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交谈与动作并没有避开直播镜头，直播间的观众们自然也将那一份文件上的内容看了个大概。
＜天呐，秦总犯法了!＞
＜这金额，是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啊!＞
＜要不要这么抓马，前脚江窈窈的黑料风波才水落石出，这边秦总又出事了。＞
＜《第一次心动》的节目组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啊，请人请成定时炸弹!＞
＜但是好像就是因为这些定时炸弹，《第一次心动》从开播开始，就是热搜常客呢。＞
＜导演：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
与此同时，节目组为嘉宾准备好的淘汰休息室里。
月书纯说完那些道歉的话，浑身瘫软在地上，不敢再抬头看镜头一眼。
现场工作人员皆是倒抽一口凉气，连带着钱湘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没想到做个恋综，在节目里面玩心机手段还不算，非要闹到全网都讨论，落个声名狼藉的下场，这月书纯，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
“导演，让月书纯退出恋综。”
秦业瑄揣兜走到钱湘面前，也不管月书纯哭得多么撕心裂肺，梨花带雨，毫不留情地决定了她的去留。
钱湘的表情却是有些难看，秦业瑄还以为她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第一次心动》的播出效果，于是又补充道。
“这件事对节目带来的后果，我全权承担。”
钱湘连连罢手，“没，秦总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几分钟前她刚才接了顾氏那边的投资电话，背靠顾氏这棵大树，怎么着恋综也不会出事。
只是......
钱湘想了想之前从好哥们简盛那里听来的八卦，心里已经给秦业瑄打上了神经病的标签。
大庭广众说窈窈是他的皇后，现在这可是法治社会，人人平等，搞什么封建思想设定，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还皇上，哀家还是太后呢!
到底是忌惮秦业瑄身后的秦氏，钱湘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鄙夷目光，清了清嗓子，看向地上正在抹鼻涕的月书纯。
“那个，月小姐啊，你看秦总都发话了，我这也不太好办，之后解约的事情，要不然你认真考虑一下?”
她本来还烦心要怎么按照顾氏那边的意思把月书纯搞走，秦业瑄上赶着给她送了一个理由，她不趁着这大好时机接下来就是傻子喽。
月书纯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爬着上前几步，拉住秦业瑄的裤脚，“阿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最后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会和江窈窈争的，我就像以前一样，在你身边乖乖的，听话的当个情人就可以了。”
“你别不要我!”
月书纯清楚，如果秦业瑄铁了心不要她，没了秦氏作为倚仗，那她在娱乐圈就连个屁都不是。
而且这些年她明里暗里得罪了这么多人，他们都是看在秦业瑄的面子上才没有找她麻烦，一旦她被抛弃，以后的日子肯定是生不如死。
所以，她不能失去秦业瑄，绝对不能!
此刻，往日高傲的女人全然不见尊严，当着一众工作人员的面就对着秦业瑄百般摇尾乞怜。
钱湘示意周围人移开视线，把耳朵堵上
这种豪门狗血戏码，他们这些没什么身份地位的普通人还是少了解为妙。
秦业瑄厌烦地踢了她一脚，“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提窈窈的名字。”
“导演已经很给你留脸面了，我劝你见好就收，离开恋综，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见到你!”
他冷哼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月书纯，让自己的保镖将她拖了下去。
等到处理完这些转过头来，他正对上好几双吃瓜的眼睛。
其中有一双鹿眼，更是亮得出奇。
秦业瑄浑身一颤，在江窈窈面前立刻摆出和善的笑脸。
“窈窈，你回来了啊。”
其他嘉宾:？
秦总眼瞎，看不到他们吗?
顾瑾择缓缓向前一步，将少女的身躯遮挡一半，“秦总，我们刚完成组队，我和窈窈现在是恋人关系，盯着别人的女朋友看这么久，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
秦业瑄咬紧牙根，“顾瑾择，收起你伪善的臭脸，我还用不着你来说教!”
其他嘉宾不明就里，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怎么回事，秦总怎么凶顾总啊，还在直播呢。
直播间里的观众却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争夺戏码疯狂尖叫。
＜老秦啊，你说你，怎么就偷税漏税呢，不然我还挺看好你和窈窈妹妹的cp呢。＞
＜啊啊啊，家人们，我查到了，这位禁欲霸总是顾氏集团总裁，听说是专门为我们窈窈妹妹来参加恋综的。＞
＜kswl，禁欲多金霸总和软萌沙雕甜美，这个cp我先嗑为敬!＞
＜此时的秦总还不知道，他就快要接受命运的审判了喂。＞
江栖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浅笑。
或许，这个秦总，和窈窈也有什么关系呢......
身为秦氏的私生女，秦晴向来乐得见秦业瑄出糗，挽着江栖的手臂，捂唇偷笑。
她见气氛寂静，还出声提醒了秦业瑄，“秦总，外头有人找，你是必须得去见见了。”
秦业瑄眉头紧锁，不明所以，“见谁?”
江窈窈接话，“值得所有人信赖的警察蜀黍。”
秦业瑄:！?
......
秦业瑄被警察带走后，江窈窈便和顾瑾择一起入住了最高规格的情侣套房。
毕竟他们在淘汰点门口蹲守了好久，把所有嘉宾一网打尽，完美拿下第一，不但拿走了奖金，还得到了高规格情侣套房的使用权，简直不要太赞!
夜色渐深，江窈窈泡在宽敞的温泉水里，感受着热气包裹，全身疏通的巴适，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长睡不起了。
如果可以，她要化成一条固执的鱼，虔诚地守在这个温泉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