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外头有人找。”
平日和江窈窈交好的一只妖奴把她叫到了宫殿外头。
她刚想问问是谁,眼前便突然一黑,数息后,小妖奴便是失去意识,直直倒下,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桑瑾将娇弱的小妖奴拦腰抱起,对着后头的今昃淡声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里头,应当是姜栖的厨娘。”
说罢,他指尖妖力一动,地上的几根野草骤然变化成型,正是江窈窈的模样。
而桑瑾的嘴角则是溢出丝丝血痕。
要想造出能暂时储存一丝神识的躯体,自然要承受不小的代价。
下一秒,江窈窈的额前浮现出淡淡的光点,顺着桑瑾的指示窜进那具身体。
“姜寅身边还需要人盯着。”
无神的眼眸流光熠熠,桑瑾极力压下体内蠢蠢欲动的妖力,对着狼耳妖修道。
“我差不多该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你费点心了。”
“我明白。”
碧色瞳孔微动,今昃抬手间,已然幻化成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妖奴模样,正是与江窈窈交好的妖奴。
“明日姜栖殿下选妃,我会按你所说的去做,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照昨晚所说的,兑现承诺。”
“这是自然。”
将怀中的人揽得紧了些,桑瑾神情柔和。
“我得了我想要的,你也能得了你想要的,不是吗,姐夫?”
这个称呼成功让今昃脸上一红。
他也是昨晚才知道,自己想找的人,就是桑瑾喜欢的人的姐姐。
可他从来不敢肖想能和那人在一起。
“好了,你快走吧,再晚就要被发现异常了。”
说着,狼耳妖修拉着造出来的“江窈窈”就往宫殿里头走去。
抹去血迹,桑瑾的嘴角扬起一个不可察的弧度,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姿态。
那只狐狸,从来都是争不过他的......
......
当江窈窈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正午了,今昃所伪装的的妖奴小今正守在她身边。
“小花,你总算是醒了。”
今昃努力学着小今冒冒失失的语调,将江窈窈从床上拉起来。
“姜栖殿下今早刚过来了一趟,说是要你醒了之后去见他,还有应桑,她被姜栖殿下为难,锁在了柴房里,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说这话时今昃是真着急,他本想趁着无人与桑隐相认,但没想到一进来就从旁的妖奴那里听到了桑隐被罚禁闭的消息。
以他目前低等妖奴身份,是怎么也靠近不了的。
“什么,主人他把应桑姐姐关起来啦!”
那接下来的选妃可怎么办,女主不出场来个惊艳四座,男主就得被其他漂亮姐姐勾走了喂!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江窈窈是连一点刚醒来的困意都没有了,跳下床就是直奔柴房的方向,今昃也着急跟上。
江窈窈服侍姜栖最久,情分摆在那,姜栖宫里的妖奴对她都是恭敬有礼,不过几时,二人便躲过守卫顺利来到柴房外头。
“小今,你在这望风,我先进去看看应桑姐姐的情况。”
今昃虽然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桑隐,但事关重大,他的身份绝不好在此刻暴露,他还是逼着自己忍了下来,乖乖守在外头。
柴房门窗设了妖力禁制,以江窈窈几近于无的妖力根本破不开。
无法,小妖奴只好猫着身子蹲在柴房外一角,对着缝隙朝里头叫唤。
“应桑姐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小花,是小花吗?”
应桑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在江窈窈连续的呼唤几声后,她立刻反应过来,寻着声音来源,倚靠在柴房角落。
联想到昨日姜栖誓不对自家妹妹摆休的嘴脸,她下意识担忧道:“小花,你没事吧?”
她的好姐姐啊,现在可不是问她想不想吃溜*梅的时候啊、
“我没事的。”
江窈窈心下着急,但仍旧耐心应答。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清楚姜栖这只臭狐狸又在发什么疯,赶快把女主救出来。
不对,管那只臭狐狸怎么想,她得先把女主从柴房里捞出来。再晚可就来不及参加选妃宴了。
“应桑姐姐,柴房里有什么有什么能爬出来的地方啊?”
“没有,我每个角落都看过了,这是姜栖亲手设下的禁制,是要他本人亲自来才能解开的。”
“什么!”
江窈窈小嘴张得老大。
臭狐狸搁着玩呢,知不知道自己就快把媳妇作没了啊!
思虑积杂,眼看选妃时间就要到了,江窈窈对着柴房又踢又踹,是连点灰都没见落下来的。
该说不说,姜栖还真舍得花钱,连个柴房都建得这么牢固是吧,心思不用到关键的地方,活该要没媳妇了吧......
啊啊啊,她的任务又要失败啦!
疯狂,彻底的疯狂!!!
正当江窈窈准备抱头哀嚎,发泄心中不满的时候,等待许久的今昃还是没忍住走了过来。
“小今,你......”
江窈窈一脸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珠子,就见今昃覆手于柴房门扉之上,下一秒,庞大的妖力溢出,与柴房的禁制碰撞对抗,空气都好似凝重起来。
可惜几秒之后,今昃还是败下阵来,妖力于手心崩坏溃散,他的面色也苍白了不止一点,一双狼儿更是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江窈窈眼下。
柴房内的桑隐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望着门扉的方向,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刚刚那股妖力,和小狼好像......
柴房外,注意到江窈窈眼中的惊讶,今昃则是有些懊恼地垂下了头。
他到底是冲动了,可知道了少族长就在里面,这要他如何能压制得住想要见到她的冲动!
“那个,小今啊。”
江窈窈试探着靠近今昃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染得绯红,晶莹的泪珠好似下一秒就要滑落。
细细观察了一下对方脑袋上的狼耳,确认真切之后,内心自动给他套上了励志修炼,不屈命运的标签。
她颤抖地拉住今昃的手,端着哭腔道:“你真的,我哭死......”
瞧瞧,连小今都知道人生不能庸庸碌碌,只有她,还在咸鱼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