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魏征、张居正!
龙且、冉闵、常遇春!
三文臣,无一不是王佐之才。
三武将,无一不是万人敌!
三个三品武将,大大补充了汉军这一边的武将匮乏。
至于三个人的性格缺陷……这就需要自己这位王来帮着他们一起解决了。
别的不提,龙且需要自己用心对待,冉闵不便跟党项人蒙古人一起作战,常遇春更是只能做将不能做帅。
不然的话,总要给自己出些头疼的幺蛾子!
得了这三人,刘观也发布了王府的第一条政令。
荀彧自然是在身旁担任政事主官,魏征到处弹劾引人头痛的同时,其实主持军政也不算废物。
张居正更是要用在地方上积攒经验,然后任职户部,大肆改革一下,振奋经济。
这些文臣职位调动以后,龙且三人也分别在东军中担任了准备将。
做完了这些,刘观便兴兵东征了。
折克求和种师道之间,毕竟是折克求更弱一些,自然要先易后难。
反正种师道突破徐盛防线这种事几乎不用考虑了,铁壁的名头可是徐盛没日没夜思考防御劳累出来的!
于是,等到过了年,刘观便让李靖统兵,高顺的近卫跟随,前往坊州桥山。
该说不说,宋军战斗力不怎么样,可是搞土木建筑这一方面确实是有本事的。
锁住洛水的大寨,以及紧紧依偎洛水修建的高大陆寨,着实是看上去便令人头疼。
强攻之下,必然要有许多人丧生于此。
折克求干的这件事,就仿佛一个刺猬跳到粪坑里用力打滚,然后再钻出来。
硬实力并没有多少,可是你要是招惹他,总归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李靖虽然不把士兵的命当命,可是刘观还是在意的。
反正大宋也不可能赢,要耗就耗呗?
自己这边千万粮秣,怕你来耗不成?
于是,对峙的战局越打越大,双方的寨子也越修越大,越修越完善。
互相攀比一般的搞土木工程时,刘观也亲自跑到距离洛水没多远的地方,欣赏了一下折克求的大寨。
正值春季,洛水水势湍急,远看青绿色的水波发出浩荡声响,倒是激得人心里壮怀激烈。
“胡大统制,你们去年在黄河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盛景不成?”
“回殿下,黄河侧旁的声响,可比这声音大得多了。”
胡家玉的面部轮廓已经稍显硬朗,再也不是当初刘观在半路捡到他时的困窘神色,反而怡然自得。
“黄河的声音,晚上睡觉的时候隔了几里,听起来还是跟打雷一样,轰隆隆鸣响,有时天气不好,天上打雷,地上也打雷,连雷声从哪里来都分不出来。”
“如此远征,真是辛苦。”
刘观感慨一句,又笑着问道:“不过,立下这等天大功劳,感觉怎么样?”
“要说感觉……”
胡家玉怔了下,缓缓开口道:“当时真的没有再想过立功这一类的事。
“瀚海走到一半以后,满心都是想要回家的念头,再也不想到这一处。
“为了行军速度,当时好多人骑马骑到裤子都烂了,为了消息不泄露,即便是妇人正给幼儿哺乳,也要将其杀死。
“一开始真的不理解霍都统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可是后来将李乾顺他们擒回来,这些就想通了。
“归根结底,还是西夏对咱们的侵略,防是防不住的,劝也不可能听劝,惟有拿血来震慑才行。”
刘观严肃地点了点头,看着浩渺江波,忍不住道:“确实如此。
“有的人杀戮就是为了自己,可是有的杀戮为的就是不再有各种各样烂糟的事。
“我可是拿你当都统培养的,你得争气,好好学着他们做的事,心狠也罢,只要不对自己百姓,都是无所谓的。”
胡家玉连连点头称是,对这一点,确实无可辩驳。
“就像这个折克求,如果他打败了咱们,几州百姓能有一个得善了?”
刘观不屑地看着远处大寨。
高大坚固的军寨都是需要人修的,可是宋汉区别大得很!
宋军那边,直接发徭役,不论你农民本身是要干什么的,全部拉到这里来给兵爷修军寨,修得不好命都没了,还回家?
至于一天的口粮,蔡京那边肯定是以为调配齐全了的,可是到了折克求这里,怎么还能不削一点。
往下的每一层军官削一点,到了士兵手里,已经没有多少了!
更遑论是到了那些做徭役的人口中?
基本上每天也就是碎石沙子或者粮食熬的稀粥,外加一些草根蚯蚓一类度日。
而这种现象,在汉军这里是绝迹的。
这自然有一个新政权勃勃生机的因素在其中,更重要的是,在刘观治下,粮食的价格稳定。
别小看这么一点因素,就因为这一点,便足以导致双方结果的完全不同!
粮食价格稳定,自然就没有什么低买高卖的事。
而克扣军粮的严厉惩罚,也使得人不敢靠这一点收入来冲抵掉脑袋的风险。
李靖治军虽然不把人当人,可是在赏罚分明上面,是一点疏漏也没有的。
听着徭役农户们的痛苦声响,便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者将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