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连晟皱眉斜了他一眼,转身进入房间内。
取下斗篷坐在火炉旁,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
“你说她若是知道本王跟柳慧儿没关系,会不会选择回来?”
风影:“……”无语。
不是不是稀罕吗?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面上还是认真回应。
“小的想……她未必会回来。”
“毕竟她离开的原因不只是柳慧儿,还因皇上,太后,太妃。”
一听这回答,陌连晟脸色沉了下去。
重重的放下杯子,不悦道:“你可以出去了,聒噪!”
“小的遵命。”风影识趣的退出房间,还一脸无辜之色。
明明是王爷自己要问的。
回应了反而被说聒噪。
雨直到第二日才停息。
陌连晟还没有出门,风影就在门外叫他。
“王爷,宫里来人,说皇上让您去上朝。”
皇帝知道秦润阳的事情后,就知道陌连晟身体无恙。
为了保全皇家颜面,皇帝对外宣称柳慧儿是小产而亡。
陌连晟闻言,眉宇一凝,“本王风寒严重,需要调理段时间。”
“有需要处理的事情,让人送与府中即可。”
门外不仅有风影,还有刘公公。
听见他的回应后,风影一脸无奈,
“刘公公,您也听到了,王爷他还是去不了。”
哎……
刘公公叹息一声,一脸愁容,“陛下还说务必请王爷进宫,这下老奴得受罚了。”
“既然王爷身子不适,那老奴就退下了。”
随后风影亲自送他离开了府邸。
回到皇宫后,皇帝见他一人返回,眉头皱了皱。
“回陛下,晟王爷说得了风寒,恐怕还得耽搁几日。”
“若有要处理的公务,可以让人送入晟王府。”
皇帝闻言,面露冷笑。
借口还真多,亲自派人请都不来。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开口说道:“他还在为穆芸晚的事,跟朕赌气。”
“你去,把边关和各处驻军送来的信件,全部送过去。”
这段时间他借病告假,所有军务上的信件都直接送到了宫内。
里面有许多鸡毛蒜皮的事情,看得让人头疼。
刘公公躬身应下,“遵旨。”
转身准备离开,才走了两步,就被叫住。
“等一下。”
“最近怎么没有关于穆芸晚的消息?她这是学乖巧了?”
以往总能有意无意间听到穆芸晚的事,最近这几日没了消息,感觉有些奇怪。
刘公公没想到他会关注穆芸晚的事情。
回过身躬身道:“回陛下,听闻她被侯府赶了出去,不到两日后就离开了京城。”
“具体去了哪儿老奴也不清楚,应该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陌缙云:“!!”微微震惊。
她竟然离开了京城。
难怪没了关于她的八卦消息。
沉默了良久后,神色冷然的开口,“侯府有些过分了。”
再怎么说也是亲生女儿,哪有赶出去的道理?
刘公公闻言,立马解释起来,“回陛下,被赶出侯府也有晟王爷的意思。”
陌缙云:“……”眉宇紧蹙。
这是在逼她离开?
之前还不愿意放手,现在又逼她离开京城,到底在想什么?
“知道了,退下吧。”
……
此时,陌连晟在院内练剑。
暗卫的身影从天而降。
他迅速收剑,急忙问道:“人在何处?”
暗位:“回禀王爷,她在通州城,最……最近在忙着相亲和开药铺。”
说完不敢抬头,已经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相亲!
陌连晟握着剑的手紧得青筋暴起。
这么快就将小白脸甩了,如此喜新厌旧!
“知道了。”
说完就收好剑对风影吩咐,“备马。”
一刻钟后,陌连晟走出府邸,骑在了马背上。
驾!
这时,宫里的马车停了下来。
刘公公伸出脑袋,“王爷等等……!”
马车内还有许多需要他处理的公文,刚送来就见他离开,可怎么搞?
“王爷,……你不是风寒严重吗?”
骑马倒是跑得飞快。
风影急忙走到马车前,“刘公公,王……王爷得去一个地方治疗风寒,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刘公公:“……”
“小的得跟上王爷,就先告辞了。”
不给刘公公说话的机会,翻身上马离开。
要是再耽搁,容易跟丢的。
慈安院内,贤太妃一夜无眠。
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月牙玉佩发呆,玉佩有一丝丝的裂痕,看上去并不完美。
脑海里,浮现出生产那日的情形。
产婆兴高采烈的抱着孩子在她面前,“恭喜贤贵妃,是个可爱的公主。”
她闻言,脸色瞬间一变。
“怎么能是公主?我找人算过,应该是个皇子的!”
当晚,接生的产婆出宫门就暴毙了。
她抱着吐泡泡的小公主,泪流满面。
“孩子,对不起,母妃是爱你的。”
话音一落,将滚烫的月牙玉佩印在了孩子的背脊处。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最终晕在了怀里。
咚咚咚……
房门突然传来敲门声。
“太妃娘娘,王爷骑着马离开京城了。”
李嬷嬷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迅速擦干眼泪,将手里的玉佩收好。
“知道了,现在愿意出门办事,说明看开了,这是好事。”
通州城内。
回春堂开业了,听闻东家是极美的女大夫。
开业后连续三日,免费为六十岁以上贫苦百姓看病。
店铺门口已经是人满为患,穆芸晚忙得头晕目眩。
还好请了两个坐诊大夫,不然自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穆大夫,才两天时间,药材都用完两批了。”
“无妨,还有最后一天,坚持坚持。”
不管做什么事,都得言而有信。
既然已经放了话出去,自然不能半途而废。
第三天结束后,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穆芸晚见两位中年大夫疲惫不堪,便开口道:
“你们回去休息一日,自己都恹恹的,百姓来看病也不放心。”
两人闻言,脸上露出笑容,连连道谢离开。
过了不久后,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侍从。
男子身姿挺拔,高大清俊。
要是不看脸,还以为这标准的模特身板,是陌连晟那狗男人。
“公子请坐,请问是哪里不舒服?”
男子神色冷然的坐下,有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将手腕伸到了穆芸晚面前,幽幽开口,“本……我的心很不舒服,感觉心脏出了问题。”
穆芸晚闻言,一副老成模样的点了点头,认真为他把脉。
这脉相挺正常的,不急不缓不像心脏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