他,“以你的能力,挣个好身份不难,若我妹子真喜欢你,到时候你可不能拒绝她。
陛下,我爹娘,还有我都见不得她伤心难过,若是你让她伤心了,我们都会弄死你。”
春喜:“!!”震惊一瞬。
他震惊的不是后面的话,而是震惊贾锦玉竟然不介意他现在的身份,还那么相信他会有前途。
贾锦玉继续道:“当然,若我妹子并不是心悦你,不管你喜不喜欢她,都不能肖想。”
春喜颔首:“那是自然,不管是老爷夫人,还是您与郡主,都是我的恩人。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若是违背,必定天打雷劈。”
贾锦玉:“聊个天还发起誓言来了,还是睡觉吧,争取半年后能够考出理想成绩。”
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眸子。
他见状,无奈一笑,也回到了自己床上。
无忧来到王宫。
被宫女带到了御书房外面。
慕心见是她,十分恭敬的行礼后打开了房门。
“陛下就在里面,郡主请。”
无忧双手附在身后,走了进去。
此时姜羽凡毕竟抬起头看向她,不等她行礼时就起身走到面前。
“怎么今日又有空来王宫了?是不是已经想好要什么赏赐了?”
但是回来在宫中问她的时候,她说还没有想好要什么,等以后有想要的再提。
无忧想了想,觉得心里的那个要求,现在还不适合提出来。
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没有想好,只是想进宫看看你的儿女们,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
之前回来后就参加宫宴,没有来得及去看他们,若是不去看看,到时候他们又有话说了。”
虽然以前也不是常进宫,但几个小孩儿还是很喜欢她。
因为她会像个孩子王一样,带着他们玩儿。
哪怕一岁多的,都能跟着她屁颠屁颠的跑。
姜羽凡闻言,返回椅子上坐下,“你先去吧,我忙完以后过去。”
无忧见他坐上摆着的,并不是奏折,而是在画什么。
于是有些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他竟然在作画,从衣裳发饰来看,而且还是画一个女子。
“羽凡哥,你这是画谁呀?难道你又有了心上人?你也太花心了吧?果然帝王都是多情主。
还好我们取消了婚约,我真是谢天谢地,不然待在这里面肯定会被你气死。”
姜羽凡闻言,手指一顿。
抬起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无奈一笑道: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是彻底悔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也觉得自己够多情的,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说到后面时,他笑意淡下,颇为无奈。
随后继续作画,轻轻描绘着眉眼继续道:
“我是在画红绫的模样,晴天很想她,没办法让他们见到,我也只能用画像代替了。”
无忧闻言,干脆坐在了他旁边,杵着脑袋看着他画。
姜羽凡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停下笔问道:
“你不是见过她长什么样吗?难道忘记了?”
无忧:“的确是见过,但是时隔多年,感觉有点模糊了,你快画吧,我就看着不打扰你。”
姜羽凡每动一笔都会凝眉回想一下。
那双眼睛是印象中记得最清楚的,画起来也没有太慢。
当眼睛成型后,无忧一脸惊讶。
“这……这眼睛……!”
姜羽凡一脸疑惑,“眼睛怎么了?”
无忧指着画像,张嘴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眼睛我见过,在乾州的时候,叫阿铃的女子很像,我就说特别熟悉。
不过或许是阿铃要瘦些的原因,眼睛凹陷,眼角还有伤疤,但……但还是比较像……”
她说起在乾州的时候,母女俩人来军营的过程。
十分巧合的是,阿铃与红绫都会医术。
“羽凡哥,你说会不会阿铃就是红绫?她或许就是怕我认出,于是一直戴着面纱。
她们之间不仅仅是眼睛像,年纪也差不多,而且还都会医术。”
姜羽凡闻言,皱眉沉思了许久。
这样说起来的确很有可能是红绫,但若真是她,身边就该有紫琴的身影。
“她带着生病的女儿,身边没有一个叫紫琴的女子,或许并不是她。”
无忧皱眉,“这就不清楚了,本来是想让她一起来都城,找金太医给她女儿治病。
可是不知道为何?她拒绝了这个好意,说不来都城是有她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