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县衙中的刘观,正在拜祭天老爷。
李靖之后,历朝历代的胥吏不知道已经抽取到了多少,可是真正能主事的,已经很久没有抽到了!
当然,征讨整个宁州境内,给了他不少功德和业力,倒是兑换了几个武将谋士。
可是兑换毕竟是要昂贵许多的,若是不能白嫖,想靠着兑换把那些极致的将领谋士弄出来,还不知道要多久!
眼下,他共是兑换到了六十万功德武将,五品武者徐盛,一百万功德武将,四品武者定彦平。
一次兑换两个武将,是因为徐盛算个福将,他是免费的……
亲眼见到以后刘观觉得大跌眼镜,这个徐盛并没有什么谁都一刀劈的武艺实力。
他真实的水准乃是在防守上,算是一员保家卫国的良将。
至于定彦平,则是一个老骑将,并且手中双枪妖得很!
四品的实力不是闹着玩的,刘观觉得自己加上高顺徐盛一块,也打不过这老头。
谋士方面,他并没有选择兑换,而是继续等待签到。
能够兑换的大多都是谋士,也就是以谋略或者知识、庙算能力为先计算价格的。
可是强将如云的环境下,这样的谋士需求少,刘观更想要一些地方干臣,能治理国家的。
这当中的佼佼者荀彧又实在太贵,至少暂时还买不起,只能继续积攒了。
拜天老爷间,韩忠辅已经走到了院子里,刘观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口道:
“修养好了,考察完毕了?”
自打年前彻底投了反贼阵营,韩忠辅是吃得好睡得香,身体已经恢复许多了!
刚一好了他便闲不住,说要从刘观这里请一封命令,去巡视宁州各处,检查到底是不是哪里都好。
刘观自然乐见其成,也不顾来俊臣的脸色,直接给了他这权力,让他来回检视。
他相信韩忠辅这人不会被什么黑恶势力吓退,更不会被什么人收买。
这样的人巡检四方,是一件好事。
“哪有那么容易?你那位来县尉每天可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呢,要想摆脱他的影响让老百姓说真话,还是得一些手段。”
韩忠辅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气色好了许多。
“你们之间斗智斗勇的事,我也管不着。”
刘观并没有直接点谁对点谁错,而是用一种和稀泥一般的姿态,鼓励韩忠辅督促来俊臣的工作。
“总之有鲁大师在你身边,来俊臣打不过你,有什么直接汇报就是了。”
“这方面我不担心,他还敢直接来害我不成?”
韩忠辅毫不在意的模样引起了刘观的谨慎,不过咽了口唾沫后,刘观并没有说什么。
韩忠辅这人,还是容易飘。
来俊臣可没有你们大宋文臣这么讲规矩,深谙消灭肉体就是消灭你的一切这个道理,并且愿意付出实践!
回头还是要跟鲁达多说一说,让他提起一些警惕。
至于韩忠辅,吓他一跳也没什么问题,刚好让他长一长见识。
“我这次来,主要是昨天宁州知州收到的邸报。”
韩忠辅并没有卖什么关子,寒暄完便立即进入正题了。
“邸报?邸报上面写什么了?”
刘观对于邸报并不陌生,甚至他的名字还出现在上面过。
邸报就是类似官方消息一类的东西,只是它并不是由官方自己发布的,而是类似一地官员士绅统一雇人在东京城传递的。
刘观在这种消息上见过自己的名字自然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他已经进入了大宋中央的眼界。
虽然也没啥可觉得危险的……
“新任京西西道经略使已经要上任了。”
韩忠辅一本正经地解释:“此人我知道一些,名叫杨昌杰,是少有的干臣。
“之前正是在我老家大名府任官,我父亲兄长都去拜访过。”
“干臣?说清楚,是军政两用干臣,还是地方政务干臣?”
刘观直言不讳地疑问,几乎是默认了大宋的干臣标准就是通政务。
至于军事嘛……
“军政两用……倒是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军事上的事,他做的只是些常规的事情。
“厘清官员侵占厢军名额,清查兵员名单,严格实行练兵策略,打一打有名的盗贼……”
“这就算是知兵的了,顶多可能不太会打仗。”
刘观摩挲着下巴,给了杨昌杰一个不算低的评价。
练兵和打仗终归是两种事,知兵更是与二者都不同。
明白军务如何运转,怎么调理士兵就是知兵。
知道训练方法,能够练出如臂指使部队叫练兵。
至于打仗,那就是李靖这样的军事家了,需要的素质还是蛮多的。
“不过,年后扩军,咱们的部队可能要破六千人,高顺的近卫营都要再征五百人。
“近万人的军队,他应该也打不赢吧?”
“明公,这种事情,哪有论应该的?”
韩忠辅摇了摇头,“我来提醒你,就是想说,是时候占住宁州城,开始吞食整个京西西道了。”
吞掉宁州城,一下子又可以解放出许多官员名额,瞬间使整个势力获得一定的搭建完全。
仅以一个县的编制,现在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件事情不算太难,知州老爷有意见吗?”
刘观故作斟酌姿态,说得韩忠辅没绷住笑出声了。
宁州知州,眼下不战不退不逃,不和不问不管。
已经是等着刘观找上门,然后死于贼手偿报君恩了。
“待会儿我就找来狄怀英商议,也确实该再进一步了。
“不过,拿下整个宁州之后,大宋会派人来剿是一方面,西夏恐怕也不会愿意看着我们坐大。
“到时候,北方反而会成问题。”
“西夏人……”
提及心中的痛,韩忠辅脸上的肉都绷紧了,想来也是极为仇恨。
“放心,在我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和西夏人媾和的事。”
刘观半似安慰,半似阐明自己的主张。
“到时我自然会安排一员大将驻守北部,绝不会让西夏人随意来去,到处劫掠的。
“至于媾和一事,汉贼不两立,西夏人窃取中原大地一角,自然不可能轻与了他!”
韩忠辅认真得拱手道:“多谢了。”
话虽不多,但刘观能够听出些深意。
这是在多谢自己,能够实现他的抱负。
谈话间,丁甫寸走了进来,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样子。
“老丁,你干什么?偷东西偷我家来了?”
刘观毫不客气地直接玩笑,丁甫寸笑了笑,也大方走了进来。
“看着你在忙,就想着待会儿再说。
“我在县里看见一人,原来做过山贼,也跑过江湖的,叫做个什么史进史大郎的,我的武艺差他很远!
“明公要不要见一面,我去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