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男生们那叫一个嫉妒羡慕恨啊,不过除了几个别人本地同学认识之外有偶尔的男女同学简单聊下之外,其他的男生都不敢轻易去找女生聊天。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军营里,不要给教官们留下一个耍流氓的感觉就不好了。
那几个跟女生说话的不知道是不是同学之间认识,还是说就是新认识撩妹的,黄显彩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身边的同学是没有的,他自己更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感觉时间过得超快,很快又到集合时间了,各排长们拉起队伍,唱着军歌,男生们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偷瞄,回到各自训练的院子里。
上午的训练,还是昨天都已经过了一遍的那些基本训练,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直到练得排长暂时满意为止,其实才一天多的,哪有那么快练好呢,新兵连训练还得两三个月呢。
排长们也是按照训练的进度来掌握,只是哪些弱的,稍微多练练,哪些好一些的,稍微练习时间短一些,但按三排排长所讲,按照他们部队的要求,肯定是差得远的距离了,所以每天都是要练一练的。
特别是站军姿,每天至少要半个小时,一般是上午半个小时,下午半个小时,晚上根据训练任务的安排待定。
说起站军姿,从目前的训练来看,这是最最痛苦的了,黄显彩今天早上起来就开始感觉到长期不怎么动,突然大量运动后那种全身酸痛的酸爽。
本来人走在烈日之下,都是感觉热的要命,特别是在干燥的甘州,空气里都一股燥热。
这里只要不是在烈日下晒着,站在阴凉处反而不觉得热,因此大家都叫排长尽量靠近操场周边有树的地方。可是这里的树本身就不是很高,不像南方的参天大树那般枝叶茂盛,而且又是到了秋天,很多叶子都快掉的差不多了,也起不到啥作用。
还有一个就是正步分解动作,站军姿至少就站着不用动,但练正步却是单腿站立,另外一条腿伸直,脚尖还得使劲勾着尽量与地面持水平状,还得保持一定的高度,也是一种无法言状的痛苦。
黄显彩很多时候看到一些同学要么偷偷的地挪动一下站立支撑的腿,要么悄悄地把踢步的腿弯一弯或撑不住往下降,越来越低。
这时候排长就会过去轻轻踢一下他们的腿,嘴里呵斥一声,甚至还有时把同学给踢得歪倒直接就踩地上了,然后赶紧又重新站好。黄显彩心想这不是变相的可以休息一下吗?
想着想着,黄显彩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腿好像也没维持住高度,低了下去。排长从后面走过来,用脚在腿的下方往上轻踢了一下黄显彩的腿,同时嘴里嚷着:
“咋地,想啥呢?注意动作的规范和标准!”
黄显彩赶紧提起神来,重新把腿伸直保持到合适的高度,不过心里想,还是没有焦隆和一些同学说的教官揍人之类的那些情况啊,自己排长只是比较善意提醒大家,踢人也不是真踢,听其他排长也就是嗓门更大一些训斥下的,是不是一直这么和谐的保持呢?
上午有惊无险的训练完,继续欢快地去女生院子里吃完中午饭,回到宿舍午休,按照要求,回宿舍后给10分钟时间上厕所唱歌或者洗漱下的时间,然后必须回宿舍安静午休30分钟,期间也不得喧哗和外面走动。
黄显彩这次赶紧第一时间跑回宿舍去,想重新去打水洗漱洗漱,不过大家动作一个比一个快的,水房那边又开始排队了,时间明显都不足的,黄显彩只能打了一点喝的热水,然后脸盆装了水,放回宿舍床底下留着备用和增加湿度,然后简单跟同学简单聊两句后赶紧眯一会。
下午继续训练。
今天的阳光特别强烈,在站军姿训练半个钟后,大家都很难受,黄显彩看着有些同学面无血色的,自己也是感觉有点点中暑的那种状态了。
排长看看大家的状态,于是叫大家赶紧起身,说带你们去好地方休息调整调整,接着领着队伍到了宿舍的后面。
好家伙,原来这里还有一小片空地呢,而且是在宿舍的北边背阳面,在阴凉处一下就凉快了许多啊。
排长让大家盘坐在地上,开始跟大家闲聊。
经过一天多的接触,大家稍微熟悉一些了,黄显彩发现其实排长有点可爱,虽然嘴巴里说着很浓重的鲁省口音,总是听起来比较费劲,而且也是经常比较骂骂咧咧的,比如总是说“奶奶个熊”、“你们这帮怂蛋”、“你们这帮二货”啊,但对大家还是比较温和一些的,不像其他排长,好几个都是很凶地说话。
排长个头不高,其貌不扬,看起来30多岁的样子。有些同学就问他的一些情况,他说他姓孔,当完三年的义务兵之后,留在部队当志愿兵,去年又被推荐考上了某所军校,所以肩章上红色的学员肩章。
排长说,好在你们碰到的是我做教官啊,只要你们好好训练,不要太出格,我也不会怎么处罚你们,但是别的教官就难说了,现在还没咋样,接下来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排长笑着跟大家说:
“听我们连长说,第一天你们卡车拉过来的时候,营长他交代完连长一些事情,然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就看到你们学校一个家伙衣服扣子也不扣,武装带也松着,帽子也戴得歪歪的,从卡车上跳下来,那一个模样啊,他奶奶的就像个流氓!奶奶个熊,把营长给气的!”
“连长说好在那天营长有事急着走,而且心情还不错,所以就没有处理他。营长很严格要求的,要是平时啊,得关禁闭,得对他做违纪处理,至少都得罚你个找不着北!”
排长在眉飞色舞的说得起劲,认识黄显彩的几个像焦隆啊、郑翰啊还有宿舍的老乡等,以及当时周边看到的同学,认得出是黄显彩的几个同学都哈哈笑着看向黄显彩,不过大部分同学没想起或没注意到,看着排长在说话。
排长也没想到当事人就是自己排的,看了下他们几个笑的开心的,只是看了看,以为也是被他说的这个事乐呵的,所以也没有说啥。